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不是個會解釋的人,老白冷臉她也冷麵,誰也不虧誰,老白讓她先慢跑一段,她二話不說就跑起來。
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可她確實是越來越提不上勁,比如這會,才跑一會,她就覺得胸口發悶,肚子有點難受。
她越跑越慢,最後停了下來,整個世界在她眼裡都是天旋地轉的,她沒能站穩地撲倒在地上。
老白在一開始就發現她情況不對,在她跪在地上時已經衝過來了,平時不假辭色是為了訓練達標,但真把人家訓得暈倒,閻二少會宰了她吧?
“你怎麼樣?哪不舒服?”
柳情等著暈眩過去,再朝老師搖搖頭:“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嘴唇都發白了。
老白皺了皺眉,打量著她思索起來。
她一直是配合老黑給那些暗衛訓練的,長年累積的,自然能看出一個人的身體狀況是不是達到了極限,柳情這臉色,擺明了就是身體不舒服。
她扶著柳情站起來:“這兩天你就先休息吧,最好找醫生看看,下次要有哪不舒服,最好提前跟我說,不是自己在那強撐著就是好的,那隻會讓結果更糟糕,明白嗎?”
說這話時,老白依然是一副嚴板的模樣,像個八九十年代的老教條。
柳情應付著點點頭,被十二帶走時,還努力想要挺直腰板,可如果她有貓耳朵的話,此時一定是聳搭著的,蔫蔫地像只捕不到老鼠的小貓。
回到房間時,十二想去叫醫生被柳情攔下。
開玩笑,因為睡不夠,精神不好以至於跑得差點昏厥這種事,叫醫生很沒面子的好嘛!她只要這兩天好好休息,到時候一定要讓老白刮目相看!
一直被老白鄙視的柳情暗暗發誓,卻不知道,這所謂的兩天,將被無限期的延遲下去。
晚上閻戈回來,先透過iPad看見柳情趴在沙發上翹著兩隻腳,翻著一本書,臉色也恢復紅潤,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才鬆口氣。
隨即將iPad丟給身旁跟著的人,然後進了自己那間套房,再推進房門時,柳情已經起身,從趴改成了坐,動作優雅地翻著書。
認真看的話會發現,原本應該是本小說的書也換成了一本經濟學,也不知道後面這本,她能不能看得懂!
前後的改變,讓閻戈悶咳了一聲,才淡定從容地坐在柳情身旁,摸摸她的腦袋:“聽說你今天不舒服,怎麼不請醫生來看看?”
裝模作樣翻書頁的動作稍頓,柳情側頭颳了他一眼,不滿地低喃:“我可不想醫生來檢查後發現,只是因為縱、(和諧)欲、過、度!”
閻戈頓了下,然後大力地將她攬進懷裡,狠狠地蹂躪了一把她的頭髮,惹得柳情頻頻拿白眼瞪她。
“下次在不舒服,可要叫醫生了,知道嗎?”閻戈這話,算是對她這次不看醫生的妥協了。
他想著她最近精神不好,應該是沒從前幾日的打擊中恢復過來,都說身體的傷容易治,精神上的創傷就只能靠時間,她崩潰一次,就得默默地舔好久的傷,但她是個堅強而積極的人,才以最短的時間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大礙。
這讓閻戈又是一陣心疼,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
柳情傲嬌地哼唧一聲,順著他的力道歪在他身上不想動了。
還偷偷蹭了蹭,感受著衣料底下結實的肌肉,滿足地彎了彎眼睛。
要能這樣賴著一輩子該多好啊!
……
接下來的日子,柳情依然把槍學得七零八落,馬馬虎虎,勉強及格,體能訓練在那天被老白寬赦後,就一直休假到現在。
因為她的精神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好轉,閻戈就多給了她幾天假,主要是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對於這事,稍稍放寬了尺度。
也因為有閻戈的縱容,柳情在閻宅成了個人人供奉的小祖宗,日子過得倒也滋潤,雖然任務沒有完成也沒有進展,可她覺得這樣反而更好。
就是不知為何,最近胃口變差了許多。
可能是始終沒有葛繪呈的訊息讓她不安,聽說心情的好壞會影響食慾,她近日來連歐陽如意的電話都不太敢接
然後這天,在閻宅待了兩個月的她得到通知,即將下山去參加一個晚宴。
“什麼晚宴?”柳情瞪圓眼睛,看著告知她的十二。
“是一個由黑洗白的世家的老太爺過壽,雖然這個家族已經退出了江湖,可這位老太爺的威望還在,不少人都會給面子前去,聽說衛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