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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網上有人提供答案—《遠方的寂靜》。

於是,這首安靜的曲子成為他不變的背景音樂,每一個音符都刻在思念中。

他坐上吊車看圖紙,距離地面十幾米高度,風吹醒他倦意,抬頭突然發現遠方連綿成錦綠色的山川,那裡的風溫柔飄渺。《遠方的寂靜》在心底柔軟播放,他似乎看到配得上這首曲子清涼的家—頭頂有風鈴零星的響動,他從背後抱住看風景的韓初,感覺得到輕柔的衣物相隔的面板,舒適的風徐徐來往,有風有景只有他二人的家。

工程啟動時,他沒太多錢,蓋不起別墅區,為了搶這塊地皮,只能合作開發成住宅區,可惜事與願違,專案失敗了。現在呢,他有錢有能力,到手的只有這堆水泥廢物。

如果他答應其他合作方的要求,爛尾樓是可以賣掉。可他扔攥著不放。

手機播著《遠方的寂靜》,旋律在狂風中聽不清。

正當他聽著風聲呼嘯時,有人從樓梯上來,是木詩涵。他手有封信,是韓初寄來的,猶豫是否轉交。木詩涵打心底厭惡韓初,不想向哥哥坦白韓初作嘔的勾當。他當時憤怒,冷靜後想過,過去事就算殺了韓初,也無法改變。既然她主動離開了,一切就過去了。

木詩涵後悔為什麼要發一條原諒韓初的簡訊,難道還真怕她去尋人,厚臉皮的女人怎麼會兌現諾言。

可自那女人離開後,哥哥忙碌得日益憔悴,電話打不通,想來也只有在這地方。木詩涵搞不懂,明明周圍功利的女生不少,怎麼就看不穿她的偽裝,還痴迷多年。

兄弟二人各自沉默,吹冷風。木詩涵看著他哥的樣子,乾脆讓他心死得徹底,早死早託生,配合韓初演戲算了。

“喏,你的信。”木詩涵遞出去這封看過的信:“你夢中情人讓我轉交的。”

木師翰看了眼信,苦笑著,沒接。

“怎麼不看?”

“有必要看嗎,閉著眼都知道寫了什麼。”木師翰把信收入口袋。

“你不生氣?你被耍了,知道嗎?付出了時間、金錢,什麼都沒撈到,白被佔便宜,你連生氣都不敢嗎。”木詩涵催促他哥去看信。

“她不是你認為的那種人,她有自己的苦衷,我相信她。”木師翰眺望遠方黑黢黢的綠野。

木詩涵倒是氣得快要爆炸,想把他罵醒卻無能為力。明明精明的人,為什麼這時候居然優柔寡斷起來。

“你的心真大,我要是你”

“可你不是我啊。”木師翰打斷:“你不懂喜歡到,得不到的不安痛苦。”

木詩涵冷笑著:“就那人個小人,也值得,你可真窩囊。”他想告訴哥哥韓初的惡劣往事,想擊破哥哥的幻想,終究還是不願傷他哥的心。

“別這麼說她,她背後幫過你很多。”木師翰辯解道。

“幫我?!”木詩涵氣笑了:“那我重謝她,給她跪下夠不夠?”

“你今天怎麼了,太尖酸刻薄。你以前對韓初不是這樣的狀態,是發生什麼事嗎?”木師翰這才嗅到一絲不對勁。

木詩涵翻了個白眼:“天氣那麼好,我會不好?我看你這副慫樣氣得慌。姓韓的,沒打招呼,就寄了封信跑了,把你當傻子耍。你居然還能為她辯解。到底是她是個騙子配不上你,還是你是個傻子不夠她耍。”

“我們都有各自的苦衷,都很辛苦,我對不起你,她這些年也很辛苦。”

“辛苦?你就心疼了?我的天,你是不是還沒退燒。她也配有有苦衷,看來還需要我幫你叫120,是不是還要幫你叫110,報警告那女人詐騙了你的心。”木詩涵盡興地挖苦。

木師涵溫柔地看著弟弟:“你最近火氣變大了,怎麼回事?告訴我,我可以幫你。”

“不用,先擔心你自己吧。我不爽你為一個女人受窩囊氣。天下什麼女人沒有,你丫還真要做一情種。”

“說我情種,你這些年也沒交過女友,心裡不也住著人,你聽過我的勸嗎。”木師翰笑起來。

木詩涵被堵得說不出話。

木師翰繼續追問:“你肯定知道了什麼?”

“知道什麼?”木詩涵裝傻,獨自生氣不能坦白真相,就為了保護哥哥那顆受損的玻璃心。可木師翰下一句話倒碰碎了他的玻璃心。

“你難道知道關於韓初和袁夢之間的事?”木師翰沒把話完全說透,雲裡霧裡,而木詩涵聽後沒驚訝追問,而是沉默著,那韓初離開的原因便明瞭了。

“你早知道了?”木詩涵憤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