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

“我才不想要你們吃剩的，去去去，不給就不給，我才不稀罕，大不了我以後去小六開的小館子去吃。”

小六？妃兒口中的飯差點噴射出來，虧老頭說的出口。

不知道是誰上次去了小六的小館子就大罵是狗吃的，再也不去那吃，小六的臉當時比狗屎還臭，就差沒拿掃把把他們趕出門，這就是被御欽養出來的叼胃啊，她不由感嘆。

“哪呀，師傅，這是最後的一個雞腿，是我們刻意留下來最好的，你別看這個雞腿小，濃縮的可就是精華，這可是最有嚼勁，最有營養的雞腿。”

放下手中的碗筷，她撒嬌地摟住老頭的手臂搖來搖去，這老頭，就喜歡別人哄他，真像小孩。

聽到她這麼一說，他頓時美滋滋的。

輕咳一聲，把碗遞出去，他盯著那個濃縮的小雞腿不由得直吞口水。

徒弟做的東西一向都是口齒留香，不吃白不吃，浪費那就暴遣天物啊！現在已經吃的夠少的了，再不吃就真的沒了，面子算什麼，裡子才重要。

“師傅，下次徒弟給你做個鳳爪，特意給你老人家做，行不行？”

看著師傅在那狼吞虎嚥，他急忙在那討好地說。

“做給我吃？還特意？”

聽到這話老頭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事不蹬三寶殿，無事獻焉勤非奸即盜，他才不會相信自己的徒弟會對他這麼好，平時他討個吃的都要耍好幾次流氓才能得逞，這次那麼容易就答應，當他傻子啊。

“怎麼，師傅你不喜歡我做的食物？”

心知師傅的斌性，他故意問道。

“喜歡有個屁用，喜歡你就會天天做給我吃嗎？哼，臭小子，有了老婆忘了老……忘了師傅。”差點說溜嘴，老頭趕緊咬住舌根。

好險，他一向不喜歡自己說那個稱呼，就算他知道這是命中註定的，可他還是在心中排擠自己，他，還恨著他吧？

聽出老頭頓話時所要發出的字，御欽臉色一沉，一語不發，只管低下頭默默嚼飯。

氣氛一下變冷，妃兒疑惑地看看兩人。

怎麼了？拌嘴拌嘴，倒是真的拌出氣來了？男人呀，果真像個孩子一樣，偶爾還要耍耍小孩子脾氣，還是要哄兩下才行。

“老頭，御欽說你收留我們十幾年，為什麼他是你的徒弟，我就不是？難道你是看不起我是個女子？”也不怕被說大不敬，自她醒來後，看到這老頭就沒個師尊的樣，稱他老頭他也不在乎，於是她倒更是乾脆地喊他老頭。

摸摸眉須，老頭嚼嚼嘴角，停了一會才開口。

“老頭我從不鄙視女子，你想學什麼？”

自己其實也不是真的想要收她當徒弟，收到徒弟暗暗傳過來的眼神，他也只好妥協，沒辦法，誰讓自己欠她的。

“你有什麼好讓我學的？”

不是她看不起老頭，光是看著他的屋子天天散發黑色的煙霧，她就知道他的毒覺不像一般的老鼠藥那麼簡單，但是，到底有多厲害呢？記得有一次她好奇地靠近，剛一聞到甜甜的香味，就暈眩過去，一秒的時間，果真是驚人！

“武功嘛，你的筋骨不行。”

老頭摸摸她的肩膀，手使巧勁地按了幾下她的筋，無奈地搖搖頭。不是自己不願意教她，以她這體格，估計學個一年半載就要吐血而亡了，只因，她喝了情花之水，衰弱了體質，他之所以三不五時地給她灌補藥，就是為了改善她的體質，只是，效果好像不是很明顯，小丫頭的臉色時好時壞，而徒弟也不時地愁雲慘霧，哎，真是難死他了！

“不能學武喔！”

失望地嘆口氣，她嘟起小嘴望向身旁的御欽。

“師傅！”

不忍看她失望的眼神，御欽還是開了口，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一定要辦到，看著她日漸衰弱的體質，愧疚漸漸佔滿他的心頭，要不是喝下那杯情花之水，她，應該是生龍活虎的。

“哎呀，我知道拉！學武不成就學文嘛，也不想想師傅我最厲害的是什麼，當然是使毒，以後我就教你使毒跟製毒，毒步武林！就連武林至尊都要讓你三分，怎麼樣？”

說到最後，老頭幾乎是口沫橫飛，使人很是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這海口也誇的太大了吧？妃兒嘴角有些抽筋，可是又不忍打擾老頭說話的雅興，武林至尊都會讓自己？切，算了，她只要能毒死小賊三兩個就可以了，能偶爾耍耍俠女的風采就可以了。

“好，那我就學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