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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父母早亡。我想先領證,但她說得徵求你們的意見。”

“看看,多懂事的孩子!沒出學校呢,就知道人情禮貌。”還沒見上面,單聽程莫及這麼一說,程莫菲就覺得他的眼光差不到那去。

方家和沈家這段時間也在商量婚期,她心裡暗自琢磨,說不定可以趕上一塊,雙喜臨門。

“那既然家裡沒父母,是不是得先領回來,一起吃個飯熟悉一下?”

兩姐弟一問一答,程裕豐也沒開口,靜靜在旁聽著。

程莫菲的話題已經從見家長說到婚禮的細節,“對了,雖然也不信這些,但是生辰八字也是需要合一下,好定下一個吉利日子。正好前兩天,阿南他們合過了,你把她的名字、生日寫給我,我去問問。”

“1988年5月2日,關重重。”

話音剛落,程莫菲還處於怔楞狀態,一時沒反應過來,主桌上一直安靜的程裕豐,突然揚手將手裡的紫砂壺砸向程莫及。裡面滾燙的開水和半壺的龍井,遍灑在他的桌前、胸口和手背上。

“爸……”

程莫菲一陣驚呼,眼睜睜看著程莫及的手背迅速泛了紅,她想喚吳媽來,可是程裕豐眼神太過凌厲,如刀鋒劃過他們面前。

像被熱水澆燙的人不是他,被怒瞪的人也不是他,程莫及正襟危坐,脊背挺直,和之前的坐姿並無二致。

“我不同意,這門婚事絕不可能!”

程莫及和他對視,眼睛裡滿是淡定,他輕輕笑了一聲,“我早有預料。”

“你們同不同意都不要緊,我這輩子只會有一個老婆,關重重。只能是她,也只有她。”

“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你姓程,是我程裕豐的兒子,我說不行就不行!”

“李醫生過來看了過,暫時沒事,我媽在臥房照顧著。”方緒南看了一眼他的手背,擔心道:“手沒事嗎?要不要敷點藥?”

程莫及搖頭,“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他跪在程裕豐書房裡,近三個小時,跪姿挺拔如松。

何曲之前問他,家裡反對怎麼辦。他說他自有辦法,可他壓根毫無賭注,也毫無贏率。他不敢堵上重重對他的感情,他怕一敗塗地。

這段感情本就是他求來的,他珍重萬分,怕一碰就碎。她多麼敏感,就算當時答應一試,可一旦得不到家人的祝福,她恐怕會立刻逃走,決絕得如同從沒開始過,他不敢賭也不能賭。

“這事你做得過分了。明知道爸近來身體不好,你怎麼能這樣氣他?”程莫菲蹲在他跟前,拿著他的手背,細細塗抹著燙傷藥。

“總歸是要一氣……”

“你知道的吧,就算爸不反對,我也不會同意。她和阿南有過一段,原先叫我阿姨、叫爸爺爺。呵,現在倒好,她是不是得叫我姐、叫爸叔叔啊?全亂套了……”

有些地方燙起了水泡,程莫菲拿出醫藥箱裡的銀針,一顆顆挑破,又一處處搽好藥。天熱了,也不敢包紮太厚,只是拿了白紗布輕纏了兩圈。

“晚上記得別碰水!”

“原先的關係本就脆弱,他們一分手也斷了。你也不用拿那些來搪塞我。”

☆、第二十一章 回憶長(1)

週末過完,重重也沒等到他回來,反而等到一個意外之外的人。

方緒南。

她和葉芮挽手出宿舍大門,一路嘰喳討論一會吃飯的選單,重重說想吃豬蹄,葉芮非要吃鍋包肉。

“重重……”

他站在樹背後,不仔細看根本不會注意的位置。葉芮看他叫了一聲名兒,兩人都只是對視不說話,自覺掏出手機說有電話,提前先走一步。

“你,好嗎?”

腳地板磕著一塊石頭,她用腳來回踢著,對他展顏一笑:“挺好的,上次你也看見了。”

他喃喃:“是啊,都看見了……”

正是晚飯時候,樓下駐足的都是等著樓上女朋友的男生,“我們換個地方吧,你吃過飯了嗎?”

她隨意找了間學校附近的休閒吧,給自己點了份蓋澆飯,就把選單遞給對面的人。

“麻煩給我杯開水,謝謝。”

他沉默著緊張的神態,一點沒變。雖然他還大重重三歲,但每次受她欺負的,還是他。不,應該說是他讓著她。不像程莫及從小就愛管教她,他總是遷就她,無條件的。只要她開口叫聲“阿南”,就算再為難的問題他都會盡力給她解決。

他曾經是比爸爸還要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