樓主漠風更是被傳作天神一般的人物。
卷一 清歌 017:驚訝
日暮,清風居一片祥和。
“清風居廚子的手藝越來越了得了。”天寐一邊說一邊將一塊肉夾進七寂的碗裡,她每次都吃得很少。
“多吃點,才能快點長大。”每次聽到這句話,七寂就有點難以下嚥,其實她很怕長大,她怕擺脫不了等待著她噩運。
“副樓主——”第一次有人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進來打擾,看來是發生了重要事情。
“什麼事?”天寐沒有抬頭,聲音淡淡的,似乎天塌下來,他也會面不改容一般。
“今日門口的守衛,在搬運垃圾的袋子發現有血跡,開啟來一看裡面有一具女屍,死者正是巨鯊幫帶回的女子,死前身上有幾十處新舊瘀傷,好像被人虐打過。”進來的瘦高男子低聲地稟告著,天寐臉色微慍,放下了碗筷。
“你多吃點,我出去處理點事。”天寐臨走前還夾了幾塊肉放到她的碗裡,他走後七寂看著那堆肉放下了碗筷,沒了胃口,她回到那雖小但清雅的房子,桌子上放著上次天寐為她挑選的絲綢,那色澤和質地都是她喜歡的,穿在身上一定很好看。
她開啟他送的胭脂水粉盒,這種顏色真好,但腦海突然浮現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她臉上的胭脂也如此紅豔,她的心一抖,手猛地一拂,盒子四散,粉末濺了一地,連衣袖掌心也沾染了些許。
她看了看自己粉紅的手掌,手腕處那碧綠的玉鐲子散發著瑩瑩幽光,冰涼冰涼的,她冷漠地往桌子一碰,玉鐲破碎,掉在地上又斷開幾截,七寂將粉末打掃乾淨,然後回憶書上的心法,盤膝而坐,心才漸漸寧靜。練完功,七寂神輕氣爽,出門給天寐端來溫水,他的門總是虛掩,為她一個人開啟,這次他不耍賴,叫了幾聲就起床,懶懶地靠著床沿,睡眼惺忪,示意她幫他擦臉。
她放柔了動作,但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手勁很大,她吃痛,但卻並不慌張。
“我送你的鐲子呢?”天寐的聲音很平淡,並不生氣。
“練功的時候我不小心弄碎了。”聽到她的回答,天寐鬆開了手,不再說話,任由她並不溫柔的手輕輕擦著他的臉,梳洗完畢,七寂練功,天寐凝神注視,然後兩人靜靜吃早點,與p他總是吃得很慢,她總是吃得很快,與平常沒有兩樣,只是這次他要求她等他。
“下次小心點,別弄斷了。”手一暖,已經被他攥在手中,然後手腕一涼,一隻通體碧綠的鐲子已經套了進去,在月色下發出幽幽冷光。
七寂沒有聽他的話,還是故意把這隻新的鐲子弄斷了,他再套一個給她,依然是那句話:“下次小心點,別弄斷了。”
戴的時間長了,七寂倒習慣了手腕處的冰涼。
“明天逐月樓改選堂主,在比武堂比試,你想不想去看?”天寐漫不經心地問她。
“好”七寂答得乾脆利落,天寐的嘴角禁不住上揚,他就知道這種打打殺殺的場面她喜歡。
逐月樓改選堂主,樓主漠風會不會出現?清風居,逐月樓相鄰,但來這裡那麼久,七寂卻連他一面都沒有見過,倒挺想見上一面。
比武堂是一個露天大臺,左邊放著各式兵器,任由比武者挑選,右邊放著一大鼓,三擊鼓之後比武開始,大臺之下放著一張大的石桌,放著果子美酒。
比武還沒有開始,身後那黑壓壓的人群已經盤膝而坐,相互交頭接耳,人聲鼎沸,想不到逐月樓小小一個堂主竟然有那麼多人角逐,當天寐走進比武堂,所有盤膝而坐的人都恭敬起來,剛才還人聲鼎沸,但只一會就靜得連一根針掉地都能聽得到。
七寂環視了一下全場,中央那大石桌沒有人落座,逐月樓的樓主漠風並沒有出現,她微微有些失望,突然七寂手心一暖,天寐已經牽起她的手,往那石桌走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議論聲又起,七寂懊惱,恨不得甩開他的手,而身旁的天寐卻一臉泰然,似乎這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胡壇主可以開始了,各位兄弟請就坐。”看到天寐的手揮了一下,黑壓壓的人才坐了下去。
天寐坐在寬大長椅上,而七寂站立著,臉微微有點發燙。
“日前逐月樓一洗衣房婢女遭人殺害,死前遭人玷汙,傷痕累累,經查明是本樓原堂主所為,因觸犯逐月樓規條,已經被處死,日後再有犯者,一律處死,不論職位高低。”胡壇主的聲音鏗鏘有力,讓比武堂一陣肅穆。
“今日來得比武堂的兄弟都透過了自己分堂的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