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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沉痛襲上心來,她應該看著他死的,這樣他和淳于的恩怨就消失了不是麼?

弓箭瞬間從手中滑落直直的掉下城樓,而她躍下城頭就往樓下奔跑,肖青不明所以,剛要喊住她,話還未完全出口就被蒼洛阻止,肖青不明所以,蒼洛也不跟他解釋,但自從肖青知道蒼洛的真實身份後,對他有些畏懼,又加之是南宮逸派給淳于月的,方才又及時阻止他犯錯,也就不跟他計較,也朝樓下走去,迎接南宮逸等人入城。

南宮逸本一直看著她,越到近處越能看到她瞬間呆滯的神情,加之她連手中弓箭都掉落城樓,心裡明白她在想什麼,雖有些不是滋味,卻也被欣喜替代,進了城門就跳下馬來,見肖青匆匆趕來,他身後卻未見淳于月身影,禁不住問:人呢?

肖青一頭霧水,被艾雨踢了一腳提醒,他才恍然,為難道:我也不知她怎麼的,瘋了似的跑下來,眨眼就不見人影,蒼洛不讓我追去,我就沒。。。

南宮逸再朝後看,也未見蒼洛,心裡稍微放心點,可是剛剛喜悅的心情瞬間被愁霧所取代。

糾結的理由

現在的淳于月,沉浸在自己的震撼之中,她想盡各種理由來解釋救他的原因,可是都無法說服自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雙手滿布血絲,她看著它,心裡生出厭惡,似乎那不是沾染了自己的血,而是。。。萬惡之源。

因為大戰,全城的百姓關門鎖戶不敢外出,街道清冷極了,淳于月漫無目的的走著,彎彎拐拐也不知走到了何處,見一人正擔著一挑水在那裡休息,她看也不看走過去,忽然又退了回來,捧起水桶就往身上淋下,唬得那人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她卻依舊未看一眼,渾身溼答答繼續往前走,那人回過神來真要找她理論,卻見後邊跟來個比冰柱還冷的人,頓時嚥下氣,灰溜溜的低著頭一手提起剩下的水桶,另一隻手拿著挑擔和空水桶就梭了。

水流順著髮絲流下眼鼻,再隨著她的行走滴落於地,深冬的寒氣浸骨的冷,才能勉強壓住內心的煩躁與慌亂,也不知走了多久,一陣朔風迎面而來,帶起陣陣寒意,她渾身顫抖,一個趔趄差點被自己絆倒,終於不再前行,隨便找了個土丘坐下,望著前邊彎彎曲曲的流水河,心似河底的水草絲絲纏繞,紛亂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空氣中的寒意越來越重,她也禁不住打了噴嚏,抱著手臂摩擦了幾下,蒼洛本來事不關己的在遠處等著,可是看她這情形,也只得將外衣脫下給她扔過來,淳于月一陣驚訝,也不客氣,抓起衣服就套在身上,可是她明明冷得發抖,就是不想回去。

又過了好一會,愁緒掏空的身心疲憊不堪,她都快打盹了,於是沒話找話問:你為什麼救我?我是說,如果你不出劍阻止肖青,我的胳膊可能就沒了。

半晌沒有回應,淳于月癟了癟嘴,心想就知道他不會回答,可是他卻忽然回應了:我的責任是保護你的安全,其它的恩怨糾葛與我無關。

淳于月驚訝於他回答了這麼長,在她想象中殺手應該是不怎麼會說話的,就算回答也絕對言簡意賅,難道是因為跟了主人?那個男人又忽然跳出來,她自己都驚了一跳,連忙壓下去,又繼續問:你不怕我真是會動手刺殺他?

蒼洛沉默了半晌,聲音冷絕:那你的腦袋就不會在脖子上!

她驚得一顫,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一陣冷寒,意外的是蒼洛竟然也有好奇心,向她發問:你為什麼救他?不是該想他死嗎?

這問道了淳于月此時最不想討論也不想去追究的問題,於是以他的話反回去:你不是說我們的恩怨糾葛與你無關嗎?

蒼洛怔了怔,收回視線閉目養神,淳于月此時有些害怕沉寂,因為一旦靜下來自己也會忍不住去想不會有答案的問題,於是轉移問題:你是殺手,為什麼會臣服他?

陷入無止境的沉默,淳于月以為他不會回答,也不打算再跟他攀談,誰知他再次回答了:我殺人的原則是一擊不中就永不再對其出手,但是他給了我三次機會,而我三次都失手了,心悅誠服,自願供他驅使!

淳于月啞然失聲:就這麼簡單?

收服一個頂級殺手,情節竟然如此簡單,的確讓人意外,可是願意拿自己的性命與極具威脅的殺手來拼三次,只為讓對手臣服,只怕也非一般人能做得出來吧。

蒼洛陷入沉思,半晌才道:就這麼簡單!

淳于月從他聲音裡聽出了絲嘆息,有著深深折服的意味,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救他也很簡單,如果他活著,她或許還能與他周旋下去,如果他死了,他的那些忠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