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不停。
雲昔素衣貂絨,傲然而立,自然與她們格外不同。
“這位妹妹,怎麼瞧著眼生呢,這衣服倒是有模有樣的。”側身款款而來的一位女子,身著棉衣卻未顯臃腫,滿臉充斥趾高氣揚,囂張跋扈的戾氣。
碧蓉不著痕跡的擋在雲昔面前,小聲的介紹道:“這位是青陽侯的女兒丹玉郡主。”
“見過丹玉郡主。”她行了禮,靜靜的站在雲昔面前,面無表情。
丹玉驚訝地瞧了瞧碧蓉,用頗為怪異的眼神審視雲昔,“這不是碧蓉姑姑嗎,姑姑不待在王上的身邊保護王上,卻是保護這位小姐,不知這位小姐是何身份,讓王上這般重視。”
原來她是北英王的貼身侍女。
“普通的小姐而已。”碧蓉從容不迫的淡然處之。
雲昔一時覺著好笑,不止是因為碧蓉,更因為李承景,原來尊凰帝姬的身份有一天也會一文不值。
那丹玉上下打量雲昔,不屑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叫…”
“姑姑,這裡沒有你說話的餘地,她有嘴,讓她自己說。”
碧蓉剛準備接上,卻被丹玉無情的打斷了,她看向雲昔,想要雲昔給一個答案。
雲昔淡淡地掃過周圍慢慢靠攏的小姐郡主們,輕抿嘴唇,冷漠的開口道:“姓雲,名昔煌。”
“還真是好名字。”丹玉沒了興趣,走進人群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她是哪家小姐?”
“她和王上是什麼關係啊?”
“她惹了丹玉郡主,恐怕日後難過了。”
……
不停的有人議論華衣的昔煌,雲昔索性大大方方走進人群,走到在軟墊旁,毫無顧忌的坐了下來。
碧蓉隨之也坐了下來,眾人齊聚一堂,唯獨雲昔的周圍沒有坐人。
“妹妹幾時入的宮?”丹玉坐在上首的位置,忍住怒火的柔聲說道。
雲昔無氣力去回答,默默喝著手中的熱茶,一旁的碧蓉替她回答道:“姑娘是三日前,王上帶回來的。”
“就是她…”不過一句話,下面彷彿炸開了鍋,紛紛用怪異的眼神凝視雲昔。
“妹妹是哪兒,看著不像是北英人。”
丹玉瞧見她發紫的素手,握著湯婆子,身體不住的發抖,一看便是不習慣這樣嚴寒的天氣。
雲昔抬頭撞上丹玉探究的眼神,淺笑的回答說:“家在盛天。”
“你是盛天的貴族?”丹玉咬了咬牙,微笑的再次詢問道。
豈料雲昔淺笑不語,不再理會她。
“要不,我們玩一個遊戲,躲貓貓,你們看如何?”
雲昔循聲望去,女子一襲粗布衣裳,卻絲毫不累贅,反而輕盈的很。眼露微光,呆萌的看著她。
“躲貓貓這般小兒科的東西,不方便出來獻醜,現下屬行酒令為上佳之選。”
“這…”那粗布女子紅了臉,本想著給雲昔解圍,沒想到還是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不可以,雲姑娘不可飲酒。”
“為什麼不可以,都說盛天處處可見酒作坊,既然是盛天的貴族,滴酒不沾豈不是讓人笑話。”
“丹玉郡主,雲姑娘身體不適,況且王上也下令,雲姑娘的意願任何人不能干涉。”
“碧蓉姑姑!”
丹玉頗為不悅的怒斥碧蓉,好似她破壞了好事兒一般。
本來嬌美的臉猙獰不堪,尤其聽到王上時,她是格外的嫉妒,不僅嫉妒雲昔的美貌,更多的是王上對她的格外照顧。
宮女們已經將酒臺子移了過來,不少看熱鬧的富家女紛紛圍攏過來。
雲昔不想做太多糾纏,與丹玉平視,皺眉道:“怎麼玩?”
“拿墊子來。”丹玉見她答應,頓時喜笑顏開,卻透著骨子的陰寒。
宮女動作很快,不著片刻,便靠攏了不少文采不錯的女官,貴女。
“所謂行酒令,就是從任意一個人開始,說上聯,指定任意一人說下聯,若是說不上來,便喝酒。”
“那便從本宮開始。”丹玉搖了搖手指,為在座的人滿杯。
碧蓉望著宮門口,希望王上快點來。
“院中紅梅獨一枝。”丹玉用偏北方的口音說了一句詩,“你接。”
丹玉指著雲昔說道,笑了笑:“既然姑娘來到了北英,那就按照北英的規矩來。”
碧蓉冷著臉,地方行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