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
他自己不用說,柳情是他一點一點觀察過來的,他時常能夠透過監控鏡頭,看到她前一天晚上,被打擊得精神萎靡,第二天醒來就重新振作。
柳甜愛早早就過來了,接姐姐回家,這在她二十歲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雖然她在柳情面前,還要裝出一副這沒什麼,她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實在手腳勤快,嘴裡罵著她身體弱,一邊幫她拿過揹包。
其他行禮閻戈會派人處理,然後親自開車載著她們回柳家。
閻戈有事,送她們到家門口,親親柳情的臉頰就先走了,明天再來接她。
放任她在“外”待一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柳甜愛傲嬌地往前走,但走得很慢很慢,柳情看不過眼,就淡漠地伸出一手:“我走不動,你扶我下。”
柳甜愛立馬倒回身挽住了柳情的手,嘴裡還要抱怨:“真拿你沒辦法。”
柳情好笑地搖搖頭,和她手挽手地進了柳宅。
肢體排斥的問題,在柳甜愛這裡,貌似還能夠接受。
鐵門進去,有個小花園,柳甜愛指著一棵大樹說道:“我小的時候,見過同學家漂亮的花園裡有秋千,我回來時就跟媽媽說我也要有個鞦韆,媽媽本來同意了的,可是你說,鞦韆這種東西,不符合身份,是不入流的玩意,不允許家裡有這種東西,所以……”
柳甜愛先是落寞,但很快又挺起胸膛:“沒有就沒有嘛,我後來自己做了一個,可好玩了,是你自己不懂得享受。”
柳情滿臉黑線。
她不得不出一個小小的建議:“我畢竟失憶了,如果你要說以前的話,我們能不能區分下,比如之前的‘我’就叫甜心,現在呢,你可以稱呼我為柳情,或者姐姐!”
她真不想一直給柳甜心背鍋啊!
柳甜愛思考了下,覺得也是:“那好吧。”
“那後來呢。”柳情看著那棵樹,上面並沒有鞦韆架。
“我當時人小嘛,力氣不夠,沒有把繩子綁緊,結果摔斷了胳膊。所以媽媽後來讓人把我做了一個禮拜才做起來的鞦韆架給拆了,並仍得遠遠的,不讓我找到。”
柳情看她聳搭著腦袋,正手癢地想著要不要摸摸那短短的頭髮,閻戈就很喜歡這樣對她,她也想試試看。
可當她剛要舉起沒被挽住的那手,柳甜愛就自己抬起了頭,一臉的鬥志盎然:“後來我自己想通了,媽媽也是愛我嘛,怕我受傷!”
柳情總覺得不太對:“媽媽好像……特別疼甜心?”
☆、233 該拍婚紗照了
“是啊!”柳甜愛很淡定地承認,“以前我也覺得媽媽很偏心,可是阿姨告訴我,你……我是說甜心很小很小的時候,失去了什麼,媽媽一直很內疚,就用雙倍的愛來補償她。”
“那甜心失去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甜心自己都不知道,媽媽不肯說。”柳甜愛聳肩,“記憶裡,甜心身體挺不好的,一直生病,是後來長大一些,大概十五六以後,才漸漸好起來,但我很健康啊,讓著她也沒什麼。她不喜歡跟我玩,我就自己玩,她不想看見我,我就躲著她,可是……”
大概是又想到了那件事,柳甜愛神色傷感,就算她現在“原諒”了柳情,可那件事不是說淡忘就能忘的。
柳情總算如願地摸到了她短短的頭髮:“你是個懂事的孩子。”
“少來了,”柳甜愛一把扯下她的手,不滿地瞪她一眼,“把我說得跟孩子似得,我都二十歲了。”
柳情嘴角很淺地彎起。
“誒,真的挺奇怪的,我說的明明是你以前的事,怎麼感覺我是在和你說另外一個人?”柳甜愛側身睜著眼睛打量著柳情。
柳情很淡定:“大概,我和以前的我,已經不算同一個人了吧。”
“是啊,你變了好多。”她都懷疑過這個姐姐是別人偽裝的,可是聽說已經驗過DNA了,應該不是假的。
話又說回來,假的又怎麼樣,如果對方真是假的,那就一直騙著她,也沒什麼不好的。
柳情心虛地戳了戳指尖,這要是讓簡行聽到了,不知會不會反省自己當時訓練得還不夠到位?
兩姐妹往屋裡走,一到客廳,柳甜愛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也不知道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柳情坐在她身旁:“閻戈既然把她送到國外,定然是那裡有好的醫療技術,媽媽不會有事的。”
可閻戈也說了,這只是暫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