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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直到三天後的葬禮上,程雨沫才再次見到了江禹。他看起來有些憔悴,佈滿紅血絲的雙眼有些凹陷,還帶著深深的黑眼圈。

整個葬禮,江辰並沒有出現,葬禮倒是得以相安無事地順利舉行。那天,程雨沫在醫院看到江禹和江辰打架後,感到十分驚奇。

後來,她找機會詢問管家二人之間的關係。雖然管家沒有透漏太多,但她大致瞭解到,二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中間隱藏著很多的糾紛和仇視。總之,不是可以好好相處的狀態。

在程雨沫望向江禹,思考之時,忽然感到有一束目光,正望向自己。程雨沫循著這束目光的方向望回去,便看到站在側邊的江興海,正在衝自己點頭打招呼。

程雨沫沒想到,江禹的父親會主動跟她打招呼,他們僅僅見過上次在醫院裡的那一面。儘管略微有些震驚,但她依然沒有忘記禮貌,她也衝著江興還微微地點了點頭。

轉頭回過身後,程雨沫越想越不對勁。聽管家說,江興海常年呆在國外,這兩天才回國。那麼,他應該不瞭解國內情況,不會知道她是誰啊?何況,就算知道她的身份,江家現在在本市與程家也算地位相當了,他一個長輩沒必要特意跟她這個後輩打招呼啊?

想來想去,也唯有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一定是江興海從別處得知自己是江禹的女朋友,所以才會對自己格外留心的。

這個假扮的女友身份,她還要讓人誤會到什麼時候呢?想到這裡,她的腦中突然浮現出,那天在醫院裡江禹吻她的情景,程雨沫不由自主地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不會連江禹都錯亂地誤以為真了吧?看她一直都沒有拒絕,就直接預設為接受了?

不會的,不會的!

剛剛想到這裡的程雨沫,又立即否定了自己。

一定是因為爺爺的死,讓江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他才會在心緒混亂中吻了自己。程雨沫猛然憶起,自己離開醫院前回頭掃到的江禹一臉淡漠的表情,他一定是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可這樣下去,她這個清醒的人,可是要受不了了。

葬禮結束,大家陸續走出墓園散開。程雨沫突然叫住江禹,想要說清他們之間的事。但是,當江禹停下轉過身來的時候,他身邊的人也全部跟著停下了。

這種突然讓人有些窒息的氛圍,令程雨沫無法開口,何況又在現在這個時候,她找江禹說這件事,確實很不妥當。

“怎麼了?”江禹回頭看著程雨沫問道。

此時,江興海正從後面走來,剛好經過他們。程雨沫遲疑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落在江禹眼裡,他以為她是因為有別人在場才不方便說。

於是,他上前拉住程雨沫的手,想要帶她上車離開這裡。可就在車門剛剛開啟之時,王律師卻從後方急速地趕來,對著江禹和江興海說:“煩請二位現在跟我回公司一趟,我要宣佈江老先生生前在我這裡立下的遺囑。”

江禹鬆開程雨沫的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先跟著管家回我家,有事等我回去再說。”

望著江禹的車絕塵而去,他剛剛望著她時的眼神,猛然浮現在她的腦海。程雨沫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才會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含情脈脈。而她自己,也鬼使神差地上了江家準備的車,乖乖地跟著管家回江家等江禹。

電梯一直通往江氏大樓的最高一層,當江禹推開會議室的大門,迎面看到坐在窗前位置的江辰時,他的臉色隨即變得難看起來。

“是誰放他進來的?”江禹詢問起身旁的秘書,語氣中帶著溫怒。

“這……”秘書意識到了,自己老闆的情緒正處在斷劍的邊緣,她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最後,還是王律師及時乘著下一部電梯趕到,見情形不對,立即遣走了秘書等外人,說服江禹進入會議室後,才表明說:“江老先生的遺囑裡,也有涉及到江辰的部分,是我把他叫來的。”

此話一出,愣住的不僅是江禹一人,江興海也頗感意外。唯有江辰,依然鎮定自若地坐在那裡,絲毫不掩飾他一臉得意的神情。

江禹走進會議室,毫不猶豫地選擇坐在長桌的另一側,江辰的對面。這下輪到江興海躊躇了,他到底該選擇坐在哪邊?坐在哪一個兒子的身邊?

還好王律師閱歷頗深,人夠機靈,他立即挪出自己本應坐的長桌寬邊,宣佈遺囑的位置,轉而讓給了江興海坐。王律師自己則去了江禹那側,坐在與他有段距離的位置上。

坐下之後,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