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找他的,就別弄得好像被逼似的。
她淡笑著轉身,賀嘉煜已經站到跟前。
“來找我怎麼不進去?”他低低的溫和,作勢抬手幫她把頭髮理順。
但是她往後退了一點,自顧抬手弄了弄頭髮,地鐵太擠,卻是弄的有點亂,她只好笑了笑:“我剛到。”
賀嘉煜看著她凍紅了的鼻尖笑了笑,沒有揭穿,說明她心底有顧忌,也就說明,她並非一點都不在乎他。
“進去吧!”他淡笑著,因為還有點事要處理,他不能讓她在這兒等。
她沒拒絕,不過一邊走一邊微微蹙眉:“你不問我找你幹什麼?”
他一笑:“不問,你找我幹什麼都行!”
這樣的話,所包含的柔情,她是懂的,所以沒能把話往下接,只是低了低頭,裝作沒聽清,然後又立刻轉移話題:“我爸媽聯絡過你了嗎?”
他們已經到了電梯前,賀嘉煜按了電梯,這才看了她,準確的說是看了她脖子裡裡,戴項鍊的地方,然後淡然的轉了目光。
她這才聽他說:“聯絡過,問我們想要什麼禮物,我說你很忙,擅自做主讓爸媽給你帶了一根項鍊。”
項鍊,她咬咬唇,摸了摸脖子的地方,秀眉蹙了一下眉看了他,她聽到了,他沒有改稱呼,依舊跟著喊‘爸媽’。但是她沒好說讓他改口就進了電梯。
左如萱跟著他出了電梯的時候,正好見有人端著午飯回辦公室,看到她就頓住腳步,來不及收回臉上的驚愕,很多人是知道她的,被捉姦的賀太太。
賀嘉煜見她臉上的尷尬,卻自然地握了她的手,牽著往辦公室走。
猛地一刻,左如萱忘了拒絕,因為這個動作,是賀嘉煜最喜歡的,以前無論去哪兒,他都必須牽著她的手,吃飯、逛街、過馬路,但凡是兩個人在一起,他都喜歡這樣。
這麼久下來,她已經習慣了。
可惜,現在不是以前了。
所以,一進辦公室,她就抽回了手,然後笑一笑,未免他尷尬,目光立刻轉向他放在窗邊的盆栽:“你自己養的?”
男人挑眉:“嗯,喜歡?”
她搖了搖頭:“我連自己照顧不好,別說花花草草。”所以,她還真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
賀嘉煜並不介意,只是坐在了辦公椅上:“等我五分鐘就好,下午的時間都給你!”
她轉頭看了他,發現他從見了她開始,臉上的笑意就沒有落下去,很淡,卻溫和的眼神,弄得她不敢多看。
不過她在想,到底要不要學游泳?如果要,肯定要穿泳裝,要有肢體接觸,她總覺得不太好。
可是一時間,她根本想不到還能做什麼?以前他們在一起,幾乎所有行程都是賀嘉煜安排的,她每天都很忙,一門心思在工作上,只管接到他的電話後出門,他去哪就是哪,去幹什麼就是什麼。
這樣一想,越發覺得,她那哪是戀愛?
可是他從未抱怨,從來都是細心、體貼的護著她,如果沒有捉姦的誤會,他們會一直走下去的吧?雖然平淡,也比現在這跌宕不已,陰謀百出的生活好!
“如萱?”低低的聲音,她的思緒忽然被喚醒。
卻見他已經從座位上起來,到了她跟前,低眉的溫柔鎖著她的臉。
她好像才知道,自己盯著他看了許久,隨著思緒走遠,目光卻一直沒從他臉上收回來,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還有機會的,對不對?”他從她的眼裡看到了憧憬,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
其實她對他還有感覺的對不對?只是那一次傷她太深,她嘴上說不怪他,可是心底沒辦法完全不介意,如果是這樣,他可以給她足夠的時間,他可以一直等,直到她覺得他贖罪夠了的那天。
她皺了一下眉,知道他真的誤會了,可是那眼底的溫柔,她竟然不忍心否定。
好一會兒,她最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現在只知道,關於秦曜,她是沒有機會的。
“萱萱,我可以等,一直等,只要你沒結婚,我就不會放棄。倘若你結婚了,卻不快樂,我就會逼你離婚,不管你會不會怪我。”他忽然柔到心坎的聲音,載著細膩的柔情,卻是極少的霸道。
鼻頭有點酸,可是她忽然笑了,她天天想著怎麼氣秦曜,怎麼氣陸小曼,這裡卻有一個人一直想著怎麼讓她幸福。抬眼看了他的臉,細膩的肌膚,好像頭一次發現,其實賀嘉煜很英俊,謙恭文雅的那種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