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茶。
“南秋瞳!我跟你說正事呢!”藍讓簡直要被南秋瞳折磨瘋了。
“我也跟你說正事呢啊。”南秋瞳眨眨眼,十分無辜的樣子。
“她們在這樣說下去,你南秋瞳就變成什麼了?要是這些話再傳出去,那麼不管你做沒做,這帽子肯定是要扣在頭上的!你怎麼就不知道著急呢?”
“我著什麼急?她們說的沒錯啊。能來青樓掙錢的,怎麼可能是個正經女人?”
“啊!南秋瞳,我要被你氣死了!”藍讓抓狂了。
“好了,淡定。我又沒讓你在這裡賣笑,你用得著這麼激動嗎?”
這樣還不如讓他來賣笑呢……展雲逸要是回來了……他死定了。
“這事,沒的商量。我還就不信了,我南秋瞳要是沒了別人的幫助還能什麼事都辦不成了?這店,我還非要自己開起來!”
不爭饅頭爭口氣,更何況她是誰啊?她可是南秋瞳!就不信開店這種小事還能難倒她!不就是沒錢嗎?掙不就完了嘛。
而且展家既然這麼看不起她,那麼她早晚要再踏進展家的大門,讓他們看看她南秋瞳是不是隻能依附別人生存的蠢女人!這也是她堅持不要跟展家扯上關係的主要原因。
南秋瞳這麼一說,藍讓也不好再說什麼了,撓撓頭,苦著臉看向風若。
怎麼辦?
沒辦法了。風若聳聳肩。只能等展雲逸過來了,展雲逸不來,他們誰都舀南秋瞳沒有辦法。
這並不是說南秋瞳聽展雲逸的話,而是展雲逸總會想法設法讓她聽話。展雲逸在南秋瞳面前總是毫不顧忌形象。
天啊!藍讓扶額。
南秋瞳在抱月樓掛牌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展雲重他們也就成了抱月樓的常客,可以說是每日必到了。
南秋瞳本就練就了一身左右逢源的本事,而且性情豪爽、開放、不拘小節,一層薄紗遮面更有神秘感,再加上改良後的芭蕾舞,這在抱月樓裡混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很快,指明來找南秋瞳的人比來找非得的人都多了。
“喂,你們不覺得新來的那個女人太囂張了嗎?”下午,幾個姑娘圍坐在一起,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著悄悄話。
“就是,這才來幾天啊?一點規矩都不懂。”
“說的是什麼啊,連非得姐都不放在眼裡。”
非得抿一口茶,沒有開口。
非得心裡清楚,南秋瞳能做到這個程度,是因為南秋瞳有那個實力,她的與眾不同、她的大膽和嫵媚都是吸引男人的本錢,她利用得很好。再加上南秋瞳的長相本來就屬上等,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也算是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吧。
非得也總算明白為什麼展雲重對南秋瞳上心了。
“誒,咱們可不能就這麼讓她爬到頭上去。得想辦法治治她。”突然有人提議。
“怎麼治?”眾姑娘立刻眼睛一亮。
“別給自己惹麻煩。”非得微微皺眉。
“哎呀,非得姐,你就放心吧。咱們保證做得乾淨。而且非得姐你也看出來了,展家的少爺也不是那麼喜歡她啊,不然能看著她周旋在男人之間而一點表示都沒有嘛。我看啊,她八成是欠了展家的錢,這是要還錢的。”
“就是,非得姐對她那麼好做什麼?”
“得罪了展家,可沒人救得了你們。”最後說一句,非得便離開了這一小塊是非之地。
展家少爺不喜歡她?展昊她是不瞭解,但是展雲重那人,若非上心得緊,怎麼可能每天必到?作為展家的大少爺,監視和監督的工作肯定是不需要親自出面的。
“非得姐。”非得剛走沒幾步,就碰上了南秋瞳。
“秋瞳啊,什麼事?”非得溫柔地笑著。
“喏,這是展雲重要的水果,勞煩非得姐送去嘍。”南秋瞳將手裡的果盤放在非得手上,還衝非得擠擠眼。
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但是非得對展雲重的感情實在太過明顯,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來。而展雲重不知道,只能說明展雲重太遲鈍了,或者該說非得在展雲重面前掩飾得太好。
難得碰上個痴情的姑娘,南秋瞳覺得自己可以幫一把就幫一把吧。這非得是個清官,教養良好,博才多藝,若是娶回家,準是個賢內助。唯一的缺憾就是非得的身份,要知道,這賤籍的才華橫溢的妓女可是連奴籍的跑腿奴才都不如。
不過南秋瞳倒是覺得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問題,給錢贖了身,再娶進門,不一樣入得了貴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