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我講的故事比童話還要美好，根本不可能發生在這個世界，是不是胡編亂造”

他的故事中美人魚不會變成泡沫。唐果覺得，變成泡沫是美人魚的最好歸宿。

“換個角度想，你的故事其實也不美好。”

“比如說？”

“王子認出了美人魚公主，這固然很好，可是王子要為了她拋棄現在的妻子，是不是會造成一個家庭悲劇？”

徐子楓神情一滯，有幾分黯然，過了一會兒他說：“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可是我替美人魚抱不平，我希望她可以活下去，即使活不下去，王子也要永遠記住她。”

唐果盯著徐子楓的側臉，沉默下去。

徐子楓也不再說，視線落在遙遠的不見邊際的夜空。

總該說點什麼話安慰他，唐果在心裡仔細揣摩了幾遍，開口道：“從長期來看，我們都將死去。活著一天是一天，早死晚死都是死，快樂一天又一天的幸福。人的永遠不過是活著的這幾十年，只是活著就已經很辛苦，偶爾再抽出時間回憶一下痛苦，辛苦加上痛苦能產生什麼，你知道嗎？”

徐子楓茫然搖搖頭。

“笨蛋。”她狠狠拍了一下徐子楓，捏著自己的臉讓徐子楓看，“皺紋呀！”

本來徐子楓有些傷心，被她這狠狠一拍驚醒了幾分。他揉著肩膀說：“你的力氣真不小。”

“那是，掰手腕你不一定能贏我，要不要試試看。”說著，唐果把手伸向他。

“我一個大男人要是輸給你，那不是丟人現眼。要是贏了，贏一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我要批評你，都什麼時候還是讓大男子主義支配你的大腦。”

“我明明是尊重女性。”

唐果拖長聲音說：“尊重女性？”

徐子楓盯著他晶晶亮的眼睛，一瞬間閃過尷尬。要是那天她沒看見，還可以繼續人模人樣當個偽君子，現在無論說什麼也不是君子，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唐果見徐子楓不說話，自己說道：“不要著急，在這裡生活一個星期後，就算你捨棄不了糜爛的生活，也會收收放蕩的性格。”

徐子楓無奈道：“就看到過一次，我在你心中的完美印象就蕩然無存，虧大發了。”

唐果搖頭說：“雖然只坐過一次你的車，我就能想象在無數個夜晚，你和狐朋狗友在空曠的大街上玩命飆車。”

徐子楓誇讚道：“不錯的想象力！”

唐果站起身來，“多謝誇獎。遠離了城市的喧囂，你也不用半夜播送電臺，早點睡覺，明天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