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個人就要過馬路，而綠燈即將變成紅燈，為了不讓自己跟丟，白柏百把雨傘丟給了皓婉：“我先去了！”

……

看著手裡的雨傘，皓婉果斷把它扔在了地上——

雖然說她不能見光，可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能讓周圍的人類看到一把傘就那麼的飄在空中。

“李大爺，要不你下來走走？”皓婉看著扒在自己胸上的老貓，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在路人視角，我的貓，你可是還飄在空中呢！

“好~”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李大爺從皓婉呃懷裡跳了下來，“那我們也去過馬路吧！”

看著面前的紅燈，皓婉笑笑：“我能過，可是小喵咪你還是等等綠燈吧！”

說完，皓婉穿過車水馬龍就飛過去了。

……

你們兩個！

李大爺看著他們兩人，不，一人一鬼的背影，真是要炸毛了。

悄悄地跟在那個男人的身後，白柏百看著他身上的顏色正在逐漸改變：

“紅色……酒紅色……黑紅色……黑色……”口中唸唸有詞，白柏百看著那個男人進入了一家酒吧。

“黑色？”皓婉突然出現在白柏百身後，一把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記得小白你說過，那是殺意的顏色。”

“啊啊啊啊！”突然被鬼拍了拍肩膀，誰不害怕！白柏百猛地回頭，卻看到了皓婉那張冰清玉潔的臉，和周圍路人看神經病的眼神——

“這是怎麼了？”

“嚇死人了！”

“汪！汪！汪！”

“啊咧咧……”皓婉搔了搔頭髮，攤手笑著，“雖然人類看不到我們，可是狗狗卻能感知到呢，所以，小白你不用害怕，就算它來追，追得也是我啊。”

白柏百瞪了她一眼：“誰說我怕狗了！是你剛才拍的我那一下，嚇死人了！”

“哎喲，這個人怎麼還對著空氣說話呢？”

“是瘋子吧？”

“小明，你過來，離那個人遠一點兒！”

……

一臉黑線地看著笑到肚子疼的皓婉，白柏百就知道以後自己如果白天出來，除了徐磊，其他人都不能帶，哪怕是那隻會說人話的貓！

“再不去看看，說不定那個人就又要動手了哦！”皓婉好心提醒，“那可是殺意的黑色，小白，你要是不去做點什麼，那可就……”

“可惡！”白柏百扭頭就跑，猛地推開了酒吧——

……

可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就傻眼了……

面前，不是憤怒的紅色，就是殺意的黑色、陰謀的深紫……

惡劣的聚集地，修羅的老窩。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白柏百捂著嘴，只覺得一陣陣撲面而來的惡臭讓他不斷地嘔吐——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顏色還會有味道？

“給你，這是紙巾。”皓婉等到了揹著雨傘的李大爺，抱著它一起走了進來。

點點頭表示感謝，白柏百隻要開始呼吸，就能夠感受到那股刺鼻的味道：

“這到底是什麼味道，那麼臭，好像是把李大爺的屎放在了我嘴裡。”

……

李大爺跳到白柏百的頭上，對著他的臉就開始放屁：“白傻傻，你好好聞聞，是我的味道麼？是不是我的味道？!”

“這是情緒真偽的味道，”皓婉捂著鼻子，隔著老遠她都聞到了李大爺的屁味兒，“真正純正的感情——真正的歡樂、真正的悲傷、真正的殺意、真正的憤怒，這些都是香的；而那種虛情假意，則會散發臭味。”

虛情假意？

看著四周人們笑意相應，在酒精的作用下做著自己清醒狀態下絕對做不出來的行為，白柏百似乎明白了許多：

“可是，這裡的人都是這個樣子，臭味這麼濃重，恐怕我不能判斷那個可疑的紅色到底是不是要殺人啊！”

“你可以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皓婉堅定地點點頭，“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他的味道，就一定不是虛情假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