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單身動物,簡直不要太虐心!
猛然間,它嗖得躥下了房頂,跳過了牆頭,決心出去尋找自己的第二春。
如此恬淡幸福的生活中,年華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八十年代,唐棠也從學校裡畢業了,被分配到雜誌社工作。
八十年代,正是全國上下雜誌期刊大放光彩的年代,全年期刊總印數達到數十億冊,全國期刊的種類也是空前火爆。其中,以文學類期刊最為翹首。
經過了波折動盪的七十年代,民風剛啟,禁忌初開,所有人都陷入了空前的書荒之中。
眾多書籍都在動盪年代,付之一炬。現如今,看什麼?怎麼看?好不好看?成為了時下青年的一大熱門話題。
若是誰家裡能搞到一本難得一見的小說或者書籍,都能引來旁人羨慕交加的眼神,更是會惹得周圍相好的人一擁而上,相互傳閱。
但在這樣火熱的大氛圍之下,唐棠所在的雜誌社《百花文藝》卻是出人意料地冷冷清清。
他們的雜誌已經由半月刊、月刊,逐漸拖延到了雙月刊,這並非雜誌社不願意多為加印,實在是出版的雜誌在市場遇冷,願意訂購的讀者一少再少,讓他們即便是印刷了也賣不出去。
為此,全社上下所有人都愁眉苦臉,雜誌社的主編鄒崇文更是急得滿嘴火泡,整宿睡不著覺。
一大早,他就將全社的人召集到了一起,緊急召開了一個商討會,怎麼著也得拿出一個解決辦法,不能坐看雜誌走向沒落。
鄒崇文連番熬夜熬得一臉青黑,此時正大口喝著熱茶提神,他聲音低啞地開口道:“大家也別乾坐著了,眼下咱們雜誌一日不如一日,都說說,有什麼好主意?”
脾氣直率火爆的老張,當即就忍不住話匣子,噼裡啪啦地著急說道:“我看我們的雜誌也不差,思想性、文藝性一點不比別人低,就是現如今的人都不識貨,一味貪得那些粗淺直白的,才導致我們的雜誌曲高和寡。”
他無奈地喟嘆了一聲,頗覺得有些可惜。
他說完之後,不大的房間內驟然一靜,所有人的臉上都各有思量,沉默不語。
眼見氣氛又冷落了下去,沒有一點的生機和活力,在雜誌社年份最長的老劉頭不由清了清嗓子,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
“曲高和寡的原因,肯定是有的。”聽他這麼說,眾人提起的精神驀然又鬆懈了下去,以為他也是要重複老張的意見,別無新意。卻想不到,他的下一句話恰似一連串的反問,連環炮一般發問了出來。
“可古代人的東西立意高不高?四書五經,哪一樣不是立意高遠、格調極深的不凡作品,都可謂是大家之作,值得流傳百世的絕學。但是不說普通人,就連我們在座的諸位,現如今能直接背出來的有多少?大家說說看,誰能完整地從頭到尾背出來一篇,我第一個服他!”
老劉頭的一聲震喝,像似一聲沉重的警鐘,重重地叩響了所有人的內心,猛地讓人精神一振,振聾發聵。
老張聽出了他話裡對自己的反駁之意,眉頭蹙了蹙,張口說道:“小唐,你不是中文系畢業的嗎?來,檢驗檢驗你的功課,背上一兩篇給老劉頭看看!”
霎時間,整個房間裡都響起了一片笑聲,不乏有人給唐棠加油鼓勁,躥動她當場表現一下的。
唐棠笑了笑,委婉地拒絕了,沒有強出這個風頭。“諸位前輩在前,哪輪得到我這個小卒子來逞能啊?更何況我這底氣也不是甚足,老劉頭,我今晚就回家抓緊時間溫書去,保證過兩日就到您前面給背上一篇!”
她的話音一落,眾人就發出了善意的鬨笑聲,老劉頭更是指著她笑得肚子都疼。“你這個狹促鬼,行,我等著!”
看到現場的氣氛活絡開了,人人臉上都有了一點輕鬆的摸樣,主編鄒崇文卻是依然臉色沉重,若有所思地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曲高和寡不好?”
他的聲音一響起,諸人瞬間都斂了笑容,靜靜地等待著老劉頭的回答。
老劉頭肅正了臉色,正色說道:“不是不好,而是不合時宜。如果是在學術研討會的場合,自然是諸如此類的佳作大有所為,但是放到群眾面前,他看不明白吃不透,也怠於花心思一個字眼一個字眼研究,怎麼可能真正喜愛我們的作品?”
老劉頭說的一針見血,但是聽到眾人的心裡卻有些莫名的滋味。
他們一向自詡編輯作家,好歹都是文人沾邊的行業,當真是打心眼裡喜歡鑽研文學藝術作品,難不成真的讓他們放棄身段寫那些市面上的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