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牌的秀女,分出兩撥,一撥秀女是宮中留下,另一撥秀女賜親王府的,宮中留下由帝后主持,幾輪複選,方封位分。
沈綰貞嗤笑,這二人若被選入宮,宮中怕要掀起風浪,落入親王府,是非不斷。
正這時,簾子外響起一個急促聲,“五姑娘、五姑娘,戶部來人了。”
一個老婆子撞進來,把門簾子大力摔在兩旁,氣喘噓噓,“珠姑娘,戶部來人,在前廳,姑娘快去吧。”
張姨娘驚喜道:“準是傳諭來了,姑娘快出去。”說吧,便著急推著沈綰珠出去。
沈綰珠忙忙出去,眾人都在屋子裡聽信。
不大工夫,沈綰珠興興頭頭進來,薛瑾迎上去,“怎麼樣姐姐,是不是戶部傳諭到了。”
沈綰珠興奮地點點頭,張姨娘跟在身後,頭也抬高了,聲兒也響亮了,“老爺說了,好好打算打算,姑娘若有什麼心思,只管和老爺說。”
沈綰貞想,沈老爺今兒才到,沈綰珠明兒就要入宮,置辦什麼能來得急,嫡母算計得精明。
張姨娘問薛瑾道:“薛姑娘準備什麼了?告訴我們,也照著給我們姑娘準備。”
薛瑾就說預備了多少套新衣裳,多少件新打頭面首飾,多少帶點炫耀誇大,張姨娘聽了,有點傻眼,“姑娘準備這樣齊全,可我們姑娘如今連套正經衣裳都沒有,這可怎麼好,不行,我回老爺去。”
說吧,就朝外走。
沈綰珠也一臉的焦急,薛瑾不僅是嫁妝豐厚,她父親還提前請了宮裡出來的老嬤嬤,教授她宮中禮儀,又花大價錢請教坊司名歌舞妓教習歌舞,而自己嫡母壓根就沒打算送她入宮,她未嫁,年齡又在備選秀女之列,嫡母不得已才送她入宮。
張姨娘腳步匆匆,走去上房,門口站著個小丫鬟,小聲道:“老爺和太太在屋裡敘話。”
張姨娘也不顧這些,大聲道:“婢妾來是和老爺太太商量姑娘入宮備選一事。”
吳氏在屋裡聽見,眉頭一皺,心道,越來越沒規矩,礙於沈老爺在,就朝外道:“讓她進來吧。”
張姨娘疾走入,只略行禮,開口便道:“老爺,婢妾方才問薛姑娘準備什麼,薛姑娘的嫡母為其準備豐厚,衣裳幾十套都是上好宮織料子,新打頭面首飾,光是銀子就帶了這個數。”說吧,伸出一個手指頭。
沈老爺驚訝道:“一萬兩?”
張姨娘怕老爺不信,忙道:“老爺太太若不信婢妾說的,薛姑娘就在偏廳,叫來一問便知婢妾沒說謊。”
沈老爺臉便沉下來,偏頭對吳氏道:“五姑娘太太給準備了多少?”沈老爺就有幾分生氣,看太太的臉子也不好看。
吳氏手裡擺弄一個玉如意,淡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道:“皇家富貴,那會在乎臣子區區幾個錢,沒人會問姑娘帶多少錢,比的是相貌、人品,才學,薛將軍乃三品武官,我們沈家怎麼比得了,如銀子錢帶多了,少不得讓人懷疑,聖上最忌諱外放官員貪汙腐化,宮裡不比府裡消停,那個人不是長著一萬個心眼子,沒的讓人拿住把柄,自己就先敗下陣來來,還談什麼日後得聖寵。”
吳氏一番話早已想好,竟說得頭頭是道,沈老爺聽了,也覺有幾分道理,一個五品外放文官,那來的那麼多銀子,別是女兒選秀女不成,在為自己招來禍事。
張姨娘急了,忙道:“銀子錢不便多拿,可像樣的衣裳總得有幾套,姑娘穿得太寒酸,丟沈家臉不是。”
沈老爺就有些不滿,張姨娘說的也是,銀子錢不便多拿,可衣裳總得撿上好的宮紗做上幾套,怎麼連這個也不周全。
看著吳氏皺眉道:“怎麼不給珠兒做新衣裳,我信任你,你平時做事心細,怎麼珠兒大事上,這樣敷衍?”
吳氏聽丈夫已不是不滿,公然指責,向著小妾母女,儼然把小妾母女看重,氣得半天才道:“老爺,珠兒和平遠候趙章的婚事沒成,才動了心思進宮選秀女,倉促間,妾身就趕緊請京城最好的裁縫來府中,給珠兒定做了十幾套衣裳,首飾來不及新打,就把妾身陪嫁舊頭面首飾,重新炸了,給了珠兒,妾身覺得也算體面,不知張姨娘今兒一來京,就生出許多口舌。”
吳氏滿口都是理,這張姨娘剛見女兒,也未及細問,只聽女兒說嫡母沒準備什麼,衣裳料子也不好,首飾沒幾件像樣的,一急,就趕過來說,沒承想,她有來言,太太有去語,堵得她啞口無言。
沈老爺臉色變過來,不滿地衝著張姨娘道:“你太太安排的妥當,你就不用操心了,總是一個姨娘,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