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掃了詹二爺的臉面,就出聲,“好了。”
謝婆子才住了手,綰貞不急不緩端起茶盅,茶水方才灑了,只剩下半盅,杜家的有眼力見,忙端起茶壺,續上茶水。
綰貞呷了口茶水,方才緩緩地道:“知道為什麼打你?”
秋霜含著眼淚,卻不敢掉下來,委屈搖搖頭,“奴婢不知。”她自打進府,就是二爺也沒動她一手指頭,新來主母,不得二爺待見,卻出手打她,委屈什麼似的,又不敢當面哭,怕惹怒新主母。
綰貞輕輕重複了句:“英姨娘,我怎麼都不知道府中還有個英姨娘。”
眾人恍然明白,英姨娘早就不是什麼姨娘了,秋霜口口聲聲英姨娘,出言莽撞。
秋霜也懊悔自己說話沒過腦子。
下人見新主母頭天就打了爺貼身丫鬟,把二爺不理,知道不是好惹的,心裡尋思,以後不敢只聽二爺不聽少夫人的,看來二房還是少夫人說了算,少夫人如今有夫人做主,又是正經主子,那英姨娘算什麼,經過這事後,人心轉向,對綰貞恭敬起來。
綰貞殺雞儆猴,初奏效。
“你們各忙各的吧,誰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下去吧!”她不想人事大動,人心慌慌的,讓外人聽了,像是她多事不好相與。
其他人自此小心謹慎,可秋霜當著眾人沒臉,越想越窩火,特意去書房二爺跟前端茶遞水,意在二爺看到,果然,開始,詹少庭沒理會,過一會看她好像不對勁,問:“你臉怎麼了?”
秋霜就勢跪下,捂臉哭。
芍藥在旁,替她說道,“少夫人掌了嘴。”
“少夫人才剛進府,你又為何得罪少夫人?”詹少庭奇道。
“奴婢就提了兩次英姨娘,少夫人說那裡來的英姨娘,就打了奴婢。”
詹少庭一聽,不由火起,難道連英娘都不許提,她知不知道若不是父母親攔著,只怕今日主母之位早就是英孃的了。
想到這,‘嗖’站起身,走了兩步,頓住,自己搬出來,她置之不理,現在自己又主動找她理論,磨不過臉,硬生生收住步子,走回。
對秋霜道:“你不用在這侍候,回去把臉敷敷,日後你不用過上房,就在書房侍候,省得她看你礙眼。”
秋霜看爺一怒之下,往外走,以為要找主母為自己討回公道,一看爺又回來,說這番話,知道二爺找少夫人大概沒有底氣,也失望,自怨自艾,自己倒黴,撞在風口上,從此就在書房侍候二爺,不去上房。
二房下人等著好戲看,等了一天,二爺那也沒什麼動靜,就都乖乖聽話,在綰貞面前恭恭敬敬不敢在有別的想頭。
☆、26 爭寵打頭陣
下晌,綰貞正尋思明日回門,備些什麼禮物,詹夫人就派丫鬟來說回門東西準備好了,明兒早些回去。
吳府畢竟是詹夫人孃家,詹夫人額外上心,不能讓人挑出理,因此備的禮物豐厚。
晚些時,東西就送過來了,綰貞一看,東西不少,堆了一堂屋地,和吳氏出手就是不一樣,不怪乎是堂堂伯府。
就吩咐巧珊,“你去書房看二爺在不在,知會一聲,明早回門的事,就說母親讓告訴他,早點走。”
綰貞打著詹夫人的旗號,怕詹少庭不去,丟臉在伯府裡丟臉,不能把臉丟到吳府,這詹少庭顯然是個生性人,她只好拿出婆母壓他。
派巧珊去為她機靈,不至惹出什麼事,自己打了他的丫鬟,他肚子里正憋著邪火,不敢找自己理論,萬一找她的丫鬟出氣,不能不防。
不大工夫,巧珊迴轉,忍俊不禁,笑出聲來,“姑娘,奴婢去找二爺,紅姑娘和慧姑娘也在,還有二爺的丫鬟芍藥,把爺圍在當中,那一個獻勤,奴婢看著二爺不像是享齊人之福,倒像是遭罪,二爺臉皺巴巴的,也沒空搭理奴婢,奴婢說夫人的話,二爺也沒說什麼,就說知道了,明早讓少夫人別磨蹭。”
巧珊說了一簍筐的話,中間沒有停頓,一氣下來,綰貞跟著大大喘口氣。
“你去告訴二門上的人,讓小廝早早備車,辰時出門。”
巧珊來這二日,伯府的地方大半都熟了,門上的人也知道她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對她很客氣。
閒來無事,綰貞翻檢下嫁妝,她還沒細看過。
二房中下人得她吩咐,輕易不進內室,身旁侍候只有她的兩個貼身丫鬟。
綰貞掩門,拉開樁匣子,裡面放著嫁妝單子,她拿起來,逐一細看,一座莊子,京城郊,二間鋪子,好像不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