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原則,隔日一早,管家驅車至門口,而云昔同瑾禎早就穿戴整齊,悠閒的靠在門口的石柱子旁,一股慵懶之氣撲面而來。
“館主,此去恐怕有所威脅。”管家也算是個厲害人物,不用看不用說就知道此事不是那麼容易了結的。
瑾禎沒有說話,看著雲昔上了馬車,這才轉頭吩咐道:“放心好了,那些世子自當清楚,若是被人瞧出了端倪,那可是後患無窮。”
“你且先退下,待臨近午時,帶些人去,就說是本座請的戲班子,也好探探虛實。”
隨後,瑾禎踏入馬車,一陣飛揚起的塵霧,馬車已賓士出了一段距離。
管家慈祥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利,聰慧不顯渾濁的眸子中滿是欣慰。
“沒想到竹裡館的分館內都有如此厲害的角色。”語氣中分明帶著幾許憤憤。
她再次嘆道:“不曉得這傳說中的館主是何等厲害人物。”
“再厲害,再聰慧,都不及昔兒半分。”不覺幾分討好的意思。
彼時,雲昔側臥在馬車的一角,因為是特製的馬車,內部寬廣,可容兩人相對而眠,這也算是這馬車的討巧之處。與那北英的轎子又略顯大不同。
很快,塗府的大門就已經到了眼前,負重累累的大門處,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焦急的等待。
還能有誰,不就是昨日街上偶遇的塗可小姐嘛。
雲昔清麗的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笑意,突然有了主意,膀臂勾住瑾禎的臂膀,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招搖過市。
“公子,你來啦。”塗可彷彿沒有看到雲昔一般,徑自走到瑾禎面前,小心翼翼的抬頭打量瑾禎。
突然看到雲昔與瑾禎相纏繞的臂膀,眼底浮現一絲受傷,卻又被很好的掩飾過去。
那女人很美,美得讓塗可都臉紅。
他們被塗可親自迎了進去,前腳剛踏進去,後腳跟過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雲昔姐姐!”少年還保持著小時模樣,童真的笑容讓人眼前一亮。
葉清銘被父王指派到揚州塗家,沒想過會在這種洲領域碰到雲昔。
當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道雲昔就是皇甫帝姬了,所以難免覺得這中間有些隔閡。
雲昔看清來人,宛然一笑,抬手欲向葉清銘招手,卻發現轉頭的瞬間,那少年愣住了,許是看到了瑾禎,停在原地不再過來。
“葉清銘本性還是純善的,擔心吧,他不會傷害我的。”自葉清銘出現後,瑾禎就黑著臉,殺氣重重的樣子,著實嚇人。
塗可見是南成的世子,嚇了一跳,急忙行禮,所以沒看清也沒聽清雲昔與瑾禎之間的話語。
以為他們不過是鄉巴佬,沒見過這南成世子,南成世子也沒有怪罪,畢竟微服私訪。
若非昨日塗父告訴自己的女兒會有貴賓上門,塗可也許同樣不認識這位南成世子。
瑾禎臭著臉,雲昔只好任由瑾禎將自己帶進花園,而葉清銘也沒有想再靠近的意思。
揚州的名流算是集聚於此了,畢竟塗父放出訊息,廣邀未婚男女,這又與皇室的宴會有所不同。
但遵循的道理卻是相同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瑾禎絕佳的樣貌在人群中頗為吃香,若非他拉著雲昔,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上前詢問。
好在雲昔這邊還算矜持,看中雲昔的男子只遠看而不盲目上前求愛。
總感覺有一股炙熱的目光盯著她,雲昔循著目光,眺望過去,果不其然,又遇見了熟人,西越世子夏御天,聽說此人不禁好女色,而且極好男風。
瑾禎似有所感應,同樣望過去。
西越王的子嗣繁多,四大公子之一便有西越王的七公子夏子卿,好像是以如仙般的氣質被人戲稱謫仙公子。
而這夏御天明顯與自己的兄長無法相媲美,若非夏御天有個好母后,恐怕這世子之位該是夏子卿的。
“此人無需擔心,不過是小角色,聽聞夏子卿也來湊熱鬧了。”
瑾禎伏頭抵在雲昔的耳骨旁,吐氣如蘭的緩緩道:“夏子卿表面上如謫仙,生人勿進,其實是個狠角色。”
謫仙公子,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稱號罷了。
“沈氏錢莊和夏子卿是有關係的。”
瑾禎將頭移開,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來。
江湖中四大公子,幽篁公子,謫仙公子,驚世公子,玉清公子,今日好像都到齊了。
塗家是何許的能耐,恐怕與那奉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