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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了半個時辰了,可皇上說,既然郡主稱胡公子一聲‘姐夫’,他應該先見一下郡主才是。”

聽到太監說,皇帝要見她是為了胡三的事,宋舞霞雖然害怕,但當然還是想去的。可不待她說話,陸博濤已經搶先回答了:“公公,麻煩你轉告皇上,正因為這事與清兒的姐夫有關,我們才應該避嫌,讓刑部公正地找出誣陷之人。而且,在您傳旨之前,我們已經回稟了太后了,總不能讓太后等著,您說是不是?”

傳旨的公公當然知道皇上經常把“孝”字掛嘴上,平日裡也不敢讓太后等著。況且陸博濤這幾句話說得合情合理合法。他只能先回去稟告。

“這樣好嗎?他會不會為難大哥?”宋舞霞小聲問,她雖然擔心胡三,但還是感激陸博濤的。

陸博濤搖搖頭,手中拿著宋舞霞之前還給他的玉佩。

確定桂花並無生命危險,胡三與陳二狗已經知道了宋舞霞的計劃,他們在進宮之前回去換了衣裳。宋舞霞穿上了郡主的公服,而陸博濤也換上了對領鑲黑邊飾的淺灰色長上衣,灰棕色的羅褲,腰間繫著同色系束帶,束帶上掛著魚袋。

雖然陸博濤並無官職在身,而魚袋是官員佩戴之物,但因他有國舅的身份,在京城時常出入宮廷,所以先皇御賜了純金制的魚袋給他。因他素來不喜鮮豔的服飾,為了稍掩金魚袋的炫目,他一般會配合衣服的顏色,用適合的帶子繫著魚袋。

眼下,宋舞霞還了一塊光禿禿的玉佩他,他只能解下魚袋上的灰色緞帶,綁住玉佩,系在了她的腰間。宋舞霞的公服與灰色的帶子顏色極不協調。而且任誰都看得出,那帶子原本是在陸博濤的衣衫上的。

“不行,這——”宋舞霞忙著阻止。

陸博濤又把帶子繫緊了幾分,無奈地說:“我知道這樣讓你為難,但是我實在擔心皇后娘娘,你先戴著,就當是讓我安心。”他想著,皇后也許已經知道皇帝要宋舞霞去御書房。鄭晟睿越執著,他覺得陸妙彤越是要殺宋舞霞。他一心想保護她,卻忘了宋舞霞公然帶著他的東西,會讓皇帝更加瘋狂,同時也會讓他們的婚約變得愈加真實。

“可是……”宋舞霞想到了這點,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這顏色,萬一太后娘娘注意到了,逼你馬上娶我怎麼辦?”

陸博濤愣了一下。他說過他可以和她成婚的,是她拒絕了,所以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只說了兩個字:走吧。

對他的答案,宋舞霞有些失望,逃避亦或是不想接受,或者知道太后也不希望他們成婚?

兩人跟著引路的太監默默走著,很快到了太后所居的宮殿,沒想到皇后陸妙彤也在太后這。

眾人見了禮,按身份坐下,太后笑著說:“博濤,既然你人在京城,怎麼這麼久才來見姑媽?”她雖問的是陸博濤,眼睛卻不時瞟一下宋舞霞。任誰都看到了綁著玉佩的帶子和魚袋上的緞帶是同一種顏色,同一個質地。

“姑媽恕罪。我前兩天出了一趟城,前天才和啟昌一起回的京城。上次我進宮見皇后娘娘的時候,姑媽正好不在宮中。”陸博濤回的是太后,期間卻看了一眼陸妙彤。

平日裡,不是在正式場合,陸博濤都是稱太后姑媽,稱皇后姐姐,今日卻叫了一聲皇后娘娘。太后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們姐弟,想起宮女說宋舞霞進宮謝恩的那天,陸博濤是第二天一早才出宮的,而且走得很匆忙,同一天后宮還走了水,她不禁看了一眼宋舞霞,但什麼都沒說。

宋舞霞被太后與皇后看得如坐針氈,心中又擔心胡三,只得低頭,下意識用衣袖擋住玉佩及帶子。

“清兒不必慌張,姑媽和娘娘都是自己人,不過是你玉佩的帶子斷了,我拿自己的給你用而已。”陸博濤試圖為她解圍,卻讓她更加窘迫。

皇后和太后表面一點都不在意帶子和玉佩的事,陸妙彤拿起杯子,飲了一口茶。笑著問,“對了,你們怎麼一起進宮?有什麼事嗎?”

胡三的事早已人盡皆知,可明明知道的人裝不知道,應該讓人怎麼回答?

宋舞霞和陸博濤未來得及說話,太后卻開口了,打趣道:“是不是懿安那丫頭又催著你要畫,所以濤兒帶著你躲到我這裡來了?”

皇后望了一眼太后,有些迷惑,見太后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己,趕忙接話:“姑媽。你指的什麼畫?上次孝和給淑妃妹妹畫的碳粉畫我依然記憶猶新,本想著問孝和討一幅的,不會是讓懿安姐姐搶先了吧?”

“如果皇后喜歡,孝和畫好了再送進宮給娘娘。”宋舞霞急忙應承。