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樣的人相處很輕鬆。
“燒烤?沒聽過。若,燒烤是什麼?”
“不知道。”風若翻了個白眼。藍讓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不好。
“若也不知道?”藍讓驚奇了。這個風若,向來是無所不知的。藍讓又看了看南秋瞳,“既然若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啊……”南秋瞳故意拉長了聲音,果然見藍讓聚精會神地等著她的答案,於是南秋瞳這話便在舌頭上打了個轉,又咽了下去,“我不告訴你。”
他這是……被一個女人耍了?藍讓眨眨眼,再眨眨眼,茫然了。
“活該!”風若依然是溫柔地笑著,只是說出來的這兩個字,怎麼聽都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藍讓這人,狂放不羈,思考方式簡單,是很多人都不擅長應付的型別,所以每次對上藍讓,都是別人不知所措,尤其是對上藍讓的女人,必然是掩面離開的那種。
現在終於是遇上一個能讓藍讓吃癟的女人了,果然,在江湖上混的,早晚都是要還的啊。風若哼著不成曲的小調,晃晃悠悠地走在南秋瞳他們後邊。
藍讓吹了吹自己的額前的碎髮,也跟了上去。
“哇!兔肉!”一見到烤好的野味,藍讓的眼珠子立刻就變成了鸀色的,餓狼一樣地撲了上去。
“誒誒誒~”南秋瞳眼明手快,抽起裝著兔肉的盤子託在手上,原地轉了一圈,帶著那盤兔肉遠離藍讓的魔爪。
“怎麼?不能吃的?”藍讓挑眉。
“能吃。”南秋瞳笑得明豔,“不過要給錢的。”
“嗯?多少錢?”
“唔……”多少錢?她還真不太清楚,沒算過呢。南秋瞳看向展雲逸,求救,“雲逸,多少錢一盤?”
“唔,這個嘛,”展雲逸非常認真地想了想,“這兔子呢,是咱們平城郊外的野兔,這兩位應該是知道的吧,那野兔,因為運動量適當,所以渾身上下都是精肉,口感上乘。這野兔呢,又是咱們店裡的夥計捕的,是咱們老闆娘親手做的。這原料費、人工費加在一起算一算,一兩銀子一盤吧。兩位都是咱們傢伙計的親人,給兩位打個五折,五百文。”展雲逸伸手比了個五。
“五百文?你們怎麼不去搶?”一聽這價錢,藍讓立刻就炸毛了。不就一盤野兔肉嘛,哪有那麼貴?“看爺爺我搶到手!”說著,藍讓提起,腳步一錯,身形就繞著南秋瞳走了一圈,只一眨眼的時間,那盤兔肉便從南秋瞳的手裡,轉移到藍讓的手裡,“哼,小姑娘,目前為止,還沒人能坑得了你爺爺我。”藍讓得意洋洋地笑著,一邊笑,一邊心滿意足地大口吃著兔肉。
“雲逸啊,虎子和林胖子的工錢是多少來著?”南秋瞳根本就沒去管那盤易了主的兔肉,而是問了展雲逸另一個問題,一個看起來完全不相關的問題。
“三兩,正準備加到五兩。”
“嗯,還夠他們這個大哥吃上二十盤兔肉,不錯不錯。”
“噗!咳咳……咳咳……女人!你什麼意思?”即使是思想簡單的藍讓,也聽出了南秋瞳話裡的意思,一口兔肉噎住了,不上不下的,憋得藍讓臉都紅了。
“沒什麼啊。”南秋瞳無辜地眨眨眼,玉蔥般的手指在虎子、林胖子、風若和藍讓之間轉了一圈,“反正,你們都是一家人不是,你不付錢,我就從虎子和林胖子的工錢里扣好了。”
“喂!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小氣啊?若!你看她!哪有這麼小氣的女人啊?!”
“哎呀,最近耳朵怎麼有點不太好使了呢?總是嗡嗡的。誒,讓,你剛才說什麼了來著?”風若依然笑得溫雅,但這說出來的話,卻多少帶了點痞氣。
藍讓嘴角抽了抽。怎麼覺得,若有點學壞了呢?不過是跟誰學壞的呢?明明一直都是跟他在一起的啊。難道是貧民區裡的那些臭小子教壞了若?藍讓百思不得其解。
“他大哥,你想好了沒?到底是誰付錢啊?”這人,突然開始想什麼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她還不靠譜的人?南秋瞳微微挑眉。
“啊……那個……我付!我付還不行嘛!”藍讓看著手裡的兔肉糾結了好半天,終究是沒能抵得住美食的誘惑,苦著臉狼吞虎嚥起來。
“呵呵。”南秋瞳被藍讓那副孩子氣的樣子逗笑了,“風若,這盤給你。”
“收錢嗎?”風若沒去接那盤烤肉,而是先問了問題。
“你覺得呢?”南秋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挑眉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