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經經過昨天那場落水後顯得來勢洶洶,第一時間就把她折騰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等不到女兒起來吃早餐的顧媽媽推開門,精力充沛地大聲喊道:“顧夕起床啦,都八點鐘了。”
得不到顧夕的回答,顧媽媽疑惑地走了過來,一眼看到她蒼白的臉色,顧媽媽頓時嚇了一跳,湊過來摸她的額頭:“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額頭上都是虛汗。”
“疼……肚子疼……”顧夕捂著肚子,難受地呻吟道。
顧媽媽果斷站了起來,去客廳拿了車鑰匙,把她扶了起來說:“走,我們去醫院看醫生。”
顧媽媽一邊發動了車,一邊擔心地嘀咕著:“以前也沒見過疼成這個樣子,這次怎麼就這麼嚴重?你再忍一會兒,我帶你去C大的協和醫院。聽說治痛經就要找中醫,這次去拿點中藥回來調養,非得一次性根治好。”
顧夕抱著肚子躺在車後座,身體無力地隨著車子顛簸起伏著。
好不容易到了協和醫院,顧媽媽掛過號後就帶著顧夕直奔中醫科,顧夕被她攙扶著走進科室,從她的角度看去,一個穿著白袍的值班醫生正低著頭在筆記本上記些什麼,聽到門口的動靜才抬頭望了過來。
若不是身體不適,顧夕真想拔腿就跑,她想,哪來這麼多緣分呢?最近怎麼每天都能看到他,一天一次的頻率也實在是太高了吧。
顧媽媽不清楚兩人眼神之間的暗潮湧動,拉著顧夕在他對面坐下,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醫生啊,我女兒痛經痛得厲害,你給看看要怎麼調理。”
陸朝顏看著這個短短兩天就遇到兩次的鄰居,此外還可能是他二次元的忠實粉絲,著實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指了指脈枕,壓低著聲音開口:“把手放上來吧,我給你把把脈。”
聽到男子的聲音,顧夕恍惚了一下,不知為何有種很熟悉的感覺,等顧媽媽覺得不對勁推了推她才醒悟過來,忙不迭把前臂平伸,掌心向上,將手腕靠在脈枕上。
陸朝顏一邊伸手布指,一邊含著歉意地說:“我的手有點涼,如果不適應記得和我說。”
儘管在電梯裡就知道他的手很好看,但卻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顧夕飛快地暼了他一眼,搖搖頭,輕聲說:“不會,很舒服。”
陸朝顏淺淺地笑了笑,手指或輕或重地切按著脈體,計算著脈搏至數。
一室安靜,顧夕感受著手上他傳來的真實的觸感,目光飄忽著打量桌子。桌上很乾淨,只放著一臺電腦和幾本資料夾,除此再無他物了。顧夕偷偷地把頭抬高一點點,目光漸漸觸及到他的胸牌,只見上面貼著一張他穿著白襯衫的證件照,右邊寫著所屬的科室、職稱和名字。
顧夕收回目光,在心裡唸叨了一句:原來他叫陸朝顏,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呢。
陸朝顏診完脈,又讓顧夕張嘴看了一下舌脈,才對著顧媽媽說:“脈多顯滑像,柔細而沉,舌淡紅,舌苔薄是氣血不足、氣血虛虧之症。我開一副藥方,每天一劑,早晚各服一次。平時要注意飲食清淡,儘量不吃生冷和辛辣等刺激性強的食物。生活要有規律,保證充足的睡眠時間。”
顧夕無意識地摸著他碰過的那塊肌膚,心不在焉地聽著醫囑,目光卻不受控制地看向他寫藥方的手。
當歸、白芍、阿膠、山藥、甘草、巴戟、山茱萸……
意料之中沒有辛夷這一草藥,顧夕說不出是什麼心情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顧媽媽接過藥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問道:“小夥子,我看你有點眼熟,你是不是住在XX小區X棟樓六層的啊?”
陸朝顏抬起頭,迎向顧媽媽的目光笑著說:“阿姨您好,如果沒錯的話,我們應該是鄰居。我見過顧夕幾面,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在醫院裡。”
顧媽媽霎時喜笑顏開地說:“我就說嘛,在遠處見過你幾次,還是能記得個大概的。我聽說小區裡的人說你是個醫生,倒不知道你在協和上班,居然還是個中醫。”
“是,剛搬來不久,一上班就忙個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拜訪一下鄰里。”陸朝顏禮貌地笑笑,應付得十分得心應手。
“好說,好說。以後多來串門,千萬別客氣。”
顧夕聽到從他口中念出她的名字後就失神了許久,直到看到顧媽媽大有繼續深談下去的架勢,才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角,提醒她該去藥房拿藥了。
顧媽媽乾笑幾聲,拉過顧夕告別:“那我先帶著顧夕去拿藥了,陸醫生繼續忙吧。”
陸朝顏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