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好好好!我就是觀音菩薩,你們兩個就是我身邊的一對金童*。”
青瓷和莫若寒一聽,頓時兩人都很尷尬。
“走咯!我們去看娘去,娘住在什麼地方?”莫若冰傻望著莫若寒,然後笑嘻嘻地說道:“金童*,你二人為我帶路。”
青瓷更加覺得尷尬無比,對上莫若冰痴痴傻傻的笑臉又不好說些什麼。
莫若寒虛咳了兩聲,偷看了青瓷一眼,說道:“大哥,夫人住在那邊的院子,跟我來吧!”
青瓷三人來到白惠芳的病榻前,只見她虛弱無力地靠在床頭,下人正在給她喂湯藥。
白惠芳臉色蒼白,看見兒子莫若冰,臉上才露出一絲微笑,輕輕推開瓷碗,虛弱地說:“若冰,今天早上你到哪裡去了?娘想見你,都找不到你的人。”
“我在鬥蛐蛐呀!娘,我和漂亮姐姐鬥蛐蛐了。”莫若冰興高采烈的奔到白惠芳床前。
白惠芳伸出手慈愛地摸著莫若冰的臉龐,忽然感覺胸口一悶,猛地咳了幾聲。
“娘你怎麼了?”莫若冰驚詫地問。
“娘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小一個風寒竟然這麼久都不康復。”
“娘你會不會死?”莫若冰一著急,就紅了眼,嚎啕大哭起來:“娘不要死啊!娘不要死啊!”
白惠芳一見兒子哭得那麼傷心,更是如同被人摘了心肝一般,摟著莫若冰連連說道:“孃的兒喲!娘不會死,不會死,娘要永遠陪著你。”
莫若冰聽了,這才破涕為笑。
青瓷站在一旁,臉色有些凝重。為什麼莫伯母的病情遲遲不見好轉呢?藥是按照大夫開的方子抓來的,不會有錯的,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青瓷看了一眼那親密無間的母子倆,心中生出一些沒落之情,然後默默地退出了房間。
莫若寒見青瓷離去,也不久留,緊跟著青瓷走了出去。剛出房門,他不由自主地喚了一聲:“青瓷姑娘……”
青瓷腳步一頓,聽到莫若寒叫她,心中莫名緊張起來。繞是如此,青瓷的面容上仍然沒有什麼表情,平靜地問道:“有事麼?”
“我……”莫若寒走到青瓷身邊,看著她清澄如水的眼眸,忽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一張口,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
“呃……青瓷姑娘要、要走了?”
“嗯。”青瓷點了點頭,“莫公子還有事嗎?”
“那個,青瓷姑娘叫我若寒就可以了。”
青瓷淡笑了一下,沒有做任何回應。
莫若寒見青瓷不說話,又侷促尷尬起來,搓了搓手,說道:“沒、沒事了,青瓷姑娘去忙吧!”
只是當時已惘然 (6)
“那我走了。”青瓷朝他微微點頭,轉身離開了。
莫若寒站在原地,皺著眉頭一直凝望著青瓷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了,他才失魂落魄地轉過身。
青瓷走了許久,確定莫若寒再也看不到她時,才長吁一聲,彷彿鬆了一口氣。她能感受到方才莫若寒盯著她背影時灼熱的目光,她覺得脊背發麻,渾身僵硬,只想快點逃開這種焦灼的目光。現在逃開了,忽然她又覺得有些失落。
“若寒……”青瓷低低地念了一聲:“紅梅不若傲雪寒……其實他的名字挺好聽的。”青瓷想到今天早晨在城外樹林裡見到的那道藏青色身影,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蓮花劍”,一種激動之情充滿了她的胸腔,她對“蓮花劍”的鐘愛,一如當年她的母親。
青瓷撇開這些擾亂她心神的事情,加快腳步,往閻府的廚房走去。
青瓷找到負責煎藥的丫頭,檢視了藥方和藥材,均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她又找到煎過藥之後扔掉的藥渣,抓起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正當青瓷鬱郁不得其解的時候,丫頭忽然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青瓷:“大小姐,不好啦!莫家夫人生氣地把盛雞湯的碗給砸啦!”
“怎麼回事?慢慢說。”
丫頭緩過氣來,又說道:“今天把燉好的雞湯送過去給莫夫人喝,莫夫人喝了一口,又給莫大少爺喝,莫大少爺喝了說苦,莫夫人就生氣地把碗砸了,說閻家要害死她。”
青瓷聽完蹙起眉,心想莫伯母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難道那雞湯有什麼不對勁的?青瓷立刻邁開腳步往白惠芳居住的院子走去。
青瓷剛一走到門口,就聽到屋內傳來白惠芳的罵聲:“燉什麼雞湯給我吃,分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