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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無論對淳于還是尤國,都會是一個難測的危機,往後這天下的局勢是越來越難料了。

迷霧重重

剛轉回大街,便看見肖青帶著一隊人匆匆趕來,身旁跟著敏兒,原來她怎麼也等不到淳于月,擔心出事,又不敢驚動南宮逸,只得暗中找肖青幫忙,肖青害怕把事情鬧大,又不確定是不是淳于月貪玩跑丟了,只得先帶了隨從暗自來尋,見到淳于月安然無恙總算鬆了口氣,言語卻甚是不滿:你這個女人怎麼到了哪裡也不能消停一下!難道不知道別人會擔心嗎?

淳于月挑眉笑道:你不是希望我越早消失越好麼?還會擔心我?

肖青被她搶白,有些訕訕的,支吾道:誰擔心你了?我這是為了大局著想,怕你惹出禍來,壞了國家大事!

淳于月故意不屑的刺他:你平日闖禍也未見得比我少,此時跟我談大局,頂多五十步笑百步!

肖青那不管不顧、遇事莽撞的性子也確實沒少闖禍,為此被那些哥哥們數落得不少,此時被她一語說出,猶如被踩著了尾巴,頓時氣得跳腳,指著淳于月啞語了半天,終於氣急吼道: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枉我還替你擔心,下次打死我也不來找你!

說完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急躁的呵斥手下的人轉頭回去,淳于月本來只是逗他玩笑,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悶,怎麼忍也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血來,敏兒一見慌了神,驚呼著上前來扶,肖青本來還在生氣,聽到呼聲回頭,臉色也跟著變了,幾步上前扶住:妖女,你怎麼了?是誰傷了你,我非殺了他!

那口被她一直壓在胸口的淤血吐出後,心裡反而好過了很多,見肖青真的露出一副嗜血的模樣,想著那人只怕早已離去,如果這樣一鬧,驚動了南宮逸,以他的性子一定會掀了溫城,好不容易平衡下來的局勢又要再起波瀾,何況此時敵人在暗,不知道有何預謀,不能輕易惹事。

忙站穩腳步,堆起笑容道:能有誰傷得了我,只是那會逛得入神,與一輛板車撞上,剛剛抵著胸口,因為自己不小心,也撞壞了別人的東西,就沒好意思追究,現在吐出淤血,一會讓敏兒去抓副藥就沒事了,你別大驚小怪的,要是驚動了皇上,反而惹出事來,真會壞了大局!

肖青半信半疑,但看她那口淤血吐出後,臉色確實好多了,也知道此時不宜在溫城鬧騰,也就暫時聽了她的話,吩咐敏兒陪她回去,自己看著她們進了行管,又親自去替她抓藥,吩咐人暗中熬了替她送去,免得驚動南宮逸。

淳于月接受他的藥只是為了讓他放心,但也沒有喝,畢竟症狀不同,豈能亂服,自己曾常年江湖闖蕩,也會配備一些藥丸,既然是氣血凝滯所致,找了一顆治療此症的藥丸服下,和衣安睡,藉此調養,漸漸的沉入迷夢之中。

夢中要麼是蘭妃訴仇索命,就是淳于浩哀怨啼哭,擾得她夢魔連連,這便是迷心陣的餘威所在,配著那琴音,擾亂了人的心神,縱使脫離迷陣,人的心緒也會紊亂不齊,生出無數幻象,攪擾的人不得安寧,若心智弱者,長期難止夢魘,持續下去非瘋即顛。

淳于月雖憑著毅力破陣脫困,可是心中對淳于浩母子的愧疚畢竟很深,一直被刻意忽略,此時一旦被勾起,就排山倒海般襲來,讓她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南宮逸回行管看不到她,聽敏兒說她逛累了早早休息了,想著這幾日都忙著與懷王周旋,沒能顧得上她,就悄悄進來探視,見她睡得很不安穩,細看之下,她臉色蒼白,表情痛苦,額頭還有虛汗冒出,漸漸的手也開始亂揮,猜想可能做了噩夢,忙將她抱住,一邊搖著一邊呼喚。

淳于月正在與噩夢纏鬥,聽到南宮逸的聲音,猶如一股暖流如心,漸漸的心情平穩下來,眼前的黑暗也漸漸消散,驟然醒了過來,看到南宮逸一臉焦急,滿心委屈的抱住他,用力拍打:你怎麼才來!

淳于月在他面前從未如此放肆撒嬌,想來是被剛才的夢唬得不輕,可是怎樣的夢能讓生死都不放在心上的淳于月轉了性般無所顧忌的啼哭,雖滿腹疑惑,卻也憐惜心疼,忙哄著道:是,我錯了,不該回來這麼遲,讓你被夢邪入侵,你使勁打,把夢魔也嚇跑好不好!

淳于月聽他這麼說,反倒止住了悲傷,破涕為笑,一下掙開他的懷,嗔怪道:我有那麼恐怖嗎?

南宮逸就著床沿坐下,一本正經點頭:嗯,在我看來,沒有什麼比你生氣更恐怖!

淳于月狠狠的瞪著他,看他非常嚴肅的表情,自己撐不住笑了,笑容一瞬間又被嘆息取代,想著應該將那個人的存在告知於他,讓他有個防備,何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