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遠洲問道。
“呃,出去散散心,旅遊嘛。”簡南很感激他的關心,她現在被排除在駱家之外,就連爺爺生病她都沒有辦法去看望。所以,即便是消失,恐怕也不會有人尋找。
祁遠洲沒有說話,他將梨汁倒出來。“嚐嚐看,正好溫熱。”
莞爾眼疾手快地挪過來,笨拙地撞著那保溫蓋子。“這樣難看死了,你費勁兒熬的,我去倒出來,如果有多的,我分一杯!”
“我去吧。”簡南心裡無法平靜下來,她想站起來,卻被莞爾按住。
“你們好好說話,我就不當電燈泡了。”莞爾用手將保溫杯按在自己的胸前,艱難地往廚房去。
倒出兩杯來,莞爾從口袋裡拿出藥,擰開蓋子,要往裡面倒去。這種缺德事兒……莞爾猶豫了,她將藥瓶放下,去聽祁遠洲與簡南在說什麼。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祁遠洲認真地問著,他是充滿陽光朝氣的那一型,此時的關切,全都寫在臉上。
“沒有,我很好。”簡南再次強調,卻不敢與他對視。
祁遠洲猛地抓起她的手,雙手捂住她的,那冰冰涼涼的小手,像是在絕望中費力掙扎的浮萍。“我喜歡你,我情願幫你,無論發生什麼,你可以依靠我!”
莞爾心上像是砸了大錘,她咬著下唇,終於下定決心,將藥全部倒進杯子中。
簡南想抽回手,但是沒有辦法。她嘴唇顫抖了幾下,然後說。“我是遇到了大麻煩,恐怕你如果知道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理我。更不要講什麼喜歡不喜歡,我自己都……想放棄了。”
她撒謊又圓謊,可是終究還是淪落到被拋棄的命運。
那樣的名分,她要不起,更不敢與將死的爺爺作對,惹他不能瞑目。道理她都懂,完全不需要誰來明說。
“不會,我在,我發誓,不管你是有什麼樣的秘密,我都不會改變我的心意。”蘇欣苒老早就說過簡南與駱懷岫之間的那些事,祁遠洲心裡有計較,這個秘密,他假裝不知道。
駱懷岫結婚之後,自己要怎麼辦?簡南一想到這些。心裡就是一陣難過。好在,她還有孩子。
“其實,你誤會了。”簡南抽開手,她似乎能感覺到小腹那裡有力量傳來。“我不需要別人幫我做什麼,我自己可以的。”
祁遠洲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駱懷岫的婚期告知她,只點點頭。“是……我多餘了。”
“哎呀,你們在說什麼呢。”莞爾招呼著祁遠洲,她還是那樣的大大咧咧。“快過來端梨汁啊,我這個殘疾人,你們要不要這樣欺負啊!”
祁遠洲正好能化解這樣的氣氛,他大步走到廚房。將兩個杯子端出來。
“誒誒誒,那個帶著一點草莓的是我的。”莞爾連忙要將杯子分開,這可是做好的標記,不能弄混了。
“草莓?正好,我喝草莓汁。”簡南不好當面再拒絕祁遠洲,這梨汁是他熬的,這樣接受,心裡上有愧疚。
“不行,要喝你讓祁遠洲弄去,帶草莓的是我的。”莞爾心裡撲通撲通直跳,她幾乎是搶的,將那杯拿到自己這邊來,插上吸管。“我喝了啊,你別跟我搶。”
簡南看她小孩子氣的動作,笑了笑,端起杯子,在莞爾和祁遠洲各自意味不明的期待中,抿了一口。
“一口不夠,再多喝一點,最好是喝完。”莞爾說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剛才祁遠洲拉著簡南的手,神情那麼緊張。
她從未見過那麼神情的祁遠洲,如果是對著自己,那該有多幸福。
莞爾的心裡酸酸的,她一口口地將杯子中的愛心梨汁吞掉。
“是啊,如果好喝的話,下次我再做給你。”祁遠洲是跟著家裡的保姆學做的,也不難,原料準備好就行。只是需要火候,將梨子燉成渣,然後再過濾掉。
簡南乾脆將杯子端起,利索地喝完。“好了,不過下次不用做,我不太喜歡吃梨的。”
祁遠洲不想再持續這個話題了,他拿出紙筆,將簡南對二樓的要求寫上,然後與學建築的同學交流。莞爾則是扭過頭,對著窗外虛無的空氣抿唇笑了笑,比出個ok的姿勢。
“莞爾已經完成任務了,簡小姐喝下帶藥的果汁。”
蘇欣苒聽到手下的人彙報,陰森桀桀地笑了幾聲。“多少劑量?”
“一整瓶,我看到她在廚房裡加的。”
“乾得很好。”蘇欣苒拍著手,這個藥別說是孕婦喝了,就是正常人,十天半個月也好不得了!一整瓶,莞爾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