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地懷抱住了她,“對不起。”
聽到這幾個低啞的字眼,唐棠的眼眶微微溼潤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掩掉自己眼角的淚光,輕聲道:“哪有對不起我?”
徐長林靜默不語,眼眸卻深邃地像是一汪深潭,讓人看不到底。他向來是一個不願多說只願意付諸行動的人,心裡漸漸有了成算。
這一回,小柱子的到來非但沒有博得村裡人的欣喜和喜愛,反倒讓他生出了微微的疏離之感,敏感地察覺到了眾人的慢慢疏遠。這不是一種當面鑼對面鼓的敵視,而是另外一種說不出的警惕之意,像是無形之中有無數道目光在暗中掃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小柱子心裡不解,卻更是煩悶,不知道如何是好。對他來說,楊樹是他的發小,打小相熟相知的朋友。而村裡人縱然在兒時都照顧他一段時日,卻在幼小的記憶裡幾乎湮滅,只停留下了模糊的幾團光影,自然沒有楊樹的印象鮮明又親密。
所以,在兩廂比較之下,他理所當然地偏向了楊樹這一邊。
“唐棠姐,你在村裡還有什麼事嗎?我們快走吧,到我家那裡去玩一段日子?”小柱子興致勃勃地提議道,衝到唐棠身邊又是撒嬌又是要求,就打定了主意想將人早點帶走。
卻想不到,唐棠的心志格外堅定。她淡淡地搖了搖頭,笑道:“我還得在這待一些時日呢,你若是著急的話,就先回去吧。”
“啊?八哥明明說你在村裡待了很長時間了啊!”小柱子一聲抱怨脫口而出。
唐棠不由輕輕抿起了嘴角,眼眸閒閒地掃了八哥一眼,立即讓一旁偷聽的那隻八哥夾起了尾巴刺溜地飛到了一邊,它慌張地辯解道:“我我我什麼都沒說!”
這句話顯然是欲蓋彌彰!
就連小柱子也一瞬間意識到了自己口裡的漏洞,臉上不由有些訕訕然,對著唐棠笑道:“姐,我就是想早點帶你回家去,沒別的意思!”
誰知道,唐棠卻是輕哼了一聲,“別的意思?”
小柱子頭皮發麻,心知自己說錯了話,乾脆將自己的嘴緊緊地閉上,眼巴巴地盯著她。
唐棠笑了,說道:“你還小著呢,別想東想西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早點回家吧。”
她如此說道,小柱子卻是有些不服氣,半大的小少年目光灼灼地盯住了她,直直地發問道:“唐棠姐,你知道了?”
“知道什麼?”唐棠疑惑。
看她這副樣子,小柱子不由又有些心下惴然,甚不確定她的神情是不是在作假,於是猶猶豫豫地半吐露半遮掩道:“還不是那件事唄!”
“哪件事?”這回,唐棠倒真是不知情了。
小柱子一揣摩她的臉色,立即唬著臉含含糊糊地糊弄道:“沒事沒事!”
唐棠豈能讓他遮掩過去,當即一把揪住了他,念道:“哎呦,你這小娃,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然而,小柱子被她豪放的動作嚇得一縮腦袋,口中連連說道:“唐棠姐,你別詐我了,我要休息去了!”說完,抱著腦袋就一溜煙跑了。
那速度叫躥的一個快!
就連蹲在視窗探頭探腦的八哥,也忍不住嘁了一聲。
小柱子跑出了兩條街,原以為自己逃出生天,忍不住扶著牆根大大地喘了一口氣,卻沒有料想到被人一把制服住,鐵鉗一樣剛硬有力的手臂將他牢牢地抵在了牆上。
“你想幹什麼?”小柱子差點嚇掉自己的舌頭,慌里慌張地問道。抬頭一看,竟然眼前制服住他的男人,就是徐長林。
立時,他的整顆心就緊緊地提了起來。
徐長林手臂紋絲不動,將他牢牢地控制在牆上,抵擋住他準備離開掙扎的身影,低聲問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哪有什麼事啊?我就是來看看你們的。”小柱子梗著脖子硬氣地說道,打死沒有洩露出自己的來意。
然而,確定小花招在徐長林的眼睛裡,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的一雙鷹眸緊緊的鎖在小柱子的身上,讓人忍不住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小柱子極其不自在地掙扎了兩下,惱火地說道:“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還想打我?”
他的聲音底氣不足,雙眼緊張地在徐長林的臉上搜尋,想透過他的細節表情,判斷出他的目的。
只是徐長林神情寡淡,面容肅整,讓他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突破口。
一時間,小柱子都忍不住覺得有些棘手。他靈光乍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