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雰更無奈了,這下可真是哭笑不得了。
“所以剛才就我一個人在那傻乎乎地自怨自艾?”
“那不是……”唐雩剛想幹脆肯定,看到秦雰一臉的受傷,硬生生地轉了話,“當然不是!其實我可傷心啦!真的!你看我眼都紅了!”
秦雰瞟都不瞟唐雩一眼,道:“那是剛才憋得吧。”
“這個嘛……”
兩人互相耍寶了好大一會兒,眼看天色將亮,看到唐雩眼底暗淡的黑影,再次勸道:“雩雩,後天我才會離開,你先去休息會兒吧。”
唐雩看著秦雰,也不再堅持,輕輕點點頭,走進屋內。
秦雰看著唐雩疲憊的身影,暗暗道:唐雩,謝謝你。我一定會在一年後成為大將軍回來娶你的!
秦雰知道,昨夜唐雩是故意的那樣的,唐小姑娘即便是關心人也那麼彆扭,真是太可愛了!太讓人放不下了!
這天早朝過後,命令秦雰三日後離開的聖旨便到了。
第二日,秦雰只是和宰相一家一同吃了午餐,哪裡也沒有去,只是和唐雩一起在院中坐了一天。
第三日,秦雰離開了,同樣留了一封信,悄悄離開了。
半年後,北項公然撕破盟約,和東蠻聯合。
此時依舊駐守南羌的秦雰,卻有些興奮了。
西戎已滅,北項和東蠻聯合,只剩下南羌了……
不出意外的話,只要北項和東蠻戰場有大變動,南羌不可能忍得住也不能忍得住!還要再等等……
唐雩,你再等等。
月國御書房。
“宰相,此事你如何看?”皇帝一臉輕鬆地看著面前的宰相,十分隨意地問道。
“竊以為,這是一個時機。”宰相沉吟片刻,緩緩道。
“哦?”
“正如先前秦雰所言,北項和東蠻的聯盟不足為懼,我們只要守好南部邊境,在突破這二國聯盟之前不讓南羌有機可乘。之後……便可逐個擊破!”
皇帝聽後哈哈大笑道:“你倒是絲毫不避諱。”
“這是微臣的本分。”
“好!朕便姑且看看秦小子的本事吧!”
☆、兩年後
兩年後。
月國金鑾殿。
“陛下,南羌國派來和親的使者,如今已經到達皇都。”禮部尚書持笏恭敬地稟告道。
“嗯……讓他們歇息半日,今晚設宴招待。”月皇帝頓了片刻,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又道,“秦校尉什麼時候到?”
“啟稟聖上,秦校尉已至城外。”
“派人告訴他,讓他扮成宰相的隨從,參加今晚的宴會。”
“宰相不會不同意吧?”說完,月皇帝微笑地看著宰相,意味不明。
“謹遵聖命,微臣莫敢不從。”宰相好像沒有看到皇帝眼中的探究一般,態度恭順地回道。只是心下微嘆:果然還是帝王心,不過……這天下究竟還是年輕人的,自己也該走了。
入夜,黑黲黲的天空沒有一點星光,涼風微動,帶來絲絲寒意。只是這寒意並不能損傷半點皇宮的熱意。
只見宮內到處是紅燈亮燭,帷幔翩飛,絲竹亂耳,談笑紛紛。
“南羌使者到!”隨著太監拉長的聲音,南羌國王帶著一路使者緩步走進宴場。
“拜見月皇,恭祝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羌國王跪下行禮,身後一路使者紛紛下跪。
“南羌王快請起。”月皇帝一臉誠懇道。
“謝聖上。”南羌王站起,雙手捧著精緻絕倫的玉盒道,“陛下,這裡裝的是我國獨一無二的南瑙石——以此為聘,願與陛下之兒女結親,永結同盟。”
月皇帝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來,賜座!”
“謝聖上!”
當宴會的主角終於將對對方的“思念”道盡拿起酒杯開始敬酒時,臺下的人終於可以動筷子了。
“爹爹……”唐雩悄悄地靠近身旁的宰相大人,壓低聲音道,“咱們什麼時候可以走啊?”
宰相大人一本正經道:“雩兒可是忍不住了?”說著還瞪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裝成隨從的秦雰,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就要被這小子搶走了!不過也罷,這小子確實值得雩兒依賴,回去便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吧,不再考驗這小子了。
這樣想著,宰相一臉放鬆,自己的辭呈皇上也該看到了。到時候,自己也不用擔心女兒的生活了。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