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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男人的話寓意極深,且字字誅心。

“我也不想說謊,可做我這行的。太誠實沒法生存下去。”

她抬手輕輕地將貼在臉上的髮絲繞至耳後,眼底是難掩的憂傷。

“真相太殘酷,我怎麼坦然直視,說謊不過是為了催眠自己罷了。當然,你可以當作我是在逃避。”

“我給你的不夠多嗎。”

男人放在齊悅腰間的手不自覺地收緊,齊悅微微蹙了蹙眉,玩笑道。

“你總會有膩的一天,做人要留後路,這句話還是你教我的。”

“你那麼迷人,我捨不得。”

明明是一句情話,可從男人的口中說出卻變了個味。齊悅明白自己的身份,於男人而言,她的存在不過是一時新鮮,等新鮮感過去了。她指不定不如街邊的阿貓阿狗。

“你如果真的有危機感,不如學著好好地討好我。”

齊悅仰頭,與男人對視了數秒,不由自嘲地一笑。

“我時時刻刻都在討好你,我若是要求太多,只怕你會厭倦,你知道我需要你的。無論什麼。我都可以承受。”

男人眯著眸打量著齊悅的認真的表情,演員都是如此,若是讓她現在哭,她也能不費一絲力氣。這倒讓他想起了一句話,女人的話不能信,漂亮女人的話更是。他似笑非笑地轉移了話題,抬手握住了方才齊燦燦打過的手臂。

也許是齊悅面板嬌嫩,只要一點碰撞,都會留下極深的痕跡。

“疼嗎?”

男人眸中帶著些許憐惜,可指腹卻大力地按壓著那塊青紫色的指痕。

齊悅吃疼地擰著眉,咬著牙否認。

“不疼。”

“是親生的嗎?下手挺重的。她該是討厭你吧,何必自找不快。你現在也不需要她,沒有利益關係,你不會多做停留的。”

在男人心底。齊悅的確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有價值,她便會不惜一切,甚至於自己的身體,接近你、依附你,可失去了這層關係,她能不帶一點感情拂袖而去。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齊悅的場景,她穿著暴露,跪在地上用嘴巴叼起一張張紅色的鈔票,明明做著那麼下賤不堪的事情,眼底卻帶著不該屬於她的冷傲。

“她永遠是我姐姐,她心裡,是疼我的。”

提到齊燦燦,齊悅的臉上滿是溫和,不論齊燦燦如何對她冷嘲熱諷,她都不會多言一句。

她賤命一條,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唯獨齊燦燦,是她心底永遠神聖不可侵犯的一片淨土。

“自我催眠也好,畢竟人生得有點盼頭。不然你說你活著幹嘛。”

男人不屑地嘲諷著。

他第一次覺著女人可以愚蠢到這個地步。

“是呀,你就當做我是為她而活。不過,以後我也會為你而活。”

齊悅抬起雙手攀上了男人的頸,極其嫵媚地舔了舔乾渴的唇。

“我幫你洗澡。”

*

出了齊悅套房的一瞬間,齊燦燦如釋重負,可一轉頭卻是心如刀割。

她從來不承認自己是一個矯情的人。

齊燦燦默默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

“喂?”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特別好聽的女聲。

齊燦燦緊緊地握著手機,質問道。

“你是怎麼管教齊悅的?”

“她是你的妹妹,你讓我管教。試問她會聽話嗎?說真的,她還沒有你一半乖巧。”

女人的輕笑聲傳入齊燦燦的耳中,似乎她早就料到會接到這通電話。

“我只是個律師,不是她媽。”

“是嗎,拿錢做事,你有沒有職業道德?還有,別提那個婊子。生了孩子一走了之的人,也不能稱為母親吧。也許是我高估了齊悅,畢竟流著那樣的血,能期待她有多單純。”

齊燦燦的口中全是嘲諷,她自己也明白,這個電話,不過是發洩而已。不如意事常有八九,能與人言卻無二三。她沒有朋友。所以不可能有傾訴的物件。

“燦燦,你何必那麼鋒芒,你知道的,小悅的媽媽早在十六年前已經死了。跟一個死人計較,你不累嗎?上一輩的恩怨,早該在那場大火中結束了。一句話重複太多遍會累,你要是實在不甘心。揍她一頓,把她好好養在家裡就是。”

“她現在的監護人,是你。”

齊燦燦冷言拒絕。

“小悅成年了,我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