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廢話少說,讓霍青交出手中的兵馬,你自刎於我面前,我便放了你心愛的女人!”慕容青烈氣急敗壞地低吼,顯然已經失去了耐性。
他說罷,持匕首抵上白纖纖的脖子,不容半分轉圜的餘地,慕容裕軒狡猾多端,他不能耗費過多的時間讓其鑽空子。
白纖纖揚起頭,冷冷道:“沒用的,慕容青烈,無謂之爭,我不過是他掃地出門的女人,你以為你勝算有多少?”
“那就賭一把!”慕容青烈破罐子破摔。
鐵面人身形微傾,衣袖中的手暗潮湧動。
慕容裕軒被逼上絕路,想也沒想地拔出長劍,“慕容青烈,放了她!我死便是!”他耗不起時間了,死,他死未嘗不是解脫!中了醉別離,一生依附練紫瑤的仙草存活,不能同心愛的女子白頭到老,何嘗不是一種痛苦的折磨?
“不!軒……。”白纖纖驚恐的大喊,眼睜睜看著男人手起刀落。
白纖纖一顆心幾欲跳出胸腔,她瘋狂地掙脫慕容青烈的鉗制,而後朝著城樓往下跳!
“纖兒!”千鈞一髮之際,熟悉的聲音傳來,鐵面人棄了面具,長劍猛地刺入慕容青烈的身體。
“你!”慕容青烈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一切發生地太過匪夷所思,太快,白纖纖驚魂未定地伏在城樓上,看著馬背上,長劍三分之一沒入男人的身體。
“千夜!為什麼?為什麼……。”白纖纖一字一句,含恨地問著,顧不了那麼多,她又跌跌撞撞地跑下城樓。
千夜怔在原地,彎出苦澀一笑。是啊,為什麼?他被控制了心魔嗎?竟然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他利用慕容青烈,逼迫慕容裕軒自刎,又將梅妃的死相告,原以為,那男人會心有芥蒂,沒想到他愛纖兒如此之深,寧願捨棄性命,也選擇相信!千夜,走吧,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他值得纖兒託付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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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樓下,白纖纖將慕容裕軒緊緊摟近懷裡,泣不成聲:“軒軒……為什麼這麼傻?根本不值得啊!”
“值得,為纖兒做任何事情都無怨無悔!傻丫頭,哭什麼,我不是沒事嗎?”慕容裕軒虛弱道,大手緊緊裹住女人的小手。
“嗚嗚…。。還好你沒事,不然我……。”
“如今你還看不出來嗎?沒有纖兒,我活著也等於死了!”慕容裕軒抬手,輕輕拭去女人眼角的淚。就在方才那一刻,他想通了,她根本不是真正的高纖纖,他何苦去將罪責推到她身上呢?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人要好好活著,朝後看。
“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擅自做決定!原諒我好嗎,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白纖纖吸了吸鼻子,後怕地將男人擁得更緊。
“纖兒說好的,不許反悔!”慕容裕軒勾唇淺笑,竟覺得今日的陽光異常暖人心。
一場動。亂不費一兵一卒被平息,寧太后和高長青跟著伏法,媚色將西蒼國的邊防佈陣圖畫給了慕容子云,西蒼國灰溜溜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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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一位神秘人給慕容裕軒送來了醉別離的解藥。
醉別離世上無解不是嗎?慕容裕軒半信半疑地服下藥丸後,體內的毒素竟真的盡數解除。
這一日,四王府張燈結綵,紅綢鋪天蓋地,喜氣盈盈,練紫瑤看透紅塵,送上仙物和祝福漠然離去。
四王爺大婚,迎娶縴夫人為正王妃,全城上下的百姓紛紛佇足觀望這場空前盛世的婚禮。
皇帝慕容子云帶著文武百官前來道賀,天師花墨赫原本閉關修煉,聽聞姐姐大婚,不得不打破規矩前來送祝福。
倚月閣,晚秋正盡心給白纖纖描繪妝容。
白纖纖著鳳冠霞帔,鏡中的女子眉如遠黛,唇似紅纓,美得驚心動魄。
晚秋忍不住驚歎,正欲說些什麼,忽然後頸一陣刺痛,跟著失去意識倒在地上。
“花容?你怎麼來了?”白纖纖轉身,不解的凝著女人。她來,莫非千夜出了事?
“莫姬,你當真能這般心安理得嫁給慕容裕軒?”花容滿含怨恨地凝著女人,咄咄逼問。
“我與他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如果你是來送祝福,我歡迎,如果不是,請你離開。”白纖纖沉下臉,抬手下逐客令。
“哼,我真為君上不值!枉他掏心掏肺,你還誤解他!你真以為有什麼高人相助嗎?醉別離的解藥是君上讓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