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精神病院，皓腕看著手中閃著光的陽食肌，環視著四周，確定沒有被其他鬼看到之後，她若無其事地把東西收了起來——

這種東西，在白柏百幫我把所有的神器和力量都找回來之前，還是先不要讓除了老北之外的人知道比較好。

“皓婉！”就在皓婉還惴惴不安的時候，李大爺突然就從門口冒了出來，“胖飄和我女朋友去逛街了，你陪我玩球球吧！”

“李大爺！”被嚇了一跳，皓婉不禁緊握著手中的錦囊，回頭惶恐地看著小貓咪，她長出了一口氣之後才說，“好，去哪兒玩？”

“嗯……”李大爺走到皓婉身邊兒，跳上了窗臺，“樓下吧，那裡比較涼快。”

“這個——”皓婉眼神閃爍了一下，就連功力還沒有全部恢復的她都能嗅到空氣中強烈的鬼氣的味道，她不敢確定李大爺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李大爺，你去和林卓媛玩吧，我還有一點兒事情。”

“林卓媛去照顧天驚了，他因為掉了一根鬍子，走路老是不穩，得有一個人陪著。”

看著李大爺人畜無害的表情，皓婉真的想相信它什麼都沒有發現……

也許……

只是我多心了……

點點頭，皓婉彎腰撿起了地上剛剛被李大爺扔在地上的球：“走吧。”

“好。”從窗臺上跳下，李大爺跟在皓婉的身後，就在皓婉關門的時候，他隨口說了句：

“皓婉，你的房間好味兒啊，怎麼有……”

“有什麼？”皓婉突然有些緊張，“是……是腐爛的味道麼？可能是我的肉身……”

“有一種和老北房間一樣的屎殼螂的味道……”李大爺嘆了口氣，“這幾天自從老北把自己的房間弄得那麼臭之後，總感覺精神病院裡上上下下都是那個味道……真不知道那玩意兒有什麼好吃的……”

聽著李大爺的自言自語，跟在後面的皓婉眯了眯眼，真不知道自己是要鬆一口氣呢，還是要更緊張一點兒呢——

還真是遲鈍了呢……

鬼尊……

另一邊兒，白柏百將屍體縫好之後，在紙上畫下了陰曹地府的路線圖，說完怎麼走之後，他也從家裡出來了。

“總感覺和那個鬼君接觸過之後，身體裡的確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呢……”

不知道是陽氣更強了一些，還是陰氣更盛了一些，總之，白柏百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變化，可是就是說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

從家裡出來，街上的人已經沒有來的時候那麼的多了，正尋摸著去哪裡吃一頓牛肉麵的時候，突然迎面走來的一個人直接撞進了白柏百的懷裡。

“不好意思！”

“沒關係……”

白柏百納悶，剛才那個人明明是看著前面的路的，怎麼就撞在自己身上了呢……

回頭看著那個人的背影——

顏色也很正常……

就在他回頭的空檔，又一個人撞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好意思！”

“沒關係……”

同樣的場景再次發生，白柏百詫異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我的存在感……

越來越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