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亂做出什麼不好的事,自己的臉和伯府的臉就全丟盡了。
於是,擺手叫過一個丫頭,吩咐:“找你家三姑奶奶出來。”
沈綰貞正在裡面忙活,今兒客人多,一會開宴,女眷不少,吳氏囑咐她照看,言說沈綰玉身子不方便,其他妹子還小,又未出閣,姨娘也不便出頭,只好煩她照料,沈綰貞不好推脫,妹子出閣,出點力也是理所應當。
那小丫頭尋來,“三姑奶奶原來在這,讓奴婢好找,姑爺在外面等姑娘有話說。”
沈綰貞一皺眉,這廝心裡一點沒成算,今兒這麼忙,還來找麻煩,懶得理他,可一想詹少庭性子執拗,她若不出去,定不會甘休,還會派人來尋她。
看錶嫂甄氏正跟幾個貴婦閒聊,忙過去,低聲託她先照顧一下,說自己去去就回。
甄氏答應,沈綰貞才放心去了。
沈綰貞一路猜想詹少庭不知何事急急找她,走到中門,看外宅熱鬧,全是賀喜的男客,四下裡望望,尋找詹少庭。
沈綰貞一出來,詹少庭就看見她,從左側院牆處出來,二話不說,拉著她,出了中門,離開熱鬧地,沈綰貞被他扯著,幾次想掙脫,怎奈詹少庭氣力大,就是不撒手,來到一個樹木掩映的僻靜處,詹少庭才放手,道:“跟我回去。”
沈綰貞被他拉到此處,詹少庭就這麼一句話,就讓她回去,沈綰貞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耐著性子道:“內宅有事要忙,我不方便回去。”心想這廝又抽的什麼風,今兒客人多,也不便紛爭。
說完,沈綰貞轉身就要走,詹少庭上前一步,攔在身前,“跟我回去。”沈綰貞沒理他,想繞過他,剛走到他身旁,詹少庭突然一伸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強硬地道:“馬上跟我回去!”
沈綰貞手腕被他攥得生疼,氣道:“說了,不方便走開。”就想甩開他的手,欲走。
詹少庭不容分說,把她一扯,沈綰貞被他猛一扯差點沒帶倒。
站穩,怒道:“你是要我在人前不給你留面子嗎?”
詹少庭看她真惱了,心想,二人若鬧起來,沈氏不管不顧的,丟臉是他詹家,就恨恨地鬆開手,“賤婦,想去找姦夫嗎?”
沈綰貞無端被他羞辱,臉瞬間紅了,氣得渾身抖顫,質問道:“姦夫在那?”
詹少庭冷笑,“怎麼,還裝無辜,方公子不是今兒也來了嗎?你不去見見。”
沈綰貞和詹少庭鬧,不過拿方賢之說事,揣度這廝一定是見了方賢之,心裡失,才來尋她晦氣,頭微揚賭氣地道:“你我二人不日就要和離,就不勞爺操心。”
詹少庭湊近她耳邊,惡狠狠地道:“姦夫淫婦,我偏不和離,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說吧,一甩袍袖,怒衝衝轉身走了。
二人爭執之時,離此不遠一棵古樹後,站著安陽王趙世幀,由於二人聲兒不大,聽不清說什麼,但他看詹少庭對待沈綰貞態度蠻橫粗暴。
不知沈綰貞為何激怒他,他竟轉身走了,留下沈綰貞在原地,另一隻手揉著方才被捏疼的手腕,低頭朝他這廂走來,走到離他幾步遠,趙世幀看見她雪白的細腕一道紅印子,心疼不已,那人若不是她的丈夫,他早就出手。
沈綰貞低頭想心事,也沒看見樹後有人,二人越來越近,趙世幀呼吸急促起來,心狂跳,沈綰貞卻突然停住步子,折回,往相反的方向去了,趙世幀想喚住她,可看有人過來,就作罷,一直望著她走遠,看不見了,才從樹後走出來。
沈綰珠被一干眾人簇擁到後宅,張姨娘拉住她,扯到自己房中,欣喜地急急問,“侍候王爺了?”
沈綰珠手握著帕子,羞紅了臉,小聲道:“沒有。”
“那王爺怎麼會跟你回孃家,王爺是什麼身份,一個侍妾怎能勞動起王爺大駕。”張姨娘口氣聽著比女兒都急。
“我也沒想到王爺會跟著來,我只是讓管家跟王爺告假。”沈綰珠扭捏得意地小聲道,一廂情願地把安陽王想成是喜歡她,為給她長臉,在孃家撐腰,才屈尊降貴到沈府。
“你一定把握機會,本來你爹衝著你的面子,已答應我把你弟弟記在你嫡母名下,你嫡母表面答應,一直拖著,給你爹收了個通房丫頭,老爺的心已被這小狐狸精迷住,寶兒記名的事,老爺也不提了,如今姨娘在府裡全指望你了。”張姨娘本來這幾日正愁老爺的心已被新納通房攬去,偏生女兒給自己長臉,滿心歡喜。
“府中那個丫頭?”沈綰珠奇怪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