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
淳于月搖頭打斷他的話,笑意悽然:你已經為我們選好了路線,那盡頭就是決裂,而我現在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有資格成為你的對手,只有那樣,才能保住淳于,不是麼?
南宮逸神情驟然冷凝,瞬間放開了她,起身與她對視:這麼說,你是準備為了守住淳于不惜與朕對抗?
淳于月淡然一笑:一開始不就是如此麼?是你我的關係太不正常,才會讓彼此一時迷失了本意。
南宮逸氣急反笑:不正常?那你覺得什麼才是我們正常的關係?
淳于月直言道:質子就該有質子的生活,而不應性別不同有所不同,現在想來,從未聽說過質子還有職責為皇上暖床,不是麼?
南宮逸徹底被她激怒,連說了幾個‘好’字:淳于公主既然這麼想糾正你我的關係,朕會成全你,讓你體會到真正的質子生活。
他說完拂袖而去,淳于月淡漠冷靜的表情瞬間瓦解,苦澀絲絲浸入心裡,揮之不去。
丞相有情
嫣六年,初春,尤國大軍搬師回朝,淳于月身為質子,沒有資格與皇帝、將軍馬車共乘,徒步與其它士兵一樣步行跟隨,幾千裡的路程,她就那樣一點一點挨著,艾雨幾人有些不忍,想著她到底是女子,又貴為公主,起碼該有資格騎馬,南宮逸卻一語堵了:馬匹精貴,應該留給有功社稷的兵士,她一心要與我尤國作對,留著性命已然是恩賜,也配乘馬。
艾雨心中不忍,還要再勸,南宮逸卻說:誰敢再勸,就去陪她!
這下誰也不敢再說,倒不是怕跟著受罪,只是都很清楚,多說只會激怒他滿胸鬱結,淳于月的下場只會更慘。
一路回國,少說也要大半月,淳于月就這般走著,與一般士兵無異,累了席地而坐,倦了枕草而眠,可她依舊閒適安靜,似乎這便是她最愜意的生活,南宮逸越是看她如此,心裡就越是憤怒,想著法刁難她,她也安然受著,還掛著那比沐文玉更虛無難以琢磨的笑意,氣得南宮逸真恨不得殺了她一了百了。
可是他到底也只是氣她以決然的姿態對自己,心裡對她遭受的罪也是不忍的,卻不想率先服軟,彼此這樣僵持著,每每夜深人靜、眾人都酣然入夢時,他卻怎麼也無法成眠,透著那簾子去偷看她,心情慘淡得不行。
回到尤國後,淳于月當真慢慢體會到了質子的殘酷,一切用度驟然縮減,這些倒還是小事,反正她也比較習慣簡單的生活,但是自由卻進一步被壓縮,房前屋後有人看守,無論去哪裡都會有人跟著,儼然成了真正的囚犯,她只有苦笑的份,這是自己要求的生活不是麼?
日子長了,她索性懶得出門,反正短時間內她並不需要與外面聯絡,安靜的呆在屋子裡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奇怪的是,曾經很厭煩南宮逸的不請自來,而今,他真的不再來了,她心裡竟有著絲絲的失落,越是如此,她越發覺得該維持現狀,否則,她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了。
只是,一個人的日子真的很苦悶,敏兒雖然會跟她說說話,也不能緩解這份落寞,她也開始借酒消除煩悶,時間長了,酒能喝的越來越多,飯卻吃的越來越少,敏兒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得偷偷告訴沐文玉,沐文玉斟酌再三,到底還是親自來了。
今日的淳于月沒有喝酒,她安靜的坐在院裡的石凳上看著那四方天空,漠然迷離,沐文玉遠遠的看了她好一會,又跟著她看了一會天空,才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淳于月被他弄出的響動驚醒回神,看了他一眼,臉上漫出笑容:真是稀客,丞相大人來這兒有何貴幹?
沐文玉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與他那樣相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笑容背後隱藏的心酸悽惘,他心也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面上卻掩飾的很好:聽敏兒說你最近太愛喝酒,有些介意,所以來看看。
淳于月淡然一笑:丞相大人是怕我這樣下去丟了性命,無法跟淳于交代?
沐文玉說得毫不隱晦:以淳于現在的實力,還要不起我的交代!
她臉色一僵,笑容瞬間變得尷尬,是啊,現在的淳于,在他們眼裡算得什麼,她的情緒變得淡了,言語也清冷了:那淳于月的命就更不值得丞相跑這一趟,請回吧。
她下了逐客令,他卻身形未動,思忖了良久才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們這是何必呢,我當初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是覺得這樣對你們都好,可是偏偏。。。其實你這樣抗拒他,將他推離,是在害怕吧?
淳于月心頭一跳,冷笑道:害怕什麼?
沐文玉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