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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來,“你說說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和你主子二人私自見了外男,可有這事?”

玉兒哭得雙眼紅腫,聽詹夫人問起,自是不敢隱瞞,跪下,把事情紅箋表兄如何找來,做生意賠本,窘迫,跟紅箋借盤纏錢,前後說了一遍。

詹夫人又命人找夏婆子來,夏婆子聽說紅箋姑娘因這事,連胎兒都斷送了,嚇得跪下實話說了,連玉兒給打酒錢都合盤托出,詹夫人聽前後應景,都對得上,紅箋卻是隻見她表哥兩次。

這正盤問,外面丫鬟報,“二少夫人來了。”

沈綰貞正在房中盤算著晚上去詹夫人跟前請安時,順帶提一提,找她孃家人過來的事,看詹夫人的意思說過就算了,沒打算請她父母過來,如今沈綰雲的婚事完了,父母也靜心了,她的事也該做個了斷。

這時,付婆子匆匆進來回說,“紅姑娘被爺打了,胎兒踢掉了,夫人和二爺都在西偏院。”沈綰貞著實嚇了一跳,忙問:“紅姑娘沒事吧?”

老付婆子嘆了聲,“紅姑娘沒事,大夫來了,開了幾劑藥,說年輕,調理一陣子,就沒事了,可紅姑娘打擊不小,奴婢看著很傷心的樣子,恐想不開,還是想法子開解。”

沈綰貞一房主母,出這麼大事,不能裝不知道,詹夫人又過來,她做媳婦的應該到婆母跟前侍候,就對付家的道:“走,跟我去看看。”

沈綰貞進東廂房外間屋,詹夫人正問老夏婆子,看見沈綰貞道:“媳婦你來得正好,你可記得一月前紅箋表兄來府上,紅箋可曾叫丫鬟回你,出去見她表兄?”

沈綰貞想了想,好像有這麼回事,繡菊在旁邊道:“少夫人忘了,玉兒來時,少夫人正在畫梅花,還問紅姑娘有沒有難處,說親戚遠道來的見一面不容易。”

沈綰貞拍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是我答應讓她出去見的,紅箋說要見見她表兄,媳婦想,她表兄大老遠來的,表兄妹見一面,也不算什麼,就答應,她與她表兄也就在二門見上一面,怎麼?母親,這伯府家規不允嗎?還是媳婦擅自做主,答應她,媳婦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同大嫂說。”

“這倒不是,事關紅箋青白,還是問問清楚好。”

事情都問明白,詹夫人也深信不疑,生氣地對兒子道:“今兒的事,總是你不好,聽了那賤人的,也不問清楚,雖紅箋千不該萬不該,私見他表兄,私贈財物,雖有錯,可也不是什麼大錯。”

詹少庭此時方懊悔,詹夫人埋怨,低頭也不敢辯,詹夫人煩惱,對沈綰貞道:“媳婦你進去看看,多開解她,想開點,她還年輕,日後還會懷上的。”

吩咐王家的,“告訴大廚房,給紅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又對玉兒道:“回頭去我那,取個上好山參,這孩子可憐見的,好容易懷上,還讓這孽畜踢掉了。”

說完,扶著丫鬟走了,詹少庭也跟著走了,對紅箋他沒什麼感情,只是可惜她腹中胎兒,想起也懊悔,誰知她竟懷了孩子,也許是天意,讓他不能擁有子嗣,好生生就都沒了。

紅箋在屋裡躺著,悄無聲息,眼珠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玉兒害怕,輕輕召喚道:“主子,主子,少夫人來看你來了。”

紅箋眼中滴下一大顆眼淚,孩子就這麼沒了,被他父親生生踢掉了,說到底,都是那賤人,若不是她激怒二爺,二爺怎麼會一氣之下動手打她,孩子也不會沒。

沈綰貞坐在炕沿邊,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同樣是女人,也生出憐憫之心,於是輕輕地道:“你心裡若難受,就哭出來,別忍著,傷身體。”

紅箋嚶嚀地哭出聲來,沈綰貞想此刻什麼安慰的話都是空洞和蒼白的,時間才是治癒傷口的良藥。

沈綰貞囑咐玉兒幾句,就出來,付婆子也跟在她後面出來,走到院子裡,付婆子壓低聲兒道:“大夫才來說,紅姑娘胎兒是硬生踢掉的,流血過多,傷了子宮,日後會子嗣艱難。”

沈綰貞一驚,明白大夫口中的子嗣艱難,意味著什麼,大夫不便把話說得太絕,婉轉地說紅箋大概會終生不孕。

“紅姑娘知道嗎?這事瞞住她,還是別讓她知道。”沈綰貞替紅箋擔心,若知道,打擊可想而知,這古時候,一個女人不能生產,等於宣判這個女人死刑,男人和婆家人都會輕看,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小妾,在這大宅門裡要怎樣活下去。

付婆子同情地道:“大夫跟夫人在外間說,奴婢進屋看紅姑娘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句話都沒有,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沒法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