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有著一雙丹鳳眼,模子相當好,將來也定是一位翩翩佳公子,女孩子長的清秀粉嫩,兩人都不像是平民家的孩子,應該是某個落魄貴族的公子小姐。
雲昔接過書畫遞來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說:“阿珂呢?”
樺漠一旁溫聲解答:“蘇公子在小姐出門之後也出去了。”
雲昔點了點頭,喝完了杯中的茶,隨梓墨上了樓。
第二日一早,屋外就格外吵鬧,梓墨微微推開窗戶,街道上人群湧動到一個方向,像是有目的性的追隨。
雲昔喚來了梓墨,梳洗穿衣之後,才緩緩道:“外面出了什麼事兒?”
“聽說,雲羅公主重用了前朝的元老大臣,說是舊臣復位,大家趕去好湊個熱鬧。”梓墨候在一旁恭敬的說道,“像是小姐提起的那位耿大人。”
雲昔笑了笑說:“哦,是嘛。”
幾天前,她就準備好了這一切,剩下來的事情只待時間就好。
較為昏暗的大殿中站著一襲暗紫金邊長袍的清冷男子,只靜靜的站著,風華無限,周身清冷的氣息卻讓整個空間都感覺受到了寒襲,身後跪著兩個著黑衣蒙面的人,兩人顫抖著,都不敢去看頭頂上的那人。
清冷男子帶著面具,只露出一雙清明的淡眸,看在眼裡讓人心寒。
男子冰冷的語氣讓本就冰涼的宮殿更為寒冷,彷彿透風般冷漠:“聽說耿君銘復位了?”
跪在地上的兩人聽了這話,同時匍匐在地上,低低求饒:“主上饒命,屬下盡力的去查了耿君銘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下午有一輛普通的馬車行至他曾經落腳的地方,然後又是一隊人馬攻向我們這邊,之後我們再去追那輛馬車,又是一群人阻攔,再然後我們就是失去了耿君銘再一次的下落。是屬下的無能,請主上責罰。”
被喚作主上的男子淡淡地掃了地上兩人一眼,隨後抬步緩緩走了出去,而空中卻飄來了一段話:“自己去暗堂領罰。”
兩人鬆了口氣,恭敬的退了出去。
男子突然憑空向暗中說了一句話,如沐秋雨般瑟瑟:“好好跟著奉家小姐。”
隨後一連串的冷笑讓人毛骨悚然。
雲昔正悠閒地喝著茶,房門被重重地推開,雖然沒有壞,卻也想一片枯木一樣掛在門沿上,看來是又要找人修一修了。
落桐與秋梧現在一旁剝著桔子,臉上滿是羞愧,弄壞門不是她們的本意,只是想快點見到主子,所以沒注意力道。
看著兩人低著頭站著,雲昔皺了皺眉,兩人從小跟著她,雖然沒有梓墨和書畫久,但卻是武藝出眾。
她倆作為她身邊的活寶,平日裡也少不了歡笑,都說孿生姐妹心有靈犀,默契十足。雲昔卻覺得她倆做壞事後的行為一模一樣。
雲昔接過她倆遞來桔子,徐徐開口道:“你倆不好好在渝州待著,跑過來做什麼?”
二人相看一笑,容顏相近,卻各有千秋的臉上露出喜色:“蘇珂少爺說你在豐都十分危險,所以讓我們過來幫你。”
“蘇珂現在在哪裡?”雲昔愣了愣,隨即疑惑道。
按照蘇珂的辦事效率,不可能如此之慢。
落桐嘆了口氣,看著主子沒心沒肺的臉上沒半分的擔憂,有的只有歲月美豔讓她顯得更為魅惑,誰說她和姐姐是修習媚術的,主子更像無術自成的嫵媚妖嬈。
秋梧拉著落桐退了出去,留下一臉疑惑的雲昔乾瞪眼。
落桐被強行拉出,頗有些生氣,皺著眉頭對著秋梧說道:“姐姐,蘇公子喜歡主子,我應該讓主子知道啊!”
“你怕是喜歡蘇公子吧!”秋梧明瞭落桐的心思,戲謔道,“若是你真想幫蘇公子,那就不要多管閒事。”
落桐撇了撇嘴巴,揉了揉頭髮,裝成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秋梧,她實在不是故意在主子面前失禮的,今天早上接到訊息,蘇公子去了花街青樓,這怎麼能不讓她嘆息呢。
秋梧搖了搖頭,轉身進去了。
剛一進去,雲昔就追問道:“你倆在外面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什麼!”秋梧掩飾的很好,隨後又問道,“主子做事一向有規有矩,而秋梧有一事不明。”
雲昔愣了愣,秋梧素來平靜,大家閨秀,與落桐最大的不同就是不多嘴,做多事,“說吧!”
“主子,為何要請回耿大人?”秋梧突然嚴肅道。
雲昔盯著秋梧,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一如既往的安寧卻又像是還沒有暴起的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