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少庭氣息粗重,臉因為惱怒憋得通紅,妻子心繫別的男人,竟至無所顧忌,當著丈夫面承認,無疑對他是奇恥大辱,他咬著牙關,“我說冷落你,不理睬你,你求之不得,原來早有姦夫?”
“夫君何必說得那麼難聽,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生死相許,與你和那賤妾不可同日而語。“沈綰貞說得柔情似水,一副痴迷,好似真的對那人念念不忘,滿心痴情,
詹少庭手握成拳頭,重重錘在轎壁上,罵了句,“似這等j□j,也配做我伯府的少夫人
沈綰貞輕笑,“伯府的少夫人,敢問將來襲爵的是那個?,二爺算是什麼?怎比得方公子青年才俊,仕途精進,前途不可限量。”
這般侮辱,詹少庭如何能承受得住?沈綰貞卻沒停頓,說出的話更為惡毒,“方郎可謂人中鳳凰…。。”
詹少庭羞惱之下,不等她說完,抬手照著沈綰貞得意洋洋的臉就打過來。
沈綰貞說話同時,卻早有防備,詹少庭手揮過來時,偏頭躲過。
立時,收起臉上的笑意,睨眼不屑瞅著他,“怎麼?惱羞成怒?我勸二爺忍著點,否則,彼此丟臉。
詹少庭又揚起手,半天卻無力垂下,氣得渾身哆嗦,死死捏住拳頭,牙縫裡擠出,“回伯府我就出具休書,我詹少庭焉能要你這身子不乾淨的無恥賤人,敗壞門風。”
沈綰貞心裡道,伯府門風,還用我敗壞嗎?
“這事到此為止,同父母親休得提起。”詹少庭厲色道,盯著沈綰貞恨不得撕了她的肉,這惡毒無恥不要臉的j□j。
既然他已答應,沈綰貞就不在刺激他,火候恰到好處,以免過頭了,反倒不美。你偏過頭不在理他。
二人各懷心事,默默。
眨眼,轎子就到了吳府,“請爺和少夫人下轎。”轎子下小廝恭敬聲兒。
隨聲兒轎簾子打起,一道刺眼的陽光射進轎內,驅散了轎子裡晦暗,沈綰貞面帶笑容,彎腰走出轎子,始終未朝詹少庭這廂看。
“請爺下轎。”小廝看少夫人下轎,以為爺跟著下來,可等了半天,裡面卻沒動靜,以為爺睡著了,就又喊了一句,詹少庭才自裡面出來,小廝往二爺臉上一溜,就見爺攢眉心,眼神駭人,尤其是望向二少夫人的背影,像是要吃了二少夫人,可二少夫人卻不知覺,由兩邊丫鬟扶著,不疾不徐地往吳府大門走去,從容淡定,像沒發生什麼事,這小廝知道爺性格古怪,想也許是二少夫人說了讓二爺生氣的話,自己卻不知道。
“妹夫、妹妹回來了,老太太,姑母等候多時了。”吳景蘭站在大門口,抱拳向詹少庭笑著道。
詹少庭只好暫且壓下心裡不痛快,一抱拳,“景蘭兄好!”
沈綰貞也略福了福,算是見過禮。餘光瞥見詹少庭臉色難看,心想,休妻之事,不能對吳府的人露出一點口風,為怕吳府上的人瞧出端倪,沈綰貞故意嗔怪地看眼詹少庭,用親暱的語氣笑著道:“夫君昨兒高興,多喝了幾杯,晚上鬧酒,一宿沒睡好,一會表兄可不要在灌他,他酒量不行的。”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關心丈夫。
“看新婚小夫妻就是甜蜜。”吳景蘭打趣笑著道。
“難道表兄不甜蜜,六妹妹可好?”綰貞問的是六姑娘沈綰玉。
“好、好。”吳景蘭笑著敷衍。
詹少庭斜眼看她,心道,真能做戲,就方才一番話,任誰聽了,能信是從這端莊賢淑的女人嘴裡說出來的,這惡毒的女人為何表面上看似一朵嬌花,令男人垂涎。
吳景蘭把二人引著,進了內堂,甄氏帶著丫鬟婆子迎出來,“三妹婿,三妹妹回來了。”
沈綰貞看甄氏清減了不少,手搭在腰間,蹲身,“嫂子好。”
甄氏著意把她打量,“妹妹更好看了,別說妹婿,就是嫂子我看了都愛得慌。”
“嫂子。”沈綰貞故意不好意思扭捏道,眼風故意瞟了詹少庭一眼,詹少庭不易察覺地唇角抽動了下,沈綰貞別提多爽利,最好這廝氣出內傷。
沈綰貞和甄氏兩人有芥蒂,不說誰都心裡明白,也就虛禮面上情,甄氏大概發覺倆夫妻間不和諧,直往詹少庭臉上看,笑著道:“妹婿真是好福氣,娶了三妹妹這樣的標緻人兒,既賢淑明理,又聰慧能幹。”
詹少庭臉上肌肉抖動了幾下,哼了聲,臉別過一旁。
甄氏偷眼看看沈綰貞,見沈綰貞笑靨如花,清純美麗,沒看出什麼不對勁來,心道,三姑娘心思深,怕只有自己能瞭解幾分,想是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