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衣都溼透了。
她不住的喘著粗氣,低頭握住項鍊上兩枚交扣的戒指,印在唇上,好半晌,才穩定了呼吸。
衛然轉頭看著外面漆黑的天色,沒開燈,也看不清現在幾點了。
她下。床,赤著腳踩在地上,輕悠悠的走到窗臺前,剛剛站定,她就愣住了,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兒,激動地看向窗下的那棵樹。
那棵樹正在路燈旁,樹下一個人在那兒站著,背倚著樹幹,那是齊承積曾站過的位置。
“承積……”衛然喃喃的念著,以為自己眼花,是自己的錯覺。
可哪怕是錯覺,她也想多看看,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一下眼,就把這錯覺眨沒了。
她連忙把窗戶開啟,幾乎要把整個上半身都探出去。
在她探出身子的同時,樹下的人動了,他抬手,衛然看到了他指間明亮的紅光。
煙……
齊承積是不抽菸的……
此時,那人抬頭,正對上她的眼。
衛然喉嚨一痛,才看清楚樹下的人,是衛子戚。
她感覺心臟被他的目光重重的砸了一下,小腹緊緊地一縮,立即把窗關上,緊張急促的忘記控制力道,窗框發出“砰”的巨聲碰撞。
衛然重新衝回到床。上仰躺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被沿拉高到下巴,瞪大了眼睛,看著天花板,莫名的異常清醒。
……
……
衛然再上學,已經是一個星期後的事情。
她不認為短短的一個星期,就能讓這個訊息平靜下來,就能讓學校裡的學生不再把她當怪物一樣指指點點。
一樁又一樁,接連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讓她異常的疲憊。
甚至,她都生出了怯意,不敢再去“稷下學府”上學了。
每天活在所有人指點的目光下,讓她無處躲藏,真的好累。
想著學校裡那些人的表情,當著她面的嘁嘁喳喳,衛然就不禁抖了一下。
“小姐,到了。”司機說道。
衛然看著一個個從豪車裡下來,走進校門的學生,衛然的胃都快要抽筋兒了。
她剛要開啟車門下車,突然看到了葉念如正朝著校門走去。
“小姐?”司機看著突然不動了的衛然,不由叫了聲。
衛然深吸一口氣,說:“我……我一會兒再下去。”
她等著,過了十來分鐘,估摸著葉念如即使還沒進教室,也應該是差不多要進了,才開門下車。
她低下頭,既然阻止不了那些目光,她索性躲著不去看。
只要不去看,那些目光和耳語也應該影響不到她了吧!
“你聽說了嗎?齊承積死了,齊夫人還去衛家鬧過,說什麼都是衛然害的!”
“是啊,聽說衛然還去靈堂了,哭的可慘了。”
“嘖嘖,也怪可憐的,本來好好的,突然就死了,天人永隔的。”
“我說那齊承積也是運氣不好,或許他就是命裡註定了的,遇到衛然,死於非命。”
“看她一個星期沒來上課,還以為事情鬧得太大,她轉學了呢!”
“怎麼可能,我看她心臟強著呢!她身上都發生了多少事兒了啊!人家還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可輕鬆了!”
“可這次,可是一條人命啊!”
即使不去看,可是那些耳語還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衛然突然停下不動,耳邊不斷的傳來那些你來我往的話,感覺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肆無忌憚,一點兒都不避著她了。
她感覺那些聲音越來越近,那些人也越來越近,圍著她不住的打轉似的。
那些目光,那些說話聲,她也分辨不出方向,感覺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衛然縮著脖子,恨不得能把頭縮到身子裡去。
她感覺天旋地轉的,世界就快要上下顛倒了,雙手捂住耳朵,阻止那些擾人的聲音再來刺激她。
突然,胳膊被人抓住。
衛然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甩動胳膊,要把抓著她胳膊的手甩開。
她捂著耳朵,樣子看著有點兒神經質。
“衛然!”耳邊傳來陸南希的聲音,“衛然!”
陸南希叫著,抓著她的胳膊,沒有被衛然甩開,反倒是把衛然往自己面前拉,讓衛然面對著她。
衛然看到陸南希的那一瞬間,便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