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問一句,你何必那麼大動干戈,小心氣出肺炎,我可不照顧你啊!”
他的聲音乾啞,帶著一股沉悶的痛但他卻掩飾得很好。說出來的就跟輕飄飄的羽毛一樣,感覺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哈,似乎說這句話的應該是我吧!”錦曦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明明就是你自己吃醋了,明明就是你自己就快要氣死了,得肺炎的應該是你把,對一定就是你,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是肺炎初期了。你要不要我找個醫院給你瞧瞧?”錦曦越說越離譜了。
計程車裡,兩人儼然就像一對小情侶,打情罵俏。
安東尼似笑非笑,纖長的手指華麗麗的穿過錦曦黝黑濃密的長髮,輕柔固執的倔強她的腦袋扳向自己,逼著她的眼睛對上他的眸子,與他對視。
“你說的很對,安東尼是生病了,很嚴重,很嚴重的病,估計就活不了多久了。那麼你是否願意借給我一年的壽命,讓你陪你走過春夏秋冬!”這句話明明是安東尼雲淡風輕毫不在乎的說出來的,卻帶著極致的真心。
如果他的病能換回她的錦曦的回眸,那你還別說,他安東尼還真是願意。
錦曦顯然是被安東尼的話語給愣住了,許久才快速的移開眼眸,也用不屑的聲音說到:“切,你就小屁孩一個,還想和我玩現實,安東尼,你是不是覺得z市的女人都死絕了呢?”
錦曦說完將眼神一直窗外,她不想再去看安東尼的眼神,其實就算她不看,她也明白安東尼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的真心。
只是他的真心,她給不起,也要不起。
唯一能做的只有後退……
機場。
錦曦和安東尼到達的時候,卓夢和木易早已在機場等候了。
“哇,我以為我已經夠積極了,沒想到你們比我還早。”錦曦走過去一臉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絲毫沒有顯示出她心底的落寞。“木易,是不是我家的顏顏要回來了,你的小心臟就激動得不要不要的了?”錦曦還大咧咧的找厲奕調侃。
木易微笑。
“我們大家都很希望她回來,難道你不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木易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溫潤中帶著點期待。
“也對哦!”錦曦睜大了眼眸,“顏顏不是在法國什麼時尚珠寶比賽拿獎了麼?還是冠軍,冠軍耶!”錦曦扯過一旁的安東尼,“安東尼,訂酒吧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一會兒我們要和我們的老朋友相聚,反正你和顏顏也不怎麼熟悉麼,見不見都無所謂的啦!”
“……”安東尼一臉的委屈,“拜託錦曦小姐,阮顏我很熟悉的。”
“少貧嘴,叫你幹什麼你就乖乖的幹什麼,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啊!”最終,安東尼被可憐兮兮的趕出了機場,因為錦曦讓安東尼去準備晚上慶祝用的東西。
安東尼表面上委屈,心裡的是很幸福的,畢竟,錦曦是如此的相信他,才會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當尖銳的廣播劃過阮顏鬆軟的耳垂,阮顏終於咬著腦袋拉開了沉重的眼皮,飛機已經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機場。
“已經到了?”阮顏劃拉了兩下,剛要起身就感覺自己身上蓋著的東西,她對穆以恭淡淡的微笑,“你這樣的關懷會讓我上癮的。”
將西裝遞給了穆以恭,“怪不得我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溫暖,原來這股溫暖是來自你的西裝啊!”阮顏水靈的眸子裡透著無盡的感謝。但是感激的話語,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似乎在穆以恭的面前,她已經說了太多發感謝了。已經感謝到了無法再去用語言表達的地步。
穆以恭將兩人的行李箱從儲物臺上拿了下來,白色的西裝剛好將他完美的身材,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他看著她微笑,“你說錯了,那股溫暖不是來自我的衣服,而是來自這裡。”穆以恭優雅的笑著伸出手掌指著自己的心臟。
天色逐漸漆黑。
機場的夜燈逐漸的亮起,一排排……
阮顏站在出機口,聲音平淡的宛如一潭安靜的湖水,“終於回來了!”
然後安靜的拉著行李箱,微微的垂著眼眸……
穆以恭跟在後面安靜的凝視,他知道剛才那句話她無法回答!
因為,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他……
穆以恭的眼睛沉暗下來,心緊緊的抽成了一團。
刺痛……空蕩蕩的心……
他明白,這一次,她一定會努力去找那個人……表明她心中所有的思念……
那麼,等到她幸福,他也應該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