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師,你是我見到的最好看的一個男生,我好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可是我年紀太小了,不然我一定會想要嫁給你。老師,你等我十年可不可以?十年後我就二十歲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們一起在這裡教書,我教語文,你教數學,我們一起培養一批一批的人才,等到老了,我拉著你的手一起坐在草地上看星星。
這是其中的一段。剛看到前幾句的時候,唐果捧腹大笑,這哪是作文,分明就是一篇情書,難怪不好意思寫名字。看著看著,眼睛有點發酸。
十年後,你的徐老師十年後不知道已經去了哪裡了?
其實唐果想要的照片差不多已經拍攝完畢,一部分照片交給報社寫文章,還有一部分她想展示給更多的人看,可是以她的名氣,這個攝影展根本辦不起來。
她突然想到那個大鬍子說過要來中國辦攝影展的事。
他可是巴不得唐果去求他,眼下真的到了求他的那種地步。
唉……唐果無奈倒在床上。
在錢進還沒有找到新的老師之前,唐果答應了要一直給孩子們代課的事情。現在找志願者到山區支援哪有這麼容易,所以唐果答應錢進後不免對唐果另眼相看。這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兩三年。
錢進問:“唐老師,你還沒有結婚吧,真的可以嗎?你不用勉強自己的,你要是不想留下來,隨時可以走。”
唐果聽到結婚二字,先楞後然後大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結什麼婚,我可以的,放心吧。”
眼下除了這件事她好像也沒什麼事可做。在英國的時候,她要不停給人打工賺取生活費,可在這裡,大可隨便給她介紹一次拍片的工作就可以讓她少工作幾個月。回來後,她也沒太乾過什麼正事,拍熊貓和拍孩子們是她想做的,其餘的工作只不過是為了在這個物質的世界混口飯吃。
只是出乎錢進的意料,竟然有兩個人先後聯絡到錢進說是準備過來成為志願老師。雖然都是剛從師範畢業的大學生,沒什麼工作經驗,但也是特別值得高興的一件事。
唐果和錢進一起期待著新的老師到來,更開心的是唐果,她願意繼續做老師,可畢竟是個濫竽充數的,底氣不足。
聽錢進說是一男一女,唐果把屋子收拾好,女老師可以跟她住。可錢進卻說不用了,他們兩個是夫妻。
“不是說剛畢業的大學生嗎?”
“是啊,沒錯。”
唐果有點呆:“所以為什麼是夫妻呢?”
錢進笑著說:“畢業證結婚證一塊領的。”
唐果大呼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太浪漫,勸錢進也抓緊時間找一個,錢進也反過來勸她要趕緊趁著還算年輕找一個。
她不服氣:“什麼叫還算年輕?”
錢進看著她說了一句俗語:“男人三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再過一年你就三十了吧?”
過了幾天,唐果可算見到了那對大學生夫妻,看模樣可真年輕,唐果忍不住在心底感嘆,時光真的是不等人啊。想當年,她也是這般年少。
她旁敲側擊問了他們來這裡的原因,他們本來不太願意透露。可跟女孩相處幾天後,女孩不經意說出了為什麼,他們說他們都是從農村裡來的,知道農村的孩子們不容易,所以打算回到村子裡當一名老師。有人找到他們問他們願不願意到更貧窮的地方上課,雖然條件苦了一點,但是會付給我們三倍工資。他們不同意,只願意領應有的工資。可是那人不同意,說是條件苦,也吃不到什麼好東西。還堅持一下付給他們兩人五年工資,但也說了。你們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可以隨時離開。錢也不用退還。
一聽這人的做事風格,唐果又想到了徐子楓。可是問那個女孩,女孩也是搖頭說不認識。
☆、厄運開端
他站在木製的高臺上,向下望去。明明很多人在那裡站著,他還是看到了埋在人群中不起眼的唐果。
她臉上帶著笑容,手撐在額上遮住刺眼的陽光想要把他看的更清楚一些。
蘇林的心猛然跳動,他上揚嘴角,衝威壓師打了一個手勢。
他張開雙臂,一隻腿微微蜷收,以一種御風姿態向唐果飛去。
威壓師臉色煞白,張著嘴大叫不要,可他已經跳了下去。十來米的高臺,在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情況下他就這麼跳了下去……
蘇林沒有意識到他身上已經取下威壓鋼絲,工作人員也沒有想到他莽撞到不確認自己身上有沒有掛著威壓就從高臺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