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才使得尤國幾路大軍都難以再取勝。
沐文玉見淳于月進來,笑笑說:公主是來獻策的麼?
淳于月感慨一笑:在丞相面前,淳于月這點伎倆怎敢班門弄斧?
沐文玉笑說她自謙了,忙虛心請教她的意見,淳于月也不再賣關子,淡淡笑言:丞相與易祈幻大謀大計鬥慣了,卻忘記了用計之根本,是攻心為上麼?亂其軍心,內裡自散,就是銅牆鐵壁也會不攻自破,不是麼?
沐文玉略有疑惑,誠心求教,淳于月也不客氣,直言提醒:易祈幻對人是有用則用,無用則棄,無論是對兵將還是百姓,都毫無仁愛體恤之心,因此並不得軍民之心,只是在他強權之下才勉強維持表面的平靜,現在南涼絕對部分已經在你們手中,那些兵士的家眷亦在其中。。。以親情召喚,豈會不動其心?再則。。。涼國百姓對那勤政愛民的先皇崇敬有加,若知他死因真相,又會怎樣?
經她如此一提,沐文玉瞬間明白過來,吩咐人請諸將前來議事,還不忘起身一輯:多謝公主提點!
淳于月略回禮,便轉身出了營帳,回去時,南宮逸已經醒了,眼神還有些霧靄朦朧,沒了清醒時的凌厲,越發讓人心動,見淳于月進來,就伸手向她,問:去哪兒了?
淳于月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在身旁坐下,故作委屈道:向沐丞相討酒喝,他不肯給,你說是不是很吝嗇?
南宮逸失笑的嘆了一聲,伸手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也就只有你敢編排他!
正說著,帳外來人說沐文玉有請,南宮逸便起了身,正要去拿狐裘大衣,淳于月已經先一步替他拿來,又動手幫他整理衣衫,南宮逸看她賢惠的模樣,忍不住再次將她擁在懷裡,輕呢:我們的相處終於有些夫妻的感覺了。
淳于月微露笑意,瞬間又板起臉來,掙開他的手,轉到他身後整理,南宮逸頓時委屈道:你怎麼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呢?女人聰明睿智、不受掌控是很勾人喜愛,但是偶爾耍點風情更討男人喜歡。。。
他正說得起勁,冷不防的被淳于月狠勒腰帶,差點岔氣,還未回過神來,淳于月已經轉回身前,眯著危險的眼眸,冷冷道:說得這麼有感觸,是不是身邊已經有這樣的女人了?還是說終於厭煩本公主了,準備另尋佳人?
南宮逸馬上堆起笑容,死皮賴臉的抱住她,一本正經道:除了娘子你以外,這世上還有女人嗎?怎麼我覺得,除了懷裡這一個,滿天下只剩男人了?
淳于月被他誇張又嚴肅的話一說,終於撐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手臂,提醒道:丞相請你一定是為進兵的事,身為皇帝不以身作則,只顧玩笑,倒讓臣下久等,太不稱職了!
南宮逸嘖嘖嘆息:我是為誰才不稱職的?真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說罷也真的放開了她,替她理了理額間飛亂的髮絲,叮囑說:一個人的時候別再愁眉苦臉的,更別胡思亂想,乖乖等我回來,嗯?
見淳于月點了頭,他才放心離開,一出帳門,頓時判若兩人,方才那嬉笑厚顏的模樣瞬間消失,凌厲的霸主之氣彰顯無遺。
故人來訪
沐文玉著兵將到各家各戶去收集親人書函,並不讓他們署名,但那書文內容滿載親人呼喚言辭,感人肺腑,也不知他用了何法,竟在幾天內,將這些書信散佈到了易祈幻的軍營,撥亂軍心,同時又將他的治國安民之策散佈到那十城各處,動搖民心,蘇誠又廣發文書,將涼國先皇死因真相通報各處,如此一來,軍亂民動,易祈幻的防守變得脆弱不堪,霍伊安趁機率領涼國兵將,打著為先皇報仇的旗幟,與易祈幻展開慘烈的廝殺,南宮逸和沐文玉趁易祈幻精力分散,兵分幾路攻克各城,南涼徹底覆滅。
然而,易祈幻也生出了瑜亮之爭的感慨,傾最後之力,以自己為餌,將沐文玉引入精心部署的迷陣之中,大有同歸於盡之意。
這迷陣名為誅心陣,是從迷心陣演化而來,藉助特殊的地勢條件,讓迷陣多了一些奇詭的佈局,一旦涉入其中,若非精通此陣破解之法,只能被困死陣中。
南宮逸眾兄弟想了各種方法,連陣都入不了,又何談去幫他,眼見勝局已定,一統天下之期不遠,卻誰也高興不起來,氣氛陷入慘淡愁雲之中,淳于月看著南宮逸每日愁眉不展,知他為沐文玉懸心,只得緩緩出言寬慰,卻也束手無策。
想到沐文玉生死難料,她也焦慮不堪,那個心懷天下可以拋棄個人喜樂,滿腹治國韜略只為還民太平盛世的男人,在她心裡,是個奇異的存在,雖不似南宮逸般讓她揪心掛懷,卻也會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