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看著他滿頭的汗水,一顆顆的往下掉,全身都是荷爾蒙的味道。
什麼事情需要他這麼的著急?
“木易,你先去洗個澡,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說。”
“阮顏,你自己看吧!”
電視開啟之後,是一個關於阮氏的新聞釋出會,而在新文釋出會上說的事情,卻瞬間讓阮顏的臉色慘白起來。
“阮顏,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木易在街上一看到這個廣告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生怕阮顏看到後想不開。
阮顏拳頭緊握著,臉色瞬間慘白,然後起身,“我要回去將事情說清楚。”
“我陪你。”
“不用了,木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這是我的家事,相信我,能處理好。”
阮顏說完,急急離去。
木易愣住,自始至終,在阮顏的心裡,木易還是一個外人。就只能作為一個朋友,永遠不曾走進她內心分毫。
木易凝視著阮顏離去的背影,陽光琉璃在她的身下,灑下一圈圈的剪影。
斑駁,美麗,卻又遙不可及。
阮顏站在醫院門口,灼熱的陽光狠狠的烘烤著大地。頭上晶亮的汗珠,折射著太陽的金光,一顆顆,緩緩留下。
一股腦的就跑來了。
可是但她站在門口,將要去面對那些對她不曾有過半點溫存的家人時,阮顏止步了。
該怎麼去說明白,她的爸爸能夠理解她嗎?
現實的彷徨和內心的掙扎,讓她急促不安。
門口的醫院走出來,兩個小護士,看上去年紀不大。
其中一個用嘆息的口吻,“那個父親挺可令的,大女兒失蹤,小女兒也不管不問,一個人孤苦伶仃。”
“是啊!”
兩人走過阮顏的身邊。阮顏將此話一字不漏的聽在了心底。
心,莫名一緊。
他們口中的人,是她的爸爸嗎?
深吸一口氣,快速的衝進了醫院。
人就是這樣,不到最後緊要關頭,就沒有勇氣去面對所有的事情。
“爸。”
阮顏,站在門口,聲音怯怯的叫了一聲。徐蓉正端著一杯水,喂他父親吃藥。看這個蒼老的父親,阮顏的眼中,溢滿著晶剔。
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爸,是我,阮顏,我來看你了。”裡面的人頓了一下。徐蓉喂完了藥,將阮南城安頓好,動作溫柔的替阮南城蓋好被子,吩咐,“南城,你好好休息,你身體剛剛好點,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別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或者事情去生氣。”
阮顏明白,徐蓉這是拐了彎兒的在罵她。
“爸,我進來了?”她的語氣有些尋求,試探。
“……”
阮南城面色有些陰沉,綁著臉,躺在床上,眸眼如炬。“你來做什麼?”粗啞強硬的聲音從病床上漂了過來,目光陰冷,彷彿眼前的就是一個陌生人。
阮顏怔住,心底的苦澀蔓延……
“爸……”
阮顏的指節泛白,傳來陣陣疼痛,她被顧惜城拋棄了不夠,又要被家人給拋棄了麼?
命運之神,終究沒有帶給她一種叫幸運的東西。
阮顏微微的閉上眼,腦子裡浮現著媽媽溫和善意柔美的笑容,以及她許久未曾聽見的聲音:孩子,不要怨恨別人,學會原諒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爸……我是阮顏啊!”
“我們阮家沒有這個人,小姐,你記錯了,請你離開,我要休息。”阮南城躺下,始終不願意睜眼瞧她一眼。
他不想在看見這個不孝的女兒。不,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女兒,和那女人一樣鐵石心腸。
她母親因為一己之私犧牲了他的愛情,現在他的女兒還是因為私慾不惜犧牲他辛苦經營的事業……
有其母必有其女……
這兩女人,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爸……”阮顏收起心裡所有的落寞,目光淺漠,“爸,你身體好些了沒有。”
阮南城抬手,在空中搖晃,是那麼的無力和虛弱。
“蓉蓉,將她趕出去,我不認識這個人。”
“爸,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誤會了,我和惜城……”阮顏極力的解釋,想打消父親的顧慮。
“你爸都這麼說了,你還厚著臉待在這裡做什麼?”面色猙獰,臉色極為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