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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好床被就退了出來。

淳于月上床也並未躺下休息,只擁著身子坐在角落思索,從淳于浩的出生想到死亡,從淳于的輝煌想到落寞,從初見南宮逸時的談判算計,想到彼此埋藏真心,抗拒誘惑,再到現在的想見卻又情怯,短短的幾年,卻又漫長的好似過完了一生,未來的路上,還有怎樣的波折陷阱在等候?她實在不敢去想,也無法去想,唯有。。。盡人事聽天命耳!

就這麼想著想著,大半天的日子流走了,敏兒躡手躡足的進來,想看她是否醒了,見她那麼紋絲不動的坐著,一時不知該不該燃起燭火,正猶豫著,淳于月開了口:點上燈吧,屋裡太冷了。

明明還是夏日,因害怕屋子悶熱,敏兒還特意弄了些冰塊來散熱,她卻說冷,忙燃起燭火走近來看,神情語氣盡是擔憂:公主病了麼?我馬上將冰塊拿出去,再加條被子來可好?

淳于月茫然抬頭看她,才恍然記起自己說了什麼,歉然一笑:不用,我也沒生病,只是覺得屋子太暗了,顯得冷清。

敏兒這才鬆了口氣,忙說在屋裡多燃幾支燭火,被淳于月阻止,側頭從撐開的窗子往外看,星月已經為院裡的草木染上了清輝,腹內也有了些飢感,便吩咐敏兒擺飯。

敏兒聽了忙去準備,還未走出門口,便聽到五聲門響,知道是南宮逸來了,忙要去開門,卻被淳于月叫住:就說我一路疲乏,已經睡了,請他回去吧。

敏兒訝然回望她,將皇帝拒之門外,這可是大不敬,萬一惹怒了他可怎麼好,待要勸說幾句,卻見原本已經挪到床沿的淳于月又將身子縮了回去,知道多說無用,只得一邊去開門一邊斟酌言辭,剛將院門開啟,勸回的話還未出口,南宮逸已經跨了進來,急切的往裡走,還不忘問詢問敏兒:她可用膳了?趕了幾日路大概是不會太想吃東西,做些合胃的給她!

敏兒一時手足無措,攔也不是,回覆也不是,正不知如何是好,南宮逸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回身看她,思緒轉了一瞬才問:她怎麼了?

敏兒聽他發問,只好硬著頭皮回話:公主一路太累,早早的歇下了,還請皇上。。。還請。。。

她實在不敢說趕他走的話,南宮逸卻絲毫不信:她睡覺最煩光亮,屋裡明明還燃著燭火,怎就睡下了?

謊言露了痕跡,敏兒慌得手腳都不知擱置何處,正不知如何回答,屋裡的燭火瞬間滅了,她心也跟著哀嘆不止,這樣做的不是更明顯麼?

南宮逸心中苦澀,笑容也帶出一絲淒涼,望著那房間呆想了很久才道:她精神可好?消瘦了麼?

敏兒愣了愣神,才意識到他在問自己,忙懇切回覆:有些疲倦,想是連日趕路的緣故,略有些瘦了,大抵是天氣太熱不思飲食所致,往年也是如此。

她句句都在寬南宮逸的心,他也聽出來了,點頭道:那你就費些心,多弄些她喜歡吃的,需要什麼就去內務府取,想來朱允也給了你進出宮的腰牌。

敏兒忙應承著,他又沉默了片刻,仰頭將喉頭拉直,讓那口滯澀之氣能順暢的舒出,才略提高了聲音,明著說給敏兒,實際上讓屋內的人也能聽見:你轉告她,我明日要離開一段時間,不管她因為什麼原因回來,只要回來了,就好!如果她還不確定該不該信我,或者還未想好該怎樣面對我,就趁這段時間慢慢想,只是,希望回城的那日,能在城門口看見她。

淳于月其實一直在屋裡聆聽,一直隱忍著想要見他的衝動,聽到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她的手急促的搭上拉環,可是,直到他的腳步聲遠去,院門再次被關上,她也未能拉開房門。

原來他知道她的介意,就算淳于浩不是他直接下手害死的,可終究因他而起,如果不是他想試探淳于仲廷,或許就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或許。。。

可是誰知道呢,這樣爭雄稱霸的年代,誰沒有算計別人,而又有誰能不被算計?只是她一時解不開心裡的結罷了,所以他給她時間,也相信她會想明白。

相互利用

翌日,一整晚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現在又起了個大早,臉色實在不好看,只得略施粉黛遮掩,內心掙扎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去送他,雖未現身相見,到底是目送他身影消失才罷休。

“既然來了,為何不見見他,讓他這般垂頭喪氣,只怕往後這些日子處理事務也會心緒不佳吧”

看著他頻頻回頭,因未見她的身影而失落傷神,她心裡又何嘗好過,只是,本就沉重的心情又如何撐得住離愁別緒,還是等他回來吧,回來時,自己就算不能笑臉以對,至少也能平心靜氣與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