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並不回答,只是為蘇槿倒了一杯茶,也不說話。
“謝謝。”蘇槿早已渴了很久,著急趕路,在祈雨城又難尋水源,看見男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卻沒有急著喝下去,拿著茶杯走到風廣陵那裡,送到他的嘴邊,讓他喝了下去,拿著空茶杯,走回了茶攤。
男子間見狀嘴角微揚,又為蘇槿倒滿了一杯茶。
蘇槿感激的看了男子一眼,將茶一飲而盡。
“你不用感激我,我就是蕭墨,而你中了毒。”中年男人開口道。
蘇槿詫異的看了男子一眼,指向風廣陵,開口道“是他中了毒,不是我。”
“我當然知道是他中了毒,而且不止一種,加上我剛剛給的喝下那杯茶,他應該一共中了四種毒,而你此刻也中了毒,就是那杯茶裡的”中年男子,也就是蕭墨,開口說道。
“你的毒解藥只有一份,恰恰就是他喝下去的那杯毒藥,而他所中毒的解藥恰恰是你茶中的毒”蕭墨笑了笑說道。
蘇槿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誰會想到祈雨城中的一個茶攤是鬼醫蕭墨開的?而攤主好心給他們倒了點茶,竟然裡面下了毒?誰又會想到蕭墨下的兩種毒藥,竟為彼此的解藥?也只有鬼醫蕭墨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鬼醫蕭墨果然名不虛傳。”風廣陵虛弱的走了過來,拍了拍手說道。
蕭墨冷哼一聲,向風廣陵伸出了手,道“給我白銀千兩。”
“他為什麼要給你錢,你給我們都下了毒。”蘇槿問道。
“我雖然給他下了毒,但是確實在救他,他原本身體裡就有三種毒,我再給他加一種,正好平衡。難道不應該給我錢?”蕭墨開口道。
“而在我看來,他最珍視的東西的恰恰就是你,所以我也給你下了毒,你們既然來找我,就應該知道我的規矩,沒什麼奇怪的。”蕭墨繼續說道。
“他體內原來就有三種毒?”蘇槿並不關心自己中的毒,反而問起風廣陵的情況。
蕭墨挑眉看了一眼蘇槿,抓住了風廣陵的手腕,半晌,開口道“他手裡的劍應該是鬼劍赤月,那麼他中的毒應該就有一種是赤月之毒,那麼他中的寒毒就應該是魔刃碧雲上的毒。只有赤月與碧雲才能如此對立。另外還有一種毒將兩毒盡數壓制下去,可以說是一家獨大,看他的樣子以及脈搏,應該就是夏家名震天下的邪風丸之毒。”
“不可能。”蘇槿與風廣陵同時開口說道。
“你們是在質疑我?”蕭墨怒道。
蕭墨冷哼一聲,轉過身去,過了幾秒鐘,又好像想到了什麼,瞬間平息的怒氣。
“不管你們信不信,他中的毒就是這三種。”蕭墨說道。
蘇槿嘆了一口氣,緩緩道“我們信就是,那麼如何才能救他?”
“救不了。”蕭墨說道。
“他的解藥我只配了一份,卻被你喝了,而我的毒,天下無人可解。”他接著說道。
“你…”蘇槿頓時大怒道。
“算了,蘇槿,我們走吧,這庸醫也就這點水平了。”風廣陵開口說道。
風廣陵竟然真的就拉著蘇槿轉身走開。
“你們站住!你說誰是庸醫?”蕭墨大叫道。
風廣陵卻理也不理,只拉著蘇槿往前走。
“我能解!”蕭墨喊道。
風廣陵輕笑一聲,轉身回去。
“你能解?”風廣陵反問道。
“自然能解,你要是走了的話,你們兩個就等死吧!四種毒需要一個一個解。除了一種毒,剩下三種就會亂了,稍有不慎,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蕭墨冷哼一聲說道。
“紅衣服的丫頭,你們等一會跟我回去,在我解他身上第一種毒的時候,你用內力抵住其他三種毒的發作,你願意嗎?”蕭墨對著蘇槿說道。
蘇槿看了風廣陵一眼,點點頭,道“自然願意。”
“你可要想好了,稍有不慎,你可就要牽連進去。”蕭墨眼中意味不明的對蘇槿說道,卻見蘇槿眼神堅定的回望著他。
“蘇槿…你…不必如此,我風廣陵雖然不想死,但是人固有一死,我從不畏懼。”風廣陵嘆息一聲說道。
“廣陵散,你不怕死,我難道怕過嗎?荊國殺了凌止息將軍,你為了報仇,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有半句怨言,本來就是我欠你的。”蘇槿柔聲道。
“蘇槿,你我本就互不相欠,我雖然恨荊國殺死了我師父,但是我仍然會守護他留下的和平盛世,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