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敢說半句話,只是小心地把皇子抬了進去,看到殿頂上的大窟窿,個個臉色煞白,裝做什麼也沒看到,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連床上躺著的太子妃也沒看到。
“他們要不要緊?”在空中聞到了一陣噁心的血腥味,點點有種想吐的衝動。
“都沒傷到要害,只是失血過多,我要拔出二皇子胸中的劍,八弟和六弟我已經給他們餵過止血的藥,不要緊。”邊說他邊扯開二皇子的衣襟,如若不是二弟痛下殺手使出陰招陀螺掌,自己也不會為了保全自己而使出絕招,否則,自己是絕不會傷他至此的。
“煮豆燃豆萁,豆在斧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淡淡地念著自小就跟孤兒院院長學會的七步詩,她意有所指。
由於太過於注重手正握住的劍,他倒未聽到她的話語,要是平時聽到她竟然會有感而發的唸詩,肯定會驚訝於她還是胸有點墨,不像她成天的無所事事到處鬧的雞飛狗跳。
“好一句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這小丫頭倒挺有意思。”一個黑衣老頭蒙著面,只看到他那花白的眉須竟長至肩處,站在床畔稀奇古怪地擠著眼睛。
“你,你是誰?”點點咬咬下唇忍住笑意,這老頭還真好玩,可是,銀寶不是下令不許任何人進來,那他,到底是如何進來的呢?
御醫?
她猜測,可是看著一點也不像,那邊躺著三個人他不關心,倒是跑來關心她說了什麼,奇怪了,這個老頭到底是誰?
“你猜。”他像個小頑童一樣地同珍珠鬧著玩。
看到主人受傷,珍珠想跑到主人的身邊,可是,老頑童硬是擋在它的前面就是不讓它過去。
“汪汪!”著急的珍珠一把撲了過去,沒料到人影一閃,它便筆直地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睜著大眼淚水盈盈地望著主人的方向。
它怎麼了?
一開始她擔心那個黑衣老者會被珍珠咬傷,畢竟珍珠可是一隻龐大的藏熬,鋒利的牙齒可以一口咬斷人的脖子,沒想到她還未開口,老者就已經失去蹤影,只見珍珠撲到地上便不再動了,就像是鋪在地上的白色地毯。
“嘖嘖,老頭的骨頭可不好啃,要是啃了咽不下去可是會卡死你的。”
調皮地用自己的眉須尾端去撩珍珠的鼻子,老頭僂著背蹲在地上笑嘻嘻地,不時挑眼看正在聚精會神的太子,遇事趁著冷靜,做事條理清晰,判斷準確,飄逸的氣質,果然是人中之龍!只可惜,為了補償自己對那個人的虧欠,也只好對不起他了。
“小丫頭,要不要跟老頭去個好玩的地方?”
身形一閃,老頭又移到床畔,一屁股做了下去,知道太子現在根本就不會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更不會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很是放心地說道。
好玩的地方?這老頭也真是奇怪,又不認識他,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又問她要不要跟他去個好玩的地方,開什麼玩笑,當她是三歲小兒嗎?拿根棒棒糖就能把她哄去賣了,更何況老頭手裡什麼也沒有,當然,就算有她也不會跟著他走的。
“偶為什麼要跟你走?你又不是偶什麼人,老頭,宮裡不是你玩的地方,趕緊回去,等下小心腦袋不保,都活那麼大把年紀了可不容易。”
點點對這老頭心生好感,倍覺親近,可是,又覺得對陌生人還是要保持點警惕,不是說,人不可貌相,貌相不真人的嗎?
老頭一聽她這話,氣的吹鬍子瞪眼。
“宮裡怎麼就不是老頭玩的地方了,老頭縱橫江湖幾十年,皇宮早就進來幾百次了,什麼人物沒見過,什麼大場面沒經歷,怕啥,怕啥,我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因為那場大場面,才使得他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做了一件一生中最大的錯事,導致現今,可能,他又要做一件錯事。
切!這老頭還真愛吹牛。
點點撇撇小嘴充分表達了自己對他說的話的質疑。皇宮要是那麼好進的,那東西不都被偷光了,說謊也不眨眼,除非他是宮中的人,才有可能經常在宮中進出。
“你是往宮裡送菜的?”
想了想,她突然想到這個,因為宮中稍有地位的人她都見過,沒有一個的眉須是這麼長的,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地位比較低的。
“送菜的?”老頭氣得口水都噴了出來,幾滴噴到她的臉上,“你說老頭是送菜的?”
很想用手擦去臉上的口水,可她動也不能動,只能皺皺眉心,哎,自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