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全讓你一個人出。”
“不用。”盧向陽懶得和她算計這三瓜兩棗,用身體把她擋在了一邊,直接掏出自己的錢包全付清了,速度快到讓她插手都來不及。
然後,轉身就回了座位。
唐棠一見,追了上去,忽然上前一步把錢塞到了他的口袋裡,搶先回到了餐桌邊。
盧向陽頗為無奈。
一回到座位,就聽龐英武打趣道:“喲,你們兩個剛才弄嗎呢?你一下,我一下,挺熱乎的啊!”
唐棠搖頭解釋道:“不能讓你們花錢,我們也得出一份子啊。”
一說到這,楊樹立即臉上一紅,反應了過來。“啊!我也出。”他急急忙忙地低頭掏行李包,反被龐英武一巴掌給按了回去,“客氣什麼?第一回見,哥哥請你吃頓飯還不行了?”
楊樹臉上羞澀,不好意思道:“太破費了。”
龐英武立時嗤笑了一聲,笑道:“放寬心,哥哥有錢,敞開了肚子管你飽。”
一句話,又引來了整個飯店人的矚目。
盧向陽不動聲色地離他遠了一點,實在不想承認這個一臉傻笑的人是自己的發小。
等眾人風捲殘雲地吃完了這一頓飯,外面的天色仍然是灰濛濛的,陰沉得厲害,而牛家屯的馬車依然是不見蹤影。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沉,不知道還要在這個破舊的火車站耽擱多久。
“外面的人,都到倉庫來等等!”一聲粗壯的嗓子一喊,頓時被堵在了候車室外面的人就散亂地衝向倉庫。
唐棠幾人也跟了過去。
偌大的倉庫並沒有生火,冰冷的像是一個地窖,但關上門好歹能擋擋風,遮遮雪,不至於在外面挨冷受凍。龐英武哆嗦地將揹包扔進了一個角落,狠狠地跺了幾下腳道:“這鬼天氣,腳都快凍麻了!”
盧向陽將自己的揹包扔給他,道:“我出去問問,你們等在這。”交代完這一句,就離開了倉庫。
孫淑萍有些不安道:“他去哪兒?外面太冷了,還是別出去的好。”
聽了她這句話,龐英武反倒是十分放心,信心十足地道:“不用管他,他身體好著呢。”
頓時,孫淑萍就斂住了話頭,不再說什麼。唯有楊樹好奇道:“向陽哥以前練過嗎?”
“他呀,能耐著呢!三九天,刺溜一下就跳進中海花園的湖裡冬泳,渾身都不帶哆嗦的,牛吧?”龐英武洋洋得意道,立時就勾起了楊樹的興趣。
“真的?”
“那可不是!”龐英武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這小子,怎麼老懷疑我的話?來,我給你點好東西壯壯膽。”
說著,他就小眼睛一掃莫周圍,眼見這附近沒有外人,急忙就揹包裡掏出了一個玻璃瓶,開啟了木頭塞子,朝楊樹嘴裡灌去。“來來來,別說哥哥我不疼你,快喝!”
楊樹猝不及防被他灌進去一大口,立馬就嗆了出來,咳嗽得整張臉都紅了,讓龐英武笑得肚疼。“嘿喲喂,真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第一次喝酒吧?”
楊樹紅著臉頰點點頭。
龐英武一見他老實的動作,越發笑容明快,“得!再來一口,這一回好好咂摸咂摸味兒。”
“不不不,我不要了。”楊樹倉亂地推拒著,整個人都縮到了一邊。
反而,唐棠對他道:“給我來一口。”
龐英武立時就吹了一個口哨,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唐棠接過酒瓶子,用袖口擦了一下瓶口,大大地喝了一口,火辣辣的酒液順著咽喉,一路燃燒著進入了肺腑,讓整個人從裡到外熱了起來。她忍不住又仰頭喝了一口,這才把瓶子遞給孫淑萍。“喝點,暖身子。”
孫淑萍猶疑地看著她,輕輕地湊近酒瓶口,聞到沖鼻熱辣的氣息,當即就變了臉色,忙不迭地把酒瓶子塞了回去。“我還是算了。”
龐英武見狀,悶笑了一聲,嘲笑地看了一眼膽小的孫淑萍和楊樹,自己仰頭大大地灌了一口。沒想到下一秒,整張肉乎乎的臉蛋就難受地猙獰了起來,“臥槽,這麼辣!”
楊樹和孫淑萍:“……”
等盧向陽回來時,龐英武和唐棠幾人正圍坐在一起,各自套上了最厚的衣服,裡三層外三層地裹了起來。盧向陽一見龐英武抱在懷中的酒瓶子,就接過來,一口氣幹掉了小半瓶。
龐英武忍不住問道:“怎麼樣?”
盧向陽面不改色:“酒不行。”
頓時,這一句話就讓龐英武傷了自尊。“你這個怪胎,這酒度數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