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還真難說,但是以目前的情況,她還非留不可,淳于在她的手上正在恢復生機,這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很有幫助,而她在淳于表面的名聲很遭,可是卻有柳莊平和雲風這批人忠於她,而這些人在現在的淳于不容小覷,不過這批人的勢力確實超過了我的想象,是該壓制一下了。
有求於人
朱永領著淳于月進入御書房後就自行退到門外,淳于月餘光中見南宮逸正在檢視奏摺,她只靜靜站著,也不打擾,等了好一會,南宮逸才將頭抬起來,她這才下拜行禮,南宮逸仔細看了她好一會,才道:冤幫從來只對不良商旅下手,這次卻輪到淳于,看來你的父皇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呢!
淳于月反唇相譏:明知道是送與尤國的還敢搶,聖皇陛下也未見得好得到哪去!
南宮逸似乎習慣了她的伶牙俐齒,淡然一笑,轉了話題:如果不是為了淳于的事,公主是絕不會主動出現在朕面前的吧?
淳于月平息靜氣,坦然回覆:是!
南宮逸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冷笑:既然是有求於人,為何不說些哄人開心的話?
淳于月老實的陳述心中所想:求人應該要有誠意,而坦誠就是臣女對聖皇最大的誠意!
南宮逸忽然從心底生出一股對她的恨意,恨的牙根癢癢,他起身離開書案,朝她走來,近處打量她,順著她的話問:既然你展現了自己的誠意,又想求什麼呢?
淳于月低眉順眼道:求聖皇派人要回貢品!
南宮逸一愣,冷笑:你這是要朕發兵和平谷麼?你淳于的人押送不力丟了貢品,要朕自己去要回來?若朕允了,勢必與其它兩國起衝突,戰事不可避免,淳于可以漁翁得利,淳于公主,你的算盤是不是打得太響亮了些?
淳于月一本正經:如果聖皇覺著吃虧,就請允許淳于發兵討回貢品!
南宮逸抬起她的頭,看著她那雙清明的極其無辜的眼睛:淳于月,你是在跟朕裝糊塗麼?淳于現在是我尤國的附屬國,淳于發兵,不等同尤國發兵麼?何況,你確信以現在淳于的兵力,能有勝算麼?
淳于現在雖還稱為國,可是總共的兵力也只相當於尤國的一個城防的兵力部署,自然無法與累積了十多年勢力的冤幫抗衡,淳于月又且會不知,她等的也就是南宮逸這句話,語調變得越發誠懇:聖皇說的是,可是,淳于現在的情況丞相大人一定跟聖皇說過,能籌足這一次的貢品已經是極限了,倘若要短時間內再籌集一批,勢必威脅到百姓的生存根基,這也不合乎聖皇對淳于的期望不是麼?
南宮逸目光一閃,冷然笑道:我的公主終於說到正題上了,那麼,依你看,要怎麼辦呢?
淳于月對於他忽然換了稱呼只覺渾身不舒服,卻也只能忍著,誠懇道:請聖皇寬限幾月,父皇已經在另行籌備,只是尚待時日!
南宮逸挑了挑眉,一副早已瞭然的模樣:這才是你真正相求的吧,前邊那麼一大堆不過是幌子,你算準了朕都不會應允,你之所以明知道得不到應允還提出來,意在告訴朕這是唯一的辦法,逼得朕不得不允准是不是?
淳于月聽出了他語義的鬆動,趁機將其變成肯定:那聖皇是答應了?
“答應!當然得答應才行!”南宮逸倒也爽快的給了肯定:正如公主所說,若逼迫淳于馬上籌足納貢,無異於毀了淳于,朕且不是白白讓其多存活四年?不過。。。
淳于月聽到他答應,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可是看他神情,總覺得似乎他答應的太容易了,或者,他們又設了什麼局,答應她不過是順水推舟?她腦子不停的轉,想要找出些端粒,可是聽他話語忽然出現了轉折,所有的思緒瞬間混亂,只靜待他的下文。
南宮逸瞬的一手將她攬入懷中禁錮著,另一隻手挑起她的髮絲送到鼻尖嗅了嗅,滿臉的陶醉:朕從來就不是仁慈的人,也絕不做吃虧的事,你既求我給淳于一次機會,總得禮尚往來不是?
淳于月早已做好任他刁難的打算,此時倒也不驚慌,由著他摟抱著,悠然含笑:聖皇想要的,臣女可給得起?
南宮逸湊近她的耳畔,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耳垂,激得她一陣戰慄,卻要強撐著不變的笑意,他很滿意她的反應,輕輕呢喃:公主當然給得起,朕不過是要公主今晚留在皇宮過夜!
他丟了一個石頭,任其在她心湖激起滾滾波濤,然後靜待她的反應,淳于月身子一僵,他要將她最後想要保留的尊嚴也要拿走嗎?要將她徹底變成禁臠麼?而她,終究免不了要走上這條路麼?
南宮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