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是包涵著另外的意味吧。
可,我寧願聽不懂,因為,懂得太多,心會痛,會無法再去自荷,也無法正視今日的心境。
回到屋內,早早歇下,卻是輾轉不得眠,拂曉時分,起身凝視鏡中的自己時,不禁用花蕊粉稍稍遮掩臉上的憔悴,這也是八年來,再一次對鏡理紅妝,細梳如瀑的長髮,藉著微弱的晨光,隱隱間,烏髮漸漸增多,我將髮髻簡單綰起,僅用普通的銀簪固定。
換上素青的宮女衣裙,小允子已在外面喚道:
“安姑娘,萬歲爺讓你今天侍駕圍場。”
我輕輕應了聲 ,已推開屋門。
今日,便是秋獮典禮。
碧空如洗,清風徐徐,一望無際圍場內,數萬馬匹往來其間。
天燁與隨扈諸王、大臣等立於黃幄前,閱兵南苑,奏樂與諸臣等共飲美酒。
宴飲畢,樹候而射,天燁親射五矢,箭箭中的,驅馳而射,一發又中, 眾臣高聲喝彩間,我侍於一旁,心思沉重。
因宸貴妃有孕在身,故陪同而來的后妃換為芊妃,她美貌依舊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接下來,要舉行的就是塞宴四事。
所謂塞宴四事,指的是什傍、相撲、教駣、詐馬。
前三者,無非是助興的娛樂,最後一事:“詐馬”即賽馬,今年卻是皇子和郡王都會參與的一項活動。
選良馬百匹,去鞍韉列於二十里外,眾位皇子,那王各擇其一乘之,以鼓聲為令,眾騎齊馳。
我站在天燁身後,極日遠眺,旦見遠處塵煙漸起,我的無憶,雖然今年才8歲,亦是要參賽的,心中有忐忑,擔心馬駒是否馴良,更多的,剛是期盼,因為,我的無憶,一定是最驍勇的。
這幾年,李太醫每每問診,總會告知我關於無憶的近況,攝政王對他的照顧不僅無微不至,對於文武的要求,更是高於同齡的孩子,我每每聽了,心中的鬱結便會在那時煙消雲散,彷彿看到,晴霽初明的穹宇下,無憶甜甜的笑臉。
可,事實上,我從未見過他燦爛一笑,永遠之是遠遠地望著,神情模糊,看不真切。
而現在,我終於可以不必有所顧忌,看著我的無以策馬前來,越來越近,隨著馬蹄聲漸響,我看到,八歲的無憶一身湖藍的短裝,與處在第一位的皇長子玄銘僅差半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