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紙,待熟悉了大概地形後,大步走向石獅……
可憐玉綰還在九重天迷茫地不知所措,上百碗冰凝露下來,已是撐腸拄腹,但仙婢又端了一碗上來,玉綰不受控制地受下。
嘴裡滿滿塞了一口,終於不再呢喃了,只是這一口還未嚥下,新晉小玄女卻突然一動不動,嚇壞了端食的仙婢,以為主子是噎著了,左顧右盼下不再顧忌禮儀走上前利索地一手拍背一手倒茶,“玄女,快吐出來,吐出來呀!”
玉綰依舊痴傻地笑了笑,但這笑容還沒持續多長時間,一行清淚便沿著眼窩垂了下來,洶湧而緩慢,同是,玉綰一用力將這滿口湯水嚥了下去,就著茶水繼續吞嚥。才一會兒,整整一碗都被消滅乾淨,而且這仗勢,好像不再只是習慣性地動作而是有意識為之,一旁仙婢又驚又喜,“玄女……”
“疏枉哥哥……”玉綰接下她的話,轉頭又是笑了笑,“谷芹,疏枉哥哥來過了。”
被喚作谷芹的仙婢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似要把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都哭出來。原來玄女不過是一時的氣節,並非得了痴症,難怪天庭派來的藥師都連連搖頭束手無策,那些仙丹也只能作調理用,心裡的病卻還是需要心藥來醫,疏枉大人就是玄女的心藥啊。
雖然玉綰已經恢復清明,但體內還是存留了些病時的穢物,需疏枉的藥草來治。
話說疏枉輕而易舉地進入山門,方知石獅並無威脅,這才大方地使用起圖紙。而山中野怪雖多,但只要不主動去招惹也是沒事的。按照元勿君所授方法,疏枉很順利地採到仙草。
回宮途中,先去了趟庖廚,憶起玉綰從小怕吃藥,決定想個法子。疏枉用文火小煮仙草,待草藥成汁,又使用法力將藥汁凝幹,上升的蒸汽正好融入掛在上頭的蜜餞,待全部融入,疏枉取下蜜餞,在其表面認真地刷了層蜜漿,這樣,玉綰怕是不會再因怕苦而扔掉了吧。
疏枉手上拎著食盒卻無計可施,再見玉綰,不知她會否傷心。剛巧從殿內出來個仙婢,便順手將此盒託付於她,並囑咐了一些用藥規格,待仙婢將食盒呈給玉綰後,還是不太放心,於是等在門口打算再詢問詢問玉綰的病況。
殿內玉綰反覆端詳著這一盒蜜餞,拿近了細細嗅了嗅,雖然被一陣甜甜的清香所掩蓋,但還是能隱隱約約嗅到那一股藥味,心下了然,問向下方的仙婢:“他現在在哪?”
“就在門口,玄女是要……”
玉綰擺了擺手,仙婢領悟地退下。
“既然來了,大人何不進來坐坐?”指尖輕輕夾起一塊酥酥的梅子,放進嘴裡即刻便化了開來,但玉綰卻絲毫感覺不到藥味,疏枉實在是有心了。
時間就在玉綰嘗試一塊塊不同的梅子時悄悄流逝,轉眼已經摸到了最後一塊,玉綰皺了皺鼻尖,不捨地放下,竟然忘了那仙婢說的“早晚各服一塊,三日可痊癒”,抬眼探了探門口,那還杵著一位,身形僵硬,似是在思考著到底要不要進來。半晌後,終於推開了這扇檀香木門,“嘎吱”一聲,疏枉已逆著光抬腳垮了進來。
“疏枉哥哥,你總算進來了。”玉綰嬉笑的模樣還似從前,但二人都知道,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不過這樣總算讓疏枉放心了許多。
站在殿中央,瞧著上方欣喜的女子,嘴角還殘留著食渣,知道是自己方才遞的蜜餞,這才看向食盒,盒內竟僅剩下一塊。只見旁邊的錦盒蓋子慢悠悠慢悠悠地移上去,玉綰終於將這蓋子順利闔上,對上疏枉的眼睛,兩人俱是一笑。
“其實也不怪我,是你非要把它做這麼好吃。”玉綰見“東窗事發”索性無賴的將最後一塊也放進了嘴裡。
“你,哎,你若是肯老老實實地吃藥,我還用這麼費心?”疏枉搖了搖頭,無奈地道。
玉綰沒有接話,一時間殿內安靜了下來,只偶爾傳出幾聲殿外仙僕的打鬧聲。
“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玉綰沒來由的這麼蹦了句,但疏枉還是明白的。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那就也應該知道我並不恨水水。”
“嗯,相反,你可能還在感謝她。”
疏枉說的透徹,玉綰竟一時愣了愣,明白過來不禁佩服疏枉,表姐說的沒錯,疏枉的心裡簡直就是面明鏡。
“我不如水水,她為了所愛之人可以不顧一切,而我,”她頓了頓,“只會逃避。”
“河神並沒有虜走水水,她還在水草園,只是在另一個空間罷了,你那日所見,不過是那時正在發生之事,也不知水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