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嘴角一抽,無法跟如意解釋清楚這事,只好略過的倒了杯水果茶給她。
歐陽如意接過來抿了一口,倒也沒在這問題上執著,畢竟她冒著閻戈的冷箭,還待在這房間裡,可不是為了這種沒營養的問題:“甜心,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受傷?有沒有人……欺負你?”
後面那句話,她問得特別的小心翼翼,以前爹地為了讓她知道帶保鏢的重要性,就特意將被綁架後可能會發生的危害告知她,最讓她害怕的,就是男人對你做禽獸的事情。
所以,問的時候,她緊張又擔心地得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別胡思亂想,我什麼事都沒有。”柳情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果茶,捧著杯子坐在沙發裡,姿態愜意,看起來確實沒什麼事。
歐陽如意稍稍放心了,然後才重新喝了口茶,接著問:“那繪呈呢,你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
“葛繪呈?”柳情這才想起這廝,凝眉問道,“她那天沒有逃出來嗎?”
“不,她沒事了,跟我聯絡過了。”歐陽如意趕緊空出一隻手搖擺,讓柳情放心,“就是,我到現在還沒見過她,所以有點擔心。”
“怎麼會沒見過,她不在家?”
“她被閻二哥接走了啦。”歐陽如意似撒嬌似抱怨地說道,“而且,除了那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了不到三十秒的話,就再也打不通她的電話了。”
柳情:“……”
她聽著歐陽如意一堆抱怨,心裡倒是少了不少擔憂,她以為閻戈是為了保護葛繪呈,不讓她再被衛家的人抓走,才將葛繪呈看管起來。
柳情也是到了後面,才認識到自己有多愚蠢,閻戈這人一向都是鐵石心腸,讓他無條件的去幫助別人,這怎麼可能!
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她柳情一個是例外的。
而現在,她還在寬慰歐陽如意:“繪呈現在的情況,由閻戈看著會安全一點。”
“這到底怎麼回事?”歐陽如意放下水果茶,從吊椅上下來坐到柳情身旁,“那天來捉我們的虎頭,是因為葛繪呈在酒吧得罪了她,那衛家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帶走繪呈?”
“這事我也不清楚,你那天回去沒事吧?”柳情不想說葛家和衛家的事,她也確實不知道,所以立馬轉了話題。
說到這個,歐陽如意委屈地扒著柳情的胳膊:“別說了,我爹地把我罵死了,嗚嗚,我再也不要拿別人的什麼會員卡了,真是坑死寶寶了。”
“你都這麼大了還寶寶!”
“網路用語嘛,要我說,甜心你就是太古板了。”
柳情:“……”
她都新潮地玩起了身份轉換了,還古板?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大部分是歐陽如意在說,柳情偶爾回個幾句,氣氛還算溫情。
直到歐陽如意那個疼女兒如命的歐陽勝,打電話來催她回去,說是最近外面不太平,不想她待得太晚。
歐陽如意因為剛犯了錯,也不敢違逆爹地的話,只好依依不捨地和柳情告別,柳情夠意思地將她送到別墅鐵門外,那裡已經停著一輛來接如意的車了。
“爹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什麼最近道上很不平靜,即將風起雲湧的,我看啊,他就是嚇唬我。”歐陽如意拉著柳情的手,不想上車。
可柳情反而把她的話聽了進去,從什麼衛家葛家的事中剛出來,那個衛家的子弟衛時也剛死了,她倒真的相信歐陽勝所說的。
“聽話,我們改天再聚,嗯?”
柳情淡淡的表情,配上慎重的聲音,讓歐陽如意沒辦法拒絕,只好嘟著嘴上了車。
看著車子離開,柳情又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被冷風吹得哆嗦了,才轉身要進鐵門,誰知,就看到站在鐵門邊的簡行。
她繼續站著沒動,他自己走了過來:“天冷,在這吹風也不怕著涼。”
“嗯。”柳情淡淡地應著,“你在這裡跑來跟我見面,不怕被發現嗎?”
反過來的意思是,她一點都不想跟他獨處。
簡行好像沒察覺她話裡、態度等方面對他的抗拒,或許察覺了他也不想理會,只是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我跟他說我也要離開了,是要到車庫取車的。再者說,我和甜心是朋友,我見你在這,過來跟你說一聲,有什麼可懷疑的。”
是沒什麼懷疑的,但閻戈會吃醋啊,他一吃起醋來,就會有點不可理喻。
但對於這點,柳情並沒有跟簡行深談的意思,她也越來越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