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危險?”
沈綰貞搖搖頭,“你別忘了,宮裡有厲王爺的母妃在,皇上不到關鍵時刻不肯拿閔貴太妃做人質逼厲王撤兵,畢竟勝之不武,讓天下人恥笑,若真逼急了,可就不好說了。”
繡菊道:“主子說得也是,厲王爺也不會棄母不顧,落下不忠不孝的罪名,即使登上皇位,也會給天下人留下話柄。”
☆、第一百五十七回
陳福腳步匆匆;快走到上房,轟隆一聲炮響,陳福往南皇宮方向看了看;眼裡盡是擔憂;厚底皂青布鞋擦著地面,步子又加快。
沈綰貞計算著趙世幀走已有半月,估摸著早就到了西北,見到趙章;趙章大軍就算路上遲緩;不出一月也該到京城,一發炮巨響好像離王府很近;震得窗欞直顫;繡菊朝窗外望了一眼;不無擔心地道:“主子,不然找地方躲躲,這裡離皇宮近。”
“躲去那裡?”
這正說著,陳福的身影出現門口,沈綰貞猜陳福這一早上來,一定有事,果然,陳福給王妃行禮,便開口道:“韓大學士府上來人想接韓側妃回去,人在前廳等候,奴才請王妃示下,是打發回去,還是放韓側妃回孃家。”
樹倒猢猻散,這就要大難臨頭各自飛,“去問問韓側妃的意思願不願意走,韓側妃不走,誰也勉強不了。”
“是,王妃”陳福又顛顛走了。
“聽說京城不少王公大臣都降了厲王,其中就有韓側妃的孃家,韓大學士為人油滑,善見風使舵,大概看出大勢已去,急忙尋新主子。”
沈綰貞對韓嵐之兄沒什麼好感,還沒怎麼樣就急著接妹子回去,遂又吩咐繡菊道:“你去小韓夫人屋裡問問,如果不想呆在王府,也收拾了回孃家去或是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不用都陪在王府,如果戰事吃緊,王府離內廷近,怕要殃及魚池。”
繡菊走不多一會,陳福就回轉,“回王妃,韓側妃來給王妃叩頭,願意跟她孃家人回去。”
沈綰貞淡然道:“免了吧,我也沒什麼話說,她在孃家好好過活吧。”
韓側妃聽陳福傳王妃的話,跪在門口叩了幾個頭,起身離開。
一會,陳福又迴轉,“稟王妃,王府外的守將求見王妃”
他又來作甚,“讓他進來吧”
平王派的那位將領姓魏,沈綰貞看他進門,恭恭敬敬地行禮;“末將參見王妃”
“魏將軍請坐”
“末將不敢,末將有一事奉了主子之命,我主子說安王府不安全,離皇宮太近,炮火不長眼睛,怕萬一傷到王妃,還請王妃移到別處。”
沈綰貞想都沒想過要離開安王府,她要在這裡等趙世幀回來,於是道:“替我謝謝你主子的好意,我不想走。”
魏將軍看她一點沒猶豫,便一口拒絕,知道勸也無用,就告辭出去,回稟平王。
平王住在平王府邸,內城久攻不下,心甚急,相持下去,萬一朝廷援兵趕到,就有場惡戰,鹿死誰手,為未可知。
“安王妃不肯離開,意志堅決。”
平王聽魏將軍說完,也不驚詫,他就算到她不會走。
幾年籌謀,精心準備,等的就是這一日,他明著為皇上朝廷辦事,藉機協助厲王奪得天下,至於最後他和厲王之間,那就是後話,先要攻下內城,逼帝退位。
京城經過短暫的混亂後,厲王軍隊對城中百姓安撫政策,人心漸漸穩定,朝臣又紛紛倒戈,就形成以內城牆為界,以外是厲王天下,內裡是皇上的地盤。
數天後,夜半,沈綰貞睡夢裡聽見輕微一聲,好像喚王爺,撲稜就坐起,細聽外面動靜,這幾日,夜晚炮火歇了,能睡個安穩覺,她側耳細聽,果然,有輕微熟悉的腳步聲朝裡間走來,趙世幀進裡間門一剎那,沈綰貞赤腳,跳下地,直撲過去,趙世幀快走兩步,沈綰貞縱身就撲在他懷裡,撒嬌地低喃,“王爺,你可回來了”
趙世幀有力的雙臂箍筋她,像是生怕她溜走,直箍得沈綰貞骨頭快散了,他才鬆了鬆。
這時,繡菊端燈進來,屋裡亮了。
忙活一陣,夫妻躺下敘話,各自說了彼此分開這段日子遭際。
趙世幀當聽到是平王保護了安王府,默默無言。
天還未亮,趙世幀就離開王府,他騎快馬,先行回來,平遠候趙章的軍隊還在五十里地之外。
趙章親率十萬勤王之師,一到京城外就與厲王駐紮在城外的軍隊交火,接下來是一場惡戰,京城內外炮火連天,比厲王攻京城更甚,趙世幀已安排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