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視線,冰冷的說道:“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出現在這裡,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蘇小千聞言,心中有些委屈,從小到大,她可都沒有受到這樣的對待,她柳眉高高挑起,纖長的手指一揮,抗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嘛……”那道莫名其妙的白光,就這樣將她帶到了這麼一個怪地方,雖然說這個小男孩是很可憐,但是那性格也太不可愛了。她心裡暗暗想著。
男孩沒有理會她的抗議和不滿,他緩緩向後躺倒,平靜地閉上眼睛。
“這裡應該沒有什麼值得你注意的,不管你是什麼東西,請快點從我的房間裡滾出去!”
蘇小千氣結地瞪大了眼睛,真想幹脆地轉身離去,可是——她不想離開,除卻她自己也說不明白的原因外,更重要的卻是這個男孩子是唯一一個能觸控到她的人,這對於一個沒有身體,什麼都無法觸及的鬼魂來說是多麼驚喜的事情!她不捨得放棄這樣與正常人相處的機會,她害怕如果真的離開那麼她是否註定了永無明日的漂泊!
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打斷了蘇小千的思緒,她轉頭,看到那個女人出現在房間門口,沙啞的開口:“西弗勒斯,準備吃飯了!”
乾巴巴地彷彿例行公事一樣的聲音,女人說完話就轉身離開了。蘇小千卻有些疑惑,她目送著女人離去,看著那個有些蒼老的蹣跚的背影,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女人剛才的話語“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猛地飄到那個小男孩的上空,俯視著他。還是那張營養不良的臉孔,那許久沒有梳洗過的黑髮,那高挺的鼻子……
一切一切,彷彿又一根弦緊繃起來,蘇小千無法訴說自己現在的心情,她激動地快要爆炸,她想要確認些什麼,卻又害怕那結果並不是自己想要的。於是她穿過了床鋪,將手指撫上小男孩的臉孔,碰觸著,溫熱的,那是一個活人的溫度。
“你,你是——你……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蘇小千語無倫次地開口,那陣強烈的感情席捲了她的全身,她祈禱著,不管是如來,還是上帝,或者還是虛幻的梅林,求求你保佑吧,千萬——
小男孩睜開眼睛,有些不耐煩地拂開她的手指:“你怎麼……”
一滴……兩滴……
透明的液體落下,落在了他的臉龐上,還有一滴敲打在他的手心裡,綻放開一朵雪蓮,冰涼卻又真實。
沒有想到面前的人——或者其他的什麼——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副面孔,那種夾雜著祈求的絕望,那種無力掙扎中的希冀,那種矛盾的感情同時出現在她的眼中,那淚水盈盈地包含著一切的眼中。在那一剎,男孩有些迷失了,他呢喃著說出自己的名字:“西弗勒斯˙斯內普……”
“哦——不……”蘇小千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拼湊起來,巨大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喜悅讓她眩暈了很久,她捂住嘴巴,只能看著面前的人,這不是真的,一切就像是奢望。她哽咽著,緊緊地攥住西弗勒斯的手,生怕這一切會變成夢境。
當長久以來的願望終於實現的時候,她滿懷著希望感激著一切,哪怕是作為鬼,她也想要留在那個人身邊。
巫師
西弗勒斯已經八歲了,確切的說是八歲零五個月。
他的父親原本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養家餬口卻已足夠,但是自從和艾琳˙普林斯結婚以後,尤其是小斯內普出生後,艾琳所表現出的某種特殊的怪異,讓隱藏在他性格中的暴虐終於慢慢爆發出來,一開始他只是酗酒,但是自從幼小的兒子也表現出這種特質時,他的忍耐終於到達了極限。
他害怕著自己的兒子,還有妻子,是的,這樣的特殊絕對是某種意義上的遺傳,厭惡著,憎恨著,終於有一次,他在發酒瘋後狠狠地揍了一頓自己的妻子,他才感到身體還有心靈上得到了某種救贖似地解放。慢慢地,憑藉著酒瘋揮灑自己的驚懼和憎惡成為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事情,那家公司原本就不景氣,他再一次投資失誤後,也失去了唯一的生活來源讓他變本加厲地將自己的不幸怨恨在自己的妻子和兒子身上,也讓他真正成為了一個酒鬼。
艾琳也許是愛著那個男人的,但是再濃的愛意在這樣的凌虐下也變得淡薄起來,她本來就是一個乖戾陰沉的女子,現在更加的麻木起來。
“吶,西弗勒斯,你不用去上學嗎?”蘇小千盤著腿漂浮在西弗勒斯的上方,看著他小心地處理著自己的傷口,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短短的一週裡,斯內普先生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