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毫無破綻可趁,就像一個老手。林靈兒之前未能深刻領悟櫻雪所說的聰明,憶心的智商竟然如此高,不虧是星日的兒子,此時她也就不敢大意了,小心翼翼地應對。
落葉簌簌,落在石桌上,熱茶已涼,有家僕重新倒了一杯。
棋逢對手,這第一局就對持了許久。
“哇哈哈哈……贏了。”林靈兒高呼了一聲,多不容易啊!以前怎麼沒覺得贏牌這麼開心過啊!現在開心得都快喜極而泣了!
她真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要被別人知道,自己是贏了一個小孩高興成這樣,人家一定會當她腦子出問題了!
可是,可是這小孩不是普通小孩!
接著,玩的越來越起勁,趁勝追擊,連勝四局。
“哇哈哈!”林靈兒歡呼雀躍而起,終於將憶心殺得傻了眼。
二人就這樣一直玩到了天黑,被家僕喊吃飯了才依依不捨收攤,雖然後面被憶心翻盤了幾局,但是林靈兒依然勝多負少。
在飯桌上,林靈兒不得不提起此事,得意了一番。星日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瞅了憶心一眼,“什麼,兒子你居然輸給這傢伙?”
憶心撇了撇嘴,輕點腦瓜,“剛開始不熟,不過姐姐的確厲害。”
林靈兒投之讚許的目光,這憶心還是挺可愛的嘛,就事論事,她當然厲害。
“那就多加研究,明日殺她片甲不留。”星日應道,櫻雪附和,憶心點頭。
一瞬間,林靈兒覺得這一家三口都好可怕,她只能仰仗身旁的雪緣了。
晚飯後,憶心要去練字,林靈兒就帶雪緣去帝都裡逛逛,走著走著便到了一處清涼的園子,多是幽會的情人,兩人也厚顏無恥地佔了一塊草坪坐下。
“其實,夕露這件事我很擔心。”雪緣忽然低下頭,苦澀地笑道。她的目光漸漸暗淡下來,方才說起了心事,她並不是擔心夕露橫刀奪愛,她知道輝夜愛的人是自己,所以不論夕露如何跳,也不過是感情上的跳樑小醜罷了,對她能有什麼威脅?
然而,如果此事與權位聯絡在一起,那就威脅大了。
“你說我如今坐在這個位子上,那些知道我過去的眾臣子會如何想?”雪緣反問道。
一個身份卑微的侍女,一個懷有他人孩子的女人,光憑姿色,就能當界主夫人?
朝中進貢給輝夜的女子從來沒少過,無一例外都是身份高貴的美人,但那時候卻不足以撼動她的地位,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輝夜登位之時,妖界法典便有言,二十年內,界主夫人無所出,便要另立新人。”
如今恰好十七年,在事情要接近尾聲的時候,懷希的身份都人抖出,而懷有輝夜骨肉的夕露又出現,這一切難道是巧合?
林靈兒一怔,她沒想到雪緣心思如此縝密,能想到這一層。懷希身份被洩的時候,輝夜就已經和她說過想法,想來他是擔心雪緣,所以沒把這事情說給她聽,但他也沒想到雪緣其實也猜到了。
蒼雪山並不如表面那樣平靜,早就已經暗藏殺機,危機四伏了。
只是輝夜不說,雪緣也就裝作不知罷了。
“我覺得你還是早點回去吧。”林靈兒說道,“如果如你所想是這樣的情況,那麼他們接下來想做的事情,定是不會讓你生下孩子,或是讓你回不去蒼雪山。”
“嗯,我自有分寸。”雪緣說道,她只是想這麼一走,輝夜公告一貼,蒼雪山有些人說不定就著急露出狐狸尾巴了。
誰也不說,但是卻默契地演了這出戏。
☆、和好如初
又過了幾天,櫻雪家正念叨著那冰山何時消氣,何時來接人,他便真的出現了。
星日的鋪子才剛開門,輝夜就來了,倒是來得很早。
“喲,輝夜,好久不見!”星日笑臉相迎,輝夜微微頷首,不多話。
林靈兒瞧了瞧他身後,沒帶一位侍從,還真是自己一人來,估摸著他氣消了。再加上星日櫻雪的好言相勸,二人和好豈不是易事?
何況雪緣昨晚就不生氣了。
本以為二人和好就要離開,沒想到在離開之前,輝夜又找了林靈兒單獨談話。
“奇怪了,我記得他們之前不是不合嗎?”星日納悶地摸了摸下巴,林靈兒不是自稱最討厭輝夜的嗎?現在怎麼看上去關係融洽了?
櫻雪白了他一眼,人家關係融洽不融洽關你什麼事情。
輝夜告訴林靈兒,之前他說過蒼雪山有那麼一人認識凡間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