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有些嘶啞,似乎也在極力忍耐,事已至此,反抗也於事無補,只得聽從他的話,漸漸將身心放鬆,南宮逸感覺到她不再那麼抗拒,慢慢的加快節奏,她只覺得隨著他的動作,一股股激流湧入胸口,她開始還只是靠著鼻子快速呼吸,可是那一浪高過一浪的暖流擠壓掉了體內所有的氣流,她羞於發出聲音,卻不得不啟唇呼吸,那聲音便順著撥出的氣流放逐於空氣之中。
南宮逸感覺到她漸漸有了回應,不管這是出於自願還是被他逼出來的,反正她的回應刺激了他,他開始更賣力的在她體內聳動迴旋,在她的體內翻起一波一波巨浪,勢要用激浪淹沒她的理智,讓她徹底聽從本能的驅使,盡情與他纏綿。
這一夜,他們就在攻防之間迷失了自己,也忘記了一切,然後陷入極度的疲累,相擁著沉沉睡去。
可是,無論怎樣的疲累也無法讓淳于月徹底沉睡,天微亮時她就醒了,側頭看南宮逸睡得很沉,眼看上朝的時間要到了,她伸手想要攀醒他,可是手終究沒能落下,在她看來,這樣太像夫妻間的和睦了,她和他終究不是那樣的關係。
輕輕掰開他的手臂,隨手撿了一件衣物包裹著自己下了床,簡單的穿著好就坐在梳妝檯前打理髮絲,恍恍惚惚半晌,忽然記起一事,輕手輕腳的去衣櫃裡取出一個盒子,裡邊是當初讓林閩準備的藥丸,撿起一顆就往嘴裡送,卻忽然被背後伸出來的手攔住,她身形僵了僵,馬上恢復自若:聖皇既然醒了,也該去上朝了,臣女可不想背上禍水的罵名!
南宮逸沒有理會她的調侃,臉色鐵青的盯著她,冷聲責問:這是什麼?
淳于月安然閒適的回答:不是很明顯麼?
她不覺得他會猜不到是何物,他卻憤怒的身體都顫抖起來,捏得她的手腕生疼:你跟朕歡好後竟然吃藥?你就這麼不想懷朕的孩子?
他一生氣就會自稱朕,她卻毫不在意,反而一臉輕笑:不然呢?任其懷孕,然後生下,讓他看著自己的父皇為了替母親的姐姐報仇,一步一步逼死自己的祖父,一點一點踐踏母親的故土?是這樣麼?
南宮逸在她的逼問下驟然鬆了手,看著她含笑陳述著這殘忍的事實,他忽然覺得她的笑容好礙眼,刺得他的心疼的無法呼吸,他一直在忽視這一切,而她卻一遍一遍提醒,非要他面對現實,而現實是,他無法給予她想要的承諾。
看著他逃離般遠去的背影,她的笑容瞬間瓦解,眼裡隱隱有著一絲不甚明瞭的疼意,終究,他無法放手仇恨,她也無法放棄淳于。
宮鬥
烏茹倩,看似溫柔端莊,實際骨子裡嫉妒心很重,猜忌心更是讓人膽寒,成親那晚沐文玉回房很遲,又藉故酒醉沒有碰她,之後更是找著各種理由迴避,她便讓人查到了艾雨頭上,知道艾雨一直戀慕沐文玉,就總想著法要趕她回青家寨,只苦於一直未找到機會,終於,這天她自認遇到了好時機。
因為年關將至,惠妃作為後宮之主,宴請朝臣家眷,以示感激她們持家有道,以使她們的丈夫能無後顧之憂的為朝廷盡忠,不過是替南宮逸傳達浩蕩皇恩。
而惠妃之所以被人稱道賢惠,是因為她最會審時度勢、揣摩人心,淳于月與南宮逸這曖昧不清的關係雖然讓她有些醋意,卻絕不會讓人發現,所以這一次她也未將她漏掉,淳于月本不想參與這種充斥滿攀比諂媚的無聊宴會,去聽那些嘰嘰喳喳的明爭暗鬥、口蜜腹劍之言,卻因惠妃親自相邀,又有艾雨死纏爛打,她只得去了。
可是這宴會果然不出她所料,看你人們明裡親密無間、暗中使絆子,爭口舌之強,是在無趣之極,就想著找藉口離開,艾雨倒也跟她一眼的心思,但是兩人一起離開又似有些不妥,於是兩人暗暗抽籤決定誰先溜誰墊後。
艾雨獲勝就先找藉口溜出去,與她約好在花園等候,淳于月左挨右挨,也終於找了藉口出來,才進花園門口,就看見艾雨正在與人說話,本以為是哪位妃嬪,定睛細看竟是烏茹倩,淳于月不想聽牆角,只得遠遠的等著,讓她們說完再過去,誰知沒說到幾句,兩人就動起了手腳,拉扯之間烏茹倩撞在山石上,頓時額上被蹭出來血絲。
烏茹倩委屈的說了句什麼,她的丫頭便大聲嚷嚷起來,艾雨一時手足無措,她雖能文能武,卻不會應付這種女人之間的鬥爭,慌亂的連連賠不是,烏茹倩就是不肯罷休,眼看著宮人聽到喊聲都聚攏來,淳于月也只得走近前去,細聽之下丫頭代主子嚷嚷的竟是艾雨起了嫉妒心,因愛生恨遷怒烏茹倩,想要置她於死地。
艾雨本是天塌下來也不怕的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